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都隻是想活下去而已,寨子裏面剩下的也都是一些祈求安穩的老人,别爲難他們了。”
齊虹聲若蚊蠅也就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到她說的話。
我也隻能點點頭,畢竟說白了這些人和我沒有多大的關系。
不過也還好遇到了齊虹,這一下不用再朝南雲走了,婚禮的事情也泡湯了,爲了防止這個叫馬沖的回去亂說話,我拿出一張符箓燒成灰喂他喝下。
并且告訴他這個叫聽令符,要是這個家夥過來找秋羽一族的麻煩到時候少不了要他吃苦頭的。
至于其它的事情,禁不住齊虹齊彩兩姐妹的軟硬兼施,最後答應了下來,等到半年之後過來幫助他們寨子參加那個什麽百族大會,其實就是幾十個寨子好勇鬥狠,拳頭硬才是道理。
離開的時候,看着齊虹坐在馬車的車頭前面,這個小姑娘秀麗的背影,讓我想起了八字溝的禾潤弦。
我順手也把從齊超那裏得來的信交給了齊彩,怎麽處置就看她自己了,我并沒有偷看,信裏面是什麽内容我也不知道。
想來應該是許諾給了這個馬超什麽事情吧。
說起來也是造化弄人,如此霸道的巫煞蠱毒得到的人竟然是一個如此膽小的小女孩。
劉哥跟宋柏兩人輪流趕馬車。
我腦海裏面想到莫老頭說的那些話,聯想起之前爹爹和爺爺跟我說的話。
這莫老頭看來應該是現如今爲數不多知道八門以前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之一了,先前泗河猴皮山上的事情也并非偶然,那麽爺爺離開的時候也是他有意爲之了,到底爲了什麽,想來應該是爲了保護家裏的人。
這樣一來,爺爺之前所有的不太正常就都說的通了,段家一門實在太多特殊,爲什麽其它幾門都能相安無事畢竟人家有底蘊啊,不想段家也就寥寥幾個人,我要是那些人,也會先挑段家這樣的軟柿子。
之前莫老頭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倒是讓我大緻猜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早年間原本八門還算團結一心,但是等到時間長了難免大家心生隔閡,又或許是被人從内部讓八門土崩瓦解的,但是可能是礙于祖輩留下的約定,四年一次由八門之内的一門鎮守最東邊一個叫薄石鎮的地方,而爺爺離開的那一年也正好輪到了我們段家,便是爺爺知道了自己有可能有去無回才會讓我們舉家遷徙,從此家裏的親人四分五裂。
這也是爺爺擔心段家被滅門才會出此下冊。
齊虹好像是第一次坐火車,興奮的睡不着覺,沿途的風景快速的向身後跑開,齊虹這才察覺到已經距離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越來越遠。
一行人在南陵換好了回江蘇城的馬車。
在路上來回差不多耽誤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才回到江蘇城,一進城門就發現整個城裏面人好像少了不少,但凡是進城的人都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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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還好進來的這個城門剛剛好是蘇大帥手下在管理,看到是我之後就直接放行了。
把齊虹帶着回到夜巴黎,不少人看到我突然帶回來一個靈巧可愛的小女孩,紛紛過來搭讪,本就是一群烏合之衆,黃梁呵斥了一聲,這些人才悻悻的離開。
“回來了,人帶回來了嗎?”
