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震虎把我帶進來之後就坐到了旁邊的一個空位上面。
“大家稍安勿躁,蘇大帥還有一會就會過來,大家稍事休息一下。”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支會了一聲就離開了。
蘇震虎坐在位置上面不一會就發出了鼾聲。
周圍開始交頭接耳。
“王師傅,沒想到你也過來了,這年頭真是爲了錢,什麽人都敢來,竟然連奶都沒斷的後生都敢來分一杯羹。”
“誰說不是呢,呵呵,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喲,這不是鄭師傅嗎,怎麽,你也是嗅着錢味過來了,哈哈,這錢可不好掙啊,我聽說這個家夥手上已經有二十多條人命了。”
“二十條人命又如何,在座的哪一個在江蘇地界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正逢亂世,大家過來絕對不是爲了這1000個大洋來的,爲了什麽,自然心知肚明,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讓着你了老陳。”
“這話你可要說清楚啊,你什麽時候讓着我了,你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
“行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蘇震虎醒了過來,我擠在人群的最後面,看着房間裏面的座椅擺設,這些東西顯然是有人教着應該怎麽擺放的,就連正廳的猛虎下山圖都是被挂在了側廳,這東西容易壓住主人的陽氣,算不上是一個好的鎮廳圖。
“各位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門外傳來一個帶着歉意的聲音,正是滿臉橫肉的蘇南天。
進來之後在屋子裏面掃了一圈,看到我的時候,也是嘴角笑了笑,對着我點了點頭,我身前的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對着身邊的人興奮的吹噓了一陣。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蘇南天身邊站着兩個讓我意想不到的熟悉身影。
一個便是我在夜巴黎見過的跟了黃梁八年的伍大頭,還有一個老熟人竟然是在泗河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董嘯。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我急忙在身邊的花盆裏面抓了一把土,在臉上搓了幾下。
這一下要是被董嘯給認了出來,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還兩說。
“今天承蒙各位朋友賞臉,能到我的府上來,一解我的燃眉之急,我蘇某人萬分感謝,童管家。我給大家每人都準備了一份薄禮,等到大家要是真的抓到了兇手,我蘇南天說到做到,一千銀元立馬奉上。”
蘇南天幾句話就把要交代的全部都說完了,然後就是剛剛進來說話的管家端着盤子,上面放着一個個布袋子,端到每一來賓的面前,開始大家還都有一些不太好意思,等到有了第一個人拿起來之後,之後的人也就沒有多拘束了。
董嘯一直站在蘇南天的身後,眼神在下面的人裏面掃了幾下,最後還是落在了我的身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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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下之後,冷哼了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
我把手從懷裏放到口袋裏面,捏住那個綁着伍大頭頭發的黃紙,把頭慢慢的擡了起來,眼神和董嘯對視了一下。
已經被發現了,我也就不再畏畏縮縮的了。
董嘯拿手在脖子上面劃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不過這樣我更加的确定了魯家的事情和他肯定是有關系的。
接下來便是下面的賓客對着蘇南天表衷心的時間。
突然站在蘇南天身邊的伍大頭渾身抖動了一下。
在身邊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把放在桌子邊上的小刀握在手上。
董嘯眼睛看着我一步一步朝着蘇南天的身邊走了過去,準備彎下腰在蘇南天的耳邊說一些什麽的時候。
伍大頭突然站在董嘯的身後,手上一把小刀直接朝着董嘯的脖子刺了進去,蘇南天被着突如其來的一幕吓了一跳條,蘇震虎也是在震驚之後一步跳了出來,一腿直接朝着伍大頭的頸部橫踢了過去。
董嘯捂着猶如噴泉一樣湧出鮮血的頸部,眼神驚愕的看着我。
被一腳把脖子都踢斷的伍大頭倒地之後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上的小刀直接割斷了還沒有完全咽氣的董嘯的脖子。
蘇震虎看着脖子已經斷掉的伍大頭在割完這一刀之後,身體才朝着一旁倒了下去,人也是楞了半天,才朝着外面喊了一聲。
“趕緊去把邢老頭給我喊過來,我看到底是哪一個王八犢子敢在我眼皮底下搞事。”
