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
劉哥見我踢了一腳,也不問什麽原因,以爲剛剛的事情是魯風揚搞的鬼,狠狠一腳踢了過去,門被踢松開了一些,沉重的木門上下的木栓子直接被踢斷了。
沒想到劉哥下腳那麽不留情面。
轟的一聲,門朝着後面倒了下去,看到魯家現在的場景,我和劉哥緊緊的皺這眉頭,原來剛剛擋在門口面的竟然是十幾具推在一起的屍體剛剛好卡住了門沿。
雖然震驚,但是我還是在人群裏面看了一下并沒有發現有魯風揚的身影,我一邊喊着一邊朝着裏面跑了進去,想要看看是不是魯風揚也許還活着,找遍了都沒有一個活口。
就在我原本以爲慶幸的時候,劉哥卻喊住了我。
“大寶,你看看他們的傷口。”
劉哥蹲下來撥開一個屍體身上的衣領,一雙手印出現在頸部,看來是被也個人用力掐斷了脖子。
“我看了一下,他們的死因都是這樣的,而且我聞了一下,發現這些人的口鼻處好像有些迷藥的味道,這魯風揚常使的就是一手破石二指,你看。”
說着劉哥便是比出了兩根手指做了一個端酒式,放在了那些人的脖子比了一下。
果然死因看上去正是這樣造成的。
“劉哥,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是魯風揚那個老家夥殺的。”
“很有可能。”
我卻想到上次他和我說的那些話,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顯然在這裏并沒有發現他的屍體,至于他現在是死是活雖然和我沒有多少關系,但是畢竟牽扯了那麽多條人命。
經過了剛剛驚心動魄的事情,回到蘇南天原來的屋子裏面總覺的渾身哪裏都不自在。
随手就把三兒給弄了出來,三兒站在原地愣這不動,任憑我怎麽喊都沒有回應。
實在沒有什麽辦法,也就隻能作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夜輾轉難眠。
一大早又是啪啪啪的敲門聲。
我起身推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盧四和黃梁,兩人的表情有一些嚴肅。
“先進屋吧,我有事情告訴你。”
盧四見我攔着門,沒有讓他們兩個進去的意思,便是想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四哥、黃哥。請進。”
剛剛坐下。
“聽說昨天晚上邢蒲林和蘇震虎找上你了。”
“四哥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盧四搖搖頭。
“昨天知道之後我和黃梁都有事情,隻能讓人去通知你的朋友,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大事,要不然我和黃梁也會跟着過去的。”
盧四說道這裏,眉頭皺的很深。
“發生了事情?什麽事情。”
“洪甯安洪旗長犧牲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也是爲之一振,這人一身正氣,雖然那個時候我看到他面露死相出聲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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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被他訓斥了一頓,但是還是被他視死如歸的勇氣給折服了,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那麽快。
而且我才想到,要是洪甯安出事了,那麽想要找他詢問爹爹的情況怕是又沒有了希望。
“過來找你是覺得事情有蹊跷,聽回來的人說,原本戰場上面是義和軍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也多虧了有兄弟你的那個些信,隻是說也奇怪,原本一邊倒的局勢突然出現了一些人,這些人好像根本就不懼怕刀槍,子彈打在他們身上,完全被他們無視了,雖然這些人動作遲緩,但是就像不要命一樣的往我們這些人身上撲過來,而且戰場上原本死去的人也都詭異的複活了過來,義和軍瞬間被打散了,洪旗長帶着一小隊人爲了保護大部隊撤退,帶着五十多個人堵在了天險,把那一群人給攔了下來,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這個事情太過詭異了,東平道長已經不在了,所以我們就想過來問問你。”
聽到盧四說完之後,我已經明白過來了,想來應該是被我壞了好事的人以爲這件事情是義和軍在其中搗鬼,所以洩憤到了他們的身上。
這也是我結合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才推斷出來的。
“段兄弟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事情。”
“也許這件事情和我們對付蘇南天有一定的關系。”
我把自己推斷出來的東西,包括也許邢蒲林身後的那個神秘幫會也一并說了出來,隻是就連盧四和黃梁對這樣的事情也是一籌莫展完全沒有任何了解,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強大到無法戰勝而是你根本就對他一無所知。
