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的問了一下石威,這個叫董剛的到底是爲了什麽幫這個三江幫賣命。
“還能爲了什麽,錢呗。”
看到隻要錢給到位,讓這個董剛轉過來幫助我也并非沒有可能啊,最重要的是這個董剛雙親已故,沒有了威脅,做起事來也不會畏首畏尾了。
我像是撿到了寶一樣,走起路來自然輕快了不少。
“撿到寶了吧。”
範仲淹走到我身邊,一語戳破我的小心思。
“呵呵,範老先生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難道不應該也爲我高興高興嗎?”
“自然是爲你高興,隻是我現在想到了一個事情,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範老先生,請講。”
“我占據了這具身體的魂,那麽這具身體的魂又去了哪裏呢?”
“自然是已經消亡了,或者去了他還去的地方。”
“那麽我呢,這具身體如果不朽,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永遠存在于這個世上。我能感覺到這個身體裏面還有一種意識,而且我也能感覺到他很強。”
我當然知道範老先生說的是誰,當時時間緊急,不過現在想來,也不應該啊,那禾尚風的魂如果還留在軀體裏面爲什麽不會像三兒一樣,那又爲什麽之後範老先生的魂體能進到同一個軀體裏面,還是說一個軀體裏面是可以放進幾個魂體的。
看來有時間可以實驗一下。
“等到這件事情之後,我來看看。”
我自然是不能告訴他,我也不知道。
“到了前面就要小心了,三江幫的人雖然沒有這邊多,但是一個個也都是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而且這個天險,你們也要小心。”
曹明亮說完之後,我朝着前面看了一樣,一線天的縫隙兩邊是高聳的山峰,這上面丢點石頭下來,前後一個圍堵,我們這邊有多少人都不夠死的啊。
身經百戰的秦文自然也是看出了問題。
“要不由老夫來打個頭陣。”
範仲淹看着一眼兩邊懸崖上郁郁蔥蔥的樹木,一眼看不到頭頂的山頂,隻感覺到山澗之内呼嘯而過的風吹起細沙,讓人有一些睜不開眼。
“跟我一起走吧。”
範仲淹慢吞吞的走過去的時候,一把将曹明亮也給拽了出去。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潘成虎朝着左右兩邊吩咐了一下。
“百人爲一隊,依次過,注意安全。”
這一次吳開國身邊的人也是把他攔在了身後,反倒是潘成虎護着秦文讓他跟在第一隊的人中間走了過去。
這潘成虎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一隊人行走到一半的時候,原本隻夠五六個人并排走的山澗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卷起地上的砂石,打在皮膚上面竟然會撕破皮膚。
“雕蟲小技。”
範仲淹手持木棍朝着中間狠狠的往前一棍子劈了下去。
剛剛還吹的人睜不開眼的狂風瞬間安靜了下來,嗚嗚的風聲也随之停了下來。
“這位老先生好手段啊,段兄弟,是在哪裏籠絡了那麽多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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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士啊。”
秦文拉着我問了一句。
“都是路上結交的朋友。”
要是讓這些人知道面前站着的兩個人都不是活人,也不知道他們的表情是什麽樣子的。
“剛剛段兄弟身邊那個身形魁梧的壯漢去了哪,怎麽從舞廳出來之後就不見了。”
秦文說的應該是隆尹德。
“我那個朋友去前面探查情況去了。”
“段兄弟是哪裏人士啊。”
“江蘇泗河鎮人士。”
“泗河?家中可還有什麽親人。”
聽到秦文這樣一說,想到也許秦文會不會認識爹爹。
隻是轉念一想,爺爺最後叮囑我的話不會害我,而且我也不知道這秦文的底細,相信還談不上,頂多算是合作而已,而合作的前提自然是利益,潘成虎這個人雖然算是知恩圖報之人,但是算是屈居人下,說話沒有多少份量。
第一隊和第二隊中間相隔了,差不多近百米,等到我們轉個彎身後的人就已經看不見了。
兩邊的崖壁上面出現了一些用木炭畫出的小人。
“大家不要看兩邊牆面上的畫,這些畫算是一種蠱毒,大家小心,不要看,也不要觸碰。”
扯開話題,沒有正面回答秦文的問題。
有了我的提醒,這些人也就沒有多留意,真沒有想到這個三江幫的這個藏身之地真是危險重重。
要不是之前吃了一次虧,想必就這一條山澗,這裏的人都很難走出去。
“曹明亮,真沒有想到你還是一個吃裏扒外的家夥,先前聽呂四說你已經死了,我還不相信,我就說你那麽惜命的人怎麽會讓自己處在危險裏面,現在看來竟然是投靠了他們啊。”
山澗裏面回蕩這一個女人的聲音,聽這個聲音說話的人歲數應該也不小。
“蔡仙姑,你這老婆子也别站着說話不腰痛了,你沒有發現什麽嗎?”