這蘇震虎一拍桌子,竟然直接把一掌厚的桌面直接被拍裂了。
在場的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紛紛。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開始毛遂自薦起來說要看看兩人的屍體,詢問是不是兩人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我看應該是情殺,是不是這位道兄對這位兄弟的老婆行了不軌之事,事情敗露,才會出現剛剛這樣一幕。”
“我看事情不是這樣,你看剛剛動作那麽果斷,一看就是奔着直接要他的命去的,估計這個道兄不是殺父之仇就是奪妻之恨,這個事情我看沒有那麽複雜。”
周圍的人你一樣我一語,好像都快要把事情的完整經過都給補充出來了一樣。
蘇南天從剛剛發生事情的時候就已經被管家給帶出去了,這些人都被關在房間裏面。
我把手上卷着伍大頭的黃紙放在了身邊一個有些道士打扮的人身上,這個家夥看起來很唬人,但是剛剛在蘇南天說話的時候,這個家夥就就已經睡着了,要不是剛剛蘇震虎把桌子拍了一巴掌把他給吓醒了,估計這個老家夥還能睡下去。
嫁禍給他并不是無心之舉,這個家夥我從進來的時候就有一些留意,面相就是典型的小人面相,臉頰兩邊無肉,尖嘴猴腮便是陰險狡詐的面相,平日裏應該是兄弟和親人都避之不及的人。
小拇指指甲又髒又長,懶惰之像,剛剛蘇南天讓管家派錢的時候,這個家夥一個人拿了兩袋,自以爲人不知,但是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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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少人都發現了,隻是懶得說而已,剛剛竟然把身邊的人身上都偷了一個遍。
已經有的人坐的不耐煩想要出去了,但是門外兩人拿着槍,準備出去的兩人瞬間慫了,趕緊縮了回來,老老實實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
這董嘯臉朝下,一臉的難以置信,手已經放在口袋裏面了,看樣子是準備在口袋裏面拿什麽東西出來。
隻是現在我卻是能離這個家夥有多遠,就有多遠。
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把伍大頭再給弄起來,制造一個混亂看看是不是這個董嘯的手裏面有什麽東西。
“邢大師,您來了。”
一個人從門口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正是上次在夜巴黎看到的那個老頭子,看到躺在地上的董嘯,臉上忍着怒意。
“剛剛事情發生的時候,這些人都在,沒有人離開吧。”
身邊的童管家在邢老頭耳朵邊上說了一句。
“蘇大帥和蘇震虎出去了,其它人都還在這裏面。”
“那個粗人,也在這裏面,就是他嗎。董嘯就是被他殺的?”
邢蒲林用手指了一下整個腦袋歪向一邊的伍大頭。
“嗯。”
“這個人我認識啊,之前不是在黃梁身邊跟着的一個跟班嗎,今天怎麽出現在這裏。”
“說是有事情要告訴大帥。”
邢蒲林看了一下周圍的人,下面有一些人也是認識邢蒲林紛紛打招呼。
隻是現在的邢蒲林可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人。
“把他們這些人都弄出去,在外面等着,不出片刻我就能弄清楚到底是誰殺了董嘯。”
邢蒲林眯着眼睛,用陰冷的眼神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
“邢師傅,上次我們還一起喝的酒你不記得我了嗎,讓我留在這裏興許還能幫上一把手。”
“不就是喝了一次酒嗎,我可是和邢半仙一起去過醉仙樓的,邢大仙,人肯定不是我殺的,需要我幫什麽忙你盡管說。”
我倒是有一些納悶,這些說話的人是真的不會察言觀色嗎,現在是什麽情況都分不清楚,就在這裏套熱呼。
童管家讓幾個拿着槍的兵把屋子裏面的人全都趕到了外面,随即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我的心此時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我并不清楚這個邢蒲林是不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方法能調查出來,畢竟要是奇門之法,我甚至可以說是和剛入門的新手一樣。
門外的人有的盤腿直接坐在地上,有的索性閉上了眼睛直接睡了起來,特别是那個假老道,趁着亂屢屢得手臉上笑的滿是褶子。
咯吱...
屋子的門被打開了,邢蒲林走了出來,嘴角上帶着笑意。
“真想不到,各位中間還有一個略懂一下奇門之術就在我的地盤上面胡作非爲,這樣看在是一脈同宗的份上,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是主動承認的,我可以在大帥面前求情,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話說的倒是好聽,隻是連我都能聽出話裏面的不懷好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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