“就是,不懂,别給我瞎說,好好賣你的東西吧。”
尤大爺這一句話引來了周圍好幾聲謾罵,不過這個老頭子好像極爲堅定自己的想法,根本就不去理會身邊的人說一些什麽,而是朝着我手拂過了自己沒有多長的胡須。
我雙掌用力一拍,地面之上的石塊縫隙裏面原本已經變得龜裂的泥面,再次變得一面泥濘。
那些脊椎一節一節全都淹沒在了泥濘裏面,隻能看到泥濘裏面有一些東西還在朝着我腳下走過來,我在泥濘的地面下直接腳下畫出斂屍符,脊椎直接被拉到地面之下。
姚長興感覺到了不對勁,朝着那些脊椎消失的地方走了過去,用手撥弄開地面上的泥濘。
“小子,你在搞什麽鬼。”
等的就是現在,姚長興越着急就說明我做的是沒有錯的,見到我單手再次掐出手印,姚長興,張嘴,從嘴裏爬出無數蛆蟲,那些蛆蟲肥厚的身體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朝着我的鞋面上就爬了過來。
我朝着最後一個方位跑了過去,姚長興好像是察覺出了什麽東西,一步攔住了我。
“受死吧。”
姚長興一拳朝着我揮舞了過來,拳頭上面帶着黑色的煙,這家夥和我一樣都有一隻手不能動彈,但是我可不能傻到再用另一隻手去和他對拼。
躲過之後我就朝着地面的泥濘拍了下去,姚長興腳下突然出現一個旋渦,土堆從地面的泥濘裏面突然沖了出來,直接把姚長興給頂飛了出去。
“不行,這小子犯規了,之前不是說好了不能用法術嗎?”
人群裏面剛剛還一直說着姚長興鐵定會赢的人趕緊開口抗議到,但是身邊應和的人實在是不多。
“什麽犯規了,你也不看看姚大哥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小子放在眼裏,放心吧。”
“就是,瞎操什麽心呢。”
表情略微有一些擔心的人聽到身邊的這樣說,自己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姚長興心裏犯難,我之前對這些所謂的蠱術有所了解之後,對這些人也是大緻有了一些了解,他們這些人無非就是通多空氣或者接觸物來讓對手中蠱毒,但是隻要有所防備,想要避開的方法确實不少。
就像現在的姚長興,被泥濘阻礙了之後,速度慢下來了不少,等到雙腳落在最後一個位置方位上面的時候,松開手印,地面的泥濘朝着石闆之間的縫隙流了進去,等到地面隻剩下一層薄薄的泥漿,姚長興發狂一樣的朝着我的這邊沖了過來。
“把命蠱還給我。”
原來剛剛那個被我用斂屍術收起來的東西就是姚長興的命蠱和小黑對于齊虹是一樣的存在,想到這裏反倒是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想來這個姚長興已經丢了命蠱應該不會再有什麽特别的手段了。
“打是你要打,現在又讓我把命蠱還給你,再說了你那個東西我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姚長興倒也幹脆,縮回手,眼神直勾勾的瞪着我,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一樣。
“你不要後悔。”
這家夥一口朝着自己的手腕咬了下去,鮮紅的血順着手腕朝着地面滴了下來,姚長興把那一隻還能動的手舉高,血順着胳膊一直流到背部,台下安靜極了。
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撕開了一樣,仔細聽還能聽到皮肉被拉扯開的聲音。
姚長興突然轉過身背對我,背部縱橫交錯的傷口被慢慢撕開,一條蠕動的脊椎骨伸出兩根骨刺朝着背部外面掙紮着想要跑出來,我看不見此時姚長興的表情,但想必這個家夥此時正承受着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撕...
從頸部一直到脊椎骨的最後一節整個暴露在皮膚之外,姚長興的身體突然如同八九十歲的老者失去了支撐像垂柳一樣彎了下來,我看的一陣錯愕,突然感覺到臉上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劃開了一道口子一樣。
伸出手摸了一下,臉上竟然見了紅。
一陣微風再次吹過腳踝,感覺到腳踝除傳來的刺痛,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腳踝處竟然出現了好幾道劃傷。
而姚長興此時站在原地并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背部的那一道傷口此時已經完全爬在了姚長興的背部,姚長興的手指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接着是雙腳擡起又再次放了下來,好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在适應剛剛長出來的手腳一樣。
接着姚長興原本還算是比較高大的身體好像急速邊的幹癟了起來,變成了一個瘦巴巴的老頭子,五根像是樹枝一樣的手指朝着我這邊緊緊的握了一下。
赫然我感覺到頸部好像被一直看不見的手抓住了一樣。
等到我朝着身後退了一下,才發現頸部出現了五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這剛剛的一瞬間,我分明覺着這個姚長興此時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半點人氣。
說句不好聽的剛剛我看他就好像是在看一頭野獸一樣。
啪...