這段時間算是比較危險,所以四哥那邊我是不能去了,等到我看了一下齊虹的時候,黃梁還以爲我是在開玩笑呢,當我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黃梁才打量了一下齊虹。
當然在川疆一路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說的,畢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
雖然我是答應了要幫助盧四和那個義和軍,但是畢竟答應的時候情況比較特殊,他們有所顧忌也是人之常情。
這才剛剛坐下,飯都沒有顧得及吃上,蘇震虎就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一把拽住我。
蘇震虎看了一眼房間裏面的待着的宋柏和劉富貴楞了一會就說到
“趕緊跟我走,大帥有急事找你。”
樓下停着的車還沒有熄火,蘇震虎就把我推了上去,自己就上了另一輛車。
我正納悶爲什麽不直接做一輛車的時候,司機就直接朝着前面開了出去,并沒有等後面的蘇震虎跟上來。
“大哥,我們這是去哪啊。”
前面的司機開的飛快根本就對我不理不睬,我的心裏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看行駛的這個方向,倒是讓我感覺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因爲現在去的方向正是蘇大帥的家。
巨大的鐵門緩緩的打開,車頭前面透過玻璃就能看到站在大門口等着的蘇南天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看到車上露出了我的臉上才勉強擠出一些笑容,就在我納悶平日裏跟進跟出的東平道人今天怎麽沒有見到的時候。車門就被從外面給打開了。
“你這出去一段時間可真是想死我了,現在可不能再出去了啊。多危險啊。”
多危險?這蘇南天說話怎麽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啊。
蘇南天一把拽緊我的手腕,就朝着房間裏面走去。
我被強行往房間裏面拽了過去,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眼神無意之間,朝着門外看了出去,巨大的鐵門後面就是刺眼的太陽,光落在鐵門之上,這鐵門的影子落在地面之上,遠遠地看出去,竟然在地面之上投射出來了一個字。
正是一個雙字。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
再次看了過去的确是個雙字,風水師裏面測字一脈,特别注重這樣的天意,這樣無意的傳達我們行内一直流傳這一個詞叫明若恩典,意思便是上天可憐我們這一脈時常命運多舛降下的恩典,這個字五行屬金,意爲吉,通常是代表數量,寓意可以爲富貴的意思,但是我卻不太清楚這個字此時解意對我到底有什麽啓示。
蘇南天把我請到桌子上面,對着我的肩膀不停的拍着,一副十分贊賞的樣子。
“老弟,我是真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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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了,這都能被你算出來。”
我心裏自犯嘀咕,但是臉上變現出來一副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樣子。
“老弟,你原本早就知道了那個叫什麽東平道人是義和軍的人吧,才把他安排我的身邊,老弟你真是神機妙算啊,原本他還什麽都不肯說,我還想着他是你給我安排過來的人,會不會你也有問題,要不是你給我打個電話,告訴我說這個人是你特意安排在我身邊的,目的就是爲了迷惑别人的,這一招高明啊,現在吳開國和周瘸子打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現在就是我漁翁得利的最後機會,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你。”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東平道人的身份被發現了,是怎麽被發現的,我明明沒有給蘇南天打電話,那麽現在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電話是由盧四打的。
不等我多想,就聽到兩個人擡着一個人形麻袋丢在地上的聲音。
這蘇南天剛剛說的話雖然讓我完全聽不懂,但我卻能感覺到并不是什麽好消息。
“兄弟你看。”
我回過頭,地上躺着的是已經完全沒有人形的東平道人,半個身子露在麻袋外面。身邊站着的邢蒲林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新添了一道長長的傷疤,看着就有一點觸目驚心,傷口再長一些眼睛就保不住了。
邢蒲林看向我的眼神依然有一些不懷好意,蘇南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以後大寶就是我們自家的兄弟了,有了你們兩個在我身邊,這江蘇城還有誰是我不能對付的。大寶今天讓你過來,就是讓你親手解決了這個龜孫子。”
說完就塞了一個東西到我手上,我一看,竟然是一把槍。
還不等我猶豫,蘇南天就把我的手給擡了起來,朝着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東平道人舉了起來。
“畜生,你不得好死,放心我在下面等你,還有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我的腦子直到現在都還一片混亂,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東平道人到底做了什麽,要是他的身份被發現了,爲什麽反倒蘇南天更加的信任我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砰.....
蘇南天按動我的手指,一聲槍響回蕩在房子裏面,東平道人瞪着眼睛看着我這邊,眼神裏面不是怨恨,卻好像有一些終于解脫了的意味。
“拖出去。”
蘇南天沒有把我手上的槍拿掉,我的手有一些顫抖,如果這裏沒有人,或許我會直接朝着蘇南天開一槍,但是我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這麽一會事,東平道人突然死的不明不白。
我這才回想起來,剛剛進來的時候,影子投過門,照在地上的那個字并不是雙。
如果把門的影子也一起看的話,那個字便是一個網字,一個鑽進來便會無法抽身的字。
我把槍遞給蘇震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差點忘了,大寶兄弟那麽遠回來,還沒有吃飯,走,醉仙樓去,聽說今天來一個不得了的戲法師傅,去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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