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你是不是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啊。”
“哎,一言難盡啊,前年擺攤的時候來了一個從賭坊裏面走出來的人,看那個眼睛就知道眼睛是輸瘋了的人,我好心勸他收手,以後還有好日子,要是再賭到時候就要家破人亡,我這話算是說的比較重了吧,誰知道這個家夥下午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錢又進去了,等不到一個多時辰就被人直接給丢了出來,怒氣沖沖的跑到我這邊直接把我的攤位都給掀翻了,還好劉富貴就在附近,要不那一次我恐怕是要吃虧,之後我就再也不勸人向善了,盡量多說幾句好話,來算命的大多都隻是求一個心安理得,我們這錢就是爲了讓他們心安理得,說些好聽的話,大家都開心,何樂而不爲呢。”
宋柏說完,我們兩人身後的周成慢慢的鼓掌。
“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世間之人要是都像你口中說的那樣,還需要我們幹什麽,全都是當騙子好了。”
周成這句反話要是再沒有聽出來那就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你個小家夥懂什麽。”
宋柏不削的說道。
“哼,你還叫我小家夥,看樣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要不是段大哥敬佩你喊你一聲大哥,我可不願意和你同流合污。”
“你..”
宋柏氣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急忙制止兩人,像是和事佬一樣安撫了一下。
隻是我本來就納悶宋柏什麽時候鑽研起面相來了,這個家夥半吊子的風水學還是從我哪裏學的,不過宋柏唬人的本事卻是我學不來的。
“周成,你不能說别人的道就一定是錯的,世間有無數的道,隻要最終的目的都是好的,方法的過程是怎麽樣的問心無愧就行。”
說完之後我把宋柏拉到一邊,用眼神看了一下周成的位置,然後用手比了一下腦子,意思不言而喻。
我也不知道周成這樣是不是對的,這個世界很難去劃清對和錯,秦始皇統一六國紛争,殺人無數,是對是錯都沒有人能說的清楚更何況是一個戒不掉的陋習,不過一句話能讓人幡然悔悟總歸是好的,兩人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就在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勸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和宋哥都差一點滾到車外面去了。
宋柏拉開簾子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又立馬鑽了進來。
“奶奶的碰上響馬了。”
泗河到江蘇城一帶的路上有不少響馬,但是這些趕馬車的人大多都認識,這些事情交給他們來處理,總歸是比我們出面要好的多。
不過很快外面就發生了一些争吵,然後就傳來了車夫的哀求聲。
我看了一下宋柏,拉開簾子跳了下去。
“老子管你認識誰,今天我說了人給我滾,馬車和車上的東西統統給我留下。”
一個拿着鬼頭刀光着膀子的大漢正一直腳踩在車夫的頭上,模樣說不出的嚣張,身後的人不停的阿谀奉承,當看到有人從車上下來,那壯漢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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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就圍了過來。
“這位大哥,我是泗河鎮宋柏,這附近一道的風水師傅,狗頭山的柴大當家的和我是好朋友,賣我一個薄面,車上的東西都不值錢,這就算是我孝敬各位老大的。”
宋柏手上拿出十幾塊銀元遞了過去。
“你和柴老六是朋友又如何,老子可不吃這一套,不過看你小子挺上道的,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留下來,放你們一條命,給我趕緊滾。”
這壯漢不依不饒,根本就不停宋柏說的話,宋柏已經把銀元交給了他,臉上雖然有一些怒意但是嘴上卻也不敢說什麽,愣在原地。
壯漢看到宋柏站着沒有動,擡起腳就準備朝着宋柏一腳踢過去的時候,我一馬當先朝着壯漢就踢了過去。
“給臉不要臉。”
壯漢被一腳踢出去幾米遠,身邊跟着的人急忙走過去把壯漢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拿腳尖在地上畫了一張千裏斂屍符,在泗河這兒地界,沒有比三兒還要管用的人了。
很快地面隆起一塊,三兒從地面爬了出來,黝黑的瞳孔看了我一樣,還是一樣面無表情。
圍在我身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突然從土裏面鑽出來一個人。