姚長興突然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不過随即又立馬又重新爬了起來像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一樣雙手雙腳緊緊地貼在地面之上。
我注意到之前姚長興受傷的那一隻手現在好像沒有一點問題,嘴裏正低聲的發出了幾聲不像是人能發出的低吼聲。
我腳尖已經在最後的方位準備好了,隻要姚長興有任何動作,我就會立馬會啓動極魂困魔大陣,這個經過我改良之後的極魂困魔大陣,之前施法的時候太過麻煩,要求也有一些苛刻,先前的位置每一個位置都需要一個人,而我把每一個方位都留下了一團屍氣代替,威力自然沒有爺爺之前施展出來的強大。
嗖....
眼前一陣模糊的身影朝着我面前沖了過來,我急忙雙手掐出手印。
地面一陣氤氲的霧氣升了起來。
原本快速沖過來的姚長興突然像是被人給定住了一樣,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台下的人一陣莫名其妙,但是我卻看的清楚,之前爺爺施展的時候地上出現的紅色的細線,現在被我改良了之後上次實驗的時候出現的是綠色的,而這一次确實一種深綠色,陽光照下來之後有一些像是藍色。
這些細線朝着姚長興的身體裏面伸進去,姚長興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住手。”
台下一個拄着拐杖的老者看到這個樣子,急忙朝着台上喊了一聲,看樣子一副要沖上台。
此時的裁判看到這個老者,急忙躲開身子。
“站住,老子正看的興起呢,再說了人家正常比試,管你什麽事情,要是受傷的是人家這個小夥子呢,你們有人會上台救他嗎?來的時候我就說了,我要看一場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賽。”
台上的吳開國朝着身邊的人繼續問道。
“難道這就是你們說的公平嗎。”
吳開國身後站着的兩個士兵,拉近了一下和吳開國的距離。
“吳帥,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比試嘛,一開始就說了分個勝負出來就行了,現在這個樣子,我看也差不多了,再說了....”
身邊的幾個長老都圍過來想要攔住吳開國的視線,卻被吳開國一把給推開。
“吳叔叔,我是馬少雄啊,這個是陸勇啊,我爹之前還和您吃過飯呢?”
馬少雄和陸勇看到吳帥已經有點生氣了,急忙湊了過來。
“哪裏鑽出來的野耗子,滾,今天誰來都不好使。”
或許是見到吳帥好像是真的有一些動氣,馬少雄一個愣頭青還準備再上去多勸幾句,卻被陸勇一把給拉了下來。
對着馬少雄就搖搖頭。
“你看不出來這個吳帥好像和那個小子有一些關系嗎,要不然他這樣的人物可不會爲了這樣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人這樣動氣,說白了現在什麽手段都不如他們現在手上的家夥事兒。”
陸勇用手比了一個手槍的樣子。
馬少雄半信半疑,但是朝着吳開國移動的步子卻是停了下來。
台上失去了老者的呵斥聲,原本我動手就已經沒有遲疑了,現在更加可以肆無忌憚,這極魂困魔大陣被我稍微改動了一下威力雖然說是小了很多,但是畢竟對手不再是之前血魔那樣的對手。
腦子裏面正是這樣想的時候,那些泛着藍色光的細線突然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
我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就好像是有一雙打手把丹田裏面那一個緩慢轉動的太極一把給狠狠的抓住了一樣,一隻如同參天大樹般的手掌從地下突然就朝着姚長興抓了過去,眨眼的功夫就直接拽到了地下。
隻留下一個直徑差不多五六米左右恐怖的深洞,我看着突然出現的情況,腦子裏面一片空白剛剛出現的東西我好像在哪裏見過,有一些像是之前爺爺降服的那一個叫血魔的東西,但是爲什麽這個東西會不受控制的突然出現,剛剛出現的一幕不僅讓我呆住了,就連台下的所有人都也安靜的像是被吓走了魂一樣。
“還我兒命來。”
剛剛還要沖上台來的人這個時候突然直接一把推開主持人,舉着拐杖就要朝着台上的我這邊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