曹明亮回了一句,然後眼睛盯在一個牆壁上面的人形畫像上面。
“你這老頭子眼神還是那麽毒辣,你想讓我發現什麽?發現....”
這話說道一半,對面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發出了一聲輕咦。
“你這老家夥......真是把老臉都丢盡了,是誰,是你身後那個被護在中間的小家夥嗎?”
曹明亮沒有回頭,一片輕飄飄的樹葉突然像是飛刀一樣朝着秦文射了出去,卻被範仲淹拿起手上的木棍直接擋了下來,脆弱的樹葉直直的插在木棍上面。
“你這老家夥又是誰。”
“蔡老妹,現身吧,我勸你不要和這位老先生動手,就算我們兩個加起來都還不知道是不是人家的敵手。”
“你這老家夥真是活回去了,怎麽還沒開始就滅自己的威風。”
話說完,那片石面上燃氣一陣煙火,騰的一下,一陣濃煙在牆面上炸開。
一個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慢慢的從濃煙裏面走了出去,臉上雖然畫着濃妝,但是依然能看的出來年紀也在五十歲以上了。
“蔡老妹,不要再助纣爲虐了,董剛和我都已經栽了,細鬼那個老家夥的吃飯家夥也在這個小夥子手上,三江幫大勢已去。”
看的出來這曹明亮對這個女人不太一樣。
但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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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亮剛剛說話的時候總感覺有一些不對勁。
“你這老家夥一把年紀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活該,隻是可惜嚴師兄說什麽也不聽勸,非要留在這裏,嚴師兄不走,我也不會走。”
“哎,段兄弟,我這妹子和我也算是有一些交情,能不能讓我勸勸她。”
我雖然點了點頭,但是朝着範仲淹看了一下。
曹明亮才走到那個女人身邊。
在距離那個女人身前還有五步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
伸出手掌,卷起手袖。
“啊....你...”
這女人看到曹明亮手腕的時候驚呼了一聲。
随後我便直接轉過身,沒有特意去偷聽兩人說什麽話。
範仲淹看似好像在醉心看周圍的風景,沒有絲毫的緊張,本來就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但我看着他手上拿着木棍的方式,就已經知道了他也覺得這曹明亮裏怪怪的。
“周成,我記得你在破廟裏面是不是拿了一把長刀啊。”
“嗯。”
“放哪了?”
“帶着呢?”
說着周成從後背裏面把長刀給抽了出來。
“你整天就把這個東西帶在身上?”
“嗯,怎麽了。”
我看着周成,一時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接過他遞給我的長刀,走到範仲淹身前。
“這個東西是你的嗎?”
範老爺子接過長刀,眼神裏面的帶着似曾相識的意味。
手握在刀柄處,反複摩擦着刀身。
就好像現在握在手上是一個活物一樣。
這起屍現在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個範仲淹看起來簡直就和痕迹,活人無疑,先前不管是三兒還是曹明亮,都還能看出來一點起屍的痕迹,但是現在這個範仲淹有自己的想法就罷了,如果他還有自己的記憶,那麽這個身體裏面的禾尚風不是就消失了嗎?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曹明亮在勸說那個女人的時候,曹明亮的嘴裏默默的念着法咒。
突然範仲淹長劍揮動,朝着遠處的曹明亮揮了一刀,雖然兩人之間相距了差不多十幾米,但是這一刀還是直接砍斷了曹明亮的手臂。
我正納悶的時候。
齊虹也是把手袖裏面的小黑蛇呀放了出來,雙手拍在地上,周圍的岩石縫隙和地面的植物上面都飛出了一些黑的如同螞蟻大小的蟲子。
“曹明亮,你找死。”
我再傻也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小子,别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真不知道是應該說我老眼昏花,還是好命,原本以爲你這是起屍術,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段家的斂屍術,在知道你姓段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了,竟讓讓我見到了斂屍術,就這一個消息,恐怕就已經讓你成爲死人了。”
“那也得能讓你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啊,”
範仲淹摸了一下生鏽的刀鋒。
刀身抖動,無數鏽迹抖落成爲鏽鐵朝着曹明亮射了出去。
站在曹明亮身邊的女人雙手朝着身前拍了出來,鐵鏽打在空氣中像是被一堵看不見的牆給悉數攔了下來。
“你快跑。”
女人喊了一聲。
“跑?你跑的掉嗎?段師兄别愣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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