“他奶奶的,給我上。”
壯漢人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就招呼身邊的人朝着我們這邊沖過來,隻是發現身邊的人都沒有什麽反應,才坐了起來,朝着我們這邊看了過來,當看我面前站着一個矮子的時候,一時間也有一些愣神。
當眨了幾下眼睛,看清楚的時候,手上的鬼頭刀都給吓掉了。
“哎喲,什麽風把金老大您給吹過來了。”
這個壯漢人都不敢從地上爬起來,雙腿跪在地上就朝着這邊爬了過來。
“我要是知道老大您在車上,就是借我十個哦不,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鬧事啊。”
說着就把剛剛宋柏給的那些銀元悉數還給了宋柏,還多給了一些。
看到這個樣子,我就朝着三兒說了一句,讓他可以先上車。
三兒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人,朝着車上就跳了上去。
“你看,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嗎,趕緊讓開。”
壯漢身邊的人立馬把攔在路中間的樹幹,和埋在土裏面的絆馬繩給收了起來。
我把車夫從地上扶了起來。
趕着馬車離開了。
“大哥,你看到沒有,剛剛那個金爺是從土裏面鑽出來。”
“滾你馬的,從土裏鑽出來的那不是死人嗎,死人能動嗎,不過奇怪了,我不是聽說金猴子早就死了嗎,剛剛真是吓死我了。”
這壯漢哪裏還能聽的進去身邊人說的話,心髒久久難以平靜。
馬車上。
“大寶,金猴子還在你身邊帶着啊。”
宋柏打量着一言不發的金猴子繼續說道。
“怎麽感覺,好像有一些變化,但是又說不上來。”
“是不是更像一個活人了?”
“哦,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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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就覺得奇怪了,這個金猴子臉上好像帶着一些血色。”
說完,宋柏大膽子用手捏了一下金猴子的臉。
“你就不怕他突然活過來。”
我吓了宋柏一下,這家夥剛剛捏了一下就急忙把手給縮了回來。
“你可别吓我。”
馬車一路颠簸。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
車夫從外面把簾子給拉開,當看到坐在我們中間的那個金猴子,神色微微有一些慌張,連眼睛都不敢擡。
“宋大師,前面就到了江蘇城城門了,馬上就要例行搜查了,先和你們支會一聲,一會可能會要你們下來一下。”
“嗯,知道了,麻煩你了。”
車夫關上簾子。
“宋哥,這江蘇城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現在那麽嚴了。”
“哎,别說了,這江蘇城也不太平,軍閥割據,整個江蘇城裏面就盤踞了三個軍閥,而江蘇城裏面的一些大家族日子也不太好過,反倒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日子也過的更加的清苦了,而且城裏面好像來了一些洋鬼子,前段時間還出現了那些鬼子當街殺人的事情,軍閥愣是把這件事情給鎮壓下來了,期間聽說還殺了不少人。”
“還有這事。”
腦子裏面第一時間擔心的卻是已經在江蘇城帶了許久的小淼。
“各位,已經到了,煩請各位下來一下。”
我帶着周成還有宋柏下了車,把三兒留在了車上。
兩個當兵模樣的人打量了我們一下。
“到江蘇城來幹什麽,從來來的。”
“官爺,我們是從泗河鎮來的,過來投奔親戚的。”
宋柏說着手上就掏出了兩枚銀元遞了過來,這個官兵拿着手上的槍杆子,把馬車的簾子撥開。
“怎麽車上還有一個人啊,趕緊下來。”
這個家夥朝着車上吼了一嗓子,驚動了身邊其它的人,三兒慢慢的把臉轉了過來。
“金爺?原來是您啊,早說啊。”
這個家夥看到金猴子,立馬把簾子給拉上了。
“放行。”
“哇,早知道金猴子那麽好用的話,就應該讓你把起屍術交給我。”
宋柏看到一路上所有人對金猴子的态度,湊過來說道。
“我想這個和金猴子山下面那些金條應該是有不少的關系,這些人多半平時應該是收了他不少的好處吧。”
馬車一路暢行無阻,等到地方到了,宋柏把我和周成帶下馬車,我和周成才被城裏面的景象給驚呆了,街道兩半足足十幾米高的樓房,紅藍相見的磚瓦牆面,張貼在各種各樣的貼畫,上面畫着的女人成熟妩媚,腰肢纖細,讓人看了就恨不得一把摟入懷中,電線杆上黑黑的線橫七豎八的把天空分割成一塊一塊。
穿着開叉旗袍的女人招搖過市,原本在鎮子裏面還能看到一些留着晚晴長辮子的人,在這裏既然一個都看不到。
江蘇城裏面一片繁榮,和泗河鎮比起來簡直就是一些天上和地下的區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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