四哥和黃梁離開之後,我也是讓他們兩個要注意一些安全,如果說這些人已經找上我了,我到是可以離開,但是他們卻不行,畢竟江蘇城的地位舉足輕重不可能就這樣放棄,還有吳開國也是需要重點保護起來的人。
回去之後,盧四便是親自安排了一些好手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了吳開國的身邊。
在得知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盧四也是托人說了一些。
“劉哥和宋哥兩人一個尚武,一個手段奇特,在義和軍裏面都有能給教給他們一技之長的人,而我卻不一樣算是另辟蹊徑的奇門,這裏沒有一個人有辦法能教給我東西,所以我倒是可以一路出去闖蕩,但是他們兩個跟着我不僅得不到一點好處,反倒是會浪費自己的時間,不如留在義和軍裏面由他來安排,隻是這還得看我信不信任他。”
其實不用四哥說,我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這話要是由我說出來,不免會讓他們兩個心生誤會,有四哥代爲轉達算是最好。
當天晚上三個人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下,喝的那叫一個伶仃大醉,還是兩人把我送上馬車,劉哥和宋柏兩人一如兄長一樣,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準備的滿滿當當。
原本還是準備坐車出發,但是有了昨天晚上的前車之鑒,宋柏偷偷給我安排了由南陵路轉水,讓我們由水路出發去青州,先經由素有青江之稱的青州再去南雲。
原本和劉哥宋哥三人的時候,趕馬車的事情他們兩個總是不讓我做,現在倒是好,周成算是大病初愈,還有一個一直拉着我衣角連路都不敢看的齊虹,一路上颠的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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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南陵轉到水路,發現了一個問題,這還是我第一次坐船。
三層的船艙就像一棟江面上可以移動的大樓一樣。
這兩個人一個從八字溝出來,見到什麽都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見到什麽都很新奇,一路叽叽喳喳吵得我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還有一個到哪裏都能引起不小的轟動,小小的年紀就有着絕美的顔值。
畢竟三人看上去年紀都不大,周成雖然要大一些,但是所有的事情也都需要我去,就連買票都是一樣。
“你們家長呢?”
我帶着兩個人好不容易問到了售票的位置,售票窗口裏面的人看了一眼問了一句。
“我們就是去找他們的。”
這話一出,倒是讓售票員表情先是一驚,随後便有一些同情的詢問我要去哪。
這樣看來帶着他們兩個并不算是一件壞事情。
拿到票之後好不容易擠上了船,好不容易找到船倉的時候裏面已經擠滿了人,我們三個人的床位在一間,或許也是售票員好心故意這樣,可是當我們找到位置的時候,卻發現上面已經被人放了東西。
“請問這東西是誰的啊。”
“怎麽了,小家夥。”
一個瘦黑男人從一群人裏面探出腦袋,看到我用手指着的一個床鋪,不耐煩的問道。
“這個是我們三個人的位置。”
這家夥眼神看了一下躲在我身後的齊虹,在看了看有一些病恹恹的周成。
“借你們床位放一下東西怎麽了,年紀輕輕的多鍛煉一下,别煩老子。”
我原本好好說話,見到這個人這個态度,原本一路舟車勞頓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會了,雖然船倉裏面又吵又亂,但是好歹可以稍微躺着休息一會,和以前的環境比起來,這裏不算什麽。
我拎起這些東西,直接丢在地上。
聽到聲音,那個瘦黑男人轉頭瞪了我一眼,這東西并不是他一個人,我這才看清楚,那一群人圍着正在玩賭篩子,之前在張家宅院裏面後面的長工經常見他們也在玩。
“小子,我給你機會把東西給我老老實實放回去,要不然,老子把你丢到江裏喂魚。”
說着還撸了一下袖子。
我強壓住火,這船的汽笛聲響了一下,吓了我一跳,随後船身開始搖晃一下,感覺到一些搖晃,就有一些頭暈目眩。
“小子,你是聾了嗎,我數三個數,一....”
這家夥剛剛從嘴裏把一數出來,我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單手從這個家夥的裆部穿了過去,直接把他扛在我的肩膀上面,朝着船邊走了過去,看準位置,以免直接把這個家夥丢到了暗礁上面給摔死了,這一層距離江面也差不多十幾米的樣子。
隻見聽江面噗通一聲。
“有人落水了。”
站在船倉外面的人看到有人在水裏面撲騰,喊了一聲,但是船已經開始慢慢的駛出了港口。
等我轉身回去的時候,那些圍在一起玩篩子的人也都把手上的東西停了下來,船倉裏面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隻有門口時不時有小孩跑動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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