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童也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隻是看我的眼神依然不是很和善。
一下子鬧出這件事情,就算是禾潤弦一直在幫着我,一時間氣氛依然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衆人心思各異。
雷開甫也是發現了問題,隻是不等他說什麽,我倒是提了出來。
“雷師兄,要不我還是先離開吧,你們對付飛僵要緊,我一個人先回去吧。”
“這,其實大寶,這一次對付飛僵,你知道是爲了什麽嗎。”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
“像飛僵,他的牙粉和屍毒是一種符箓的必需品,在山門裏面算是硬通貨,價值不菲,而且很多長老也需要這個東西,這一次本來喊上你,是想到時候要是抓到了,也給你算一些好處,現在出了這個事情,我也覺得有一些不好意思。”
“沒事的,雷師兄,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祝你一帆風順,我就先回去了。”
“大寶,你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禾潤弦竟然站了起來要跟着我一起走。
“禾師妹。”
李鈴兒喊了一聲,可能覺得禾潤弦要是離開了可能還要安全一些後面的話倒是沒有再說了。
“行吧。你們執意這樣我也就不強留了,一路回去要小心一些。”
“嗯。”
我朝着雷開甫和李鈴兒一抱拳,經過伍家兩兄弟的時候也是點了點頭,唯獨直接無視了楊童和錢克泉還有跟着錢克泉一起的那個人。
還好依稀記得進來的路,地面上的腳印也還在。
“大寶,你真的要回去嘛,難得進來哦,你應該是第一次吧,我以前進來過很多次,隻是不要遇到飛僵,其它的我們兩個都還能應付的,再說我的腳也好的差不多了。”
說着她就轉動了一下腳踝,看樣子好的差不多了,已經能自己稍微走動一下了,雖然動作上還是有一些不太協調。
“之前的一些行屍就已經很麻煩了,再說了萬一要是偏偏遇到的就是飛僵那怎麽辦呢,再說了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這個道理你爺爺應該教過你啊。”
“但是爺爺也教過我,危險和機遇是并存的啊,做人哪裏能想得到那麽遠啊,都已經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剛剛你明明可以不用跟着來的啊,他們那邊比較安全吧。”
我自認爲和這個禾潤弦的關系還沒有好到她可以爲了放棄安全跟着我。
“我不太喜歡那個姓錢的,再說了,本小姐願意跟着誰是我自己的事,你管我呢,腳長在我身上。”
“現在還沒有走遠,你現在回去還來的及,這裏實在太容易迷路了,方向很奇怪好像随時都在變,要是走遠了,想回去都來不及了。”
我心裏嘀咕了一下,難怪之前雷開甫說到了迷幻林,這林子的方向一直都在變,八個方位好像和問道場的八個橋一樣總在跟着時間一樣改變方位,雖然能找到規律,但是還是需要先确定一個位置,我畢竟是第一次進來,不像是雷開甫他們都已經近來多次了。
身後一個慢慢的腳步繼續跟着,禾潤弦還在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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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走了一天時間了,和雷開甫分開的時候就已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周圍動物的動靜也都開始活躍了起來,找了一個粗壯一些的樹幹,在下面鋪了一些幹草,去附近找了一些幹柴火,生了一堆火。
把包裏面帶着的饅頭拿出來放在火上烤了一下。
“這個東西還能這樣烤着吃啊,還挺香的哈。”
禾潤弦看了一眼,朝着我這邊靠了過來,然後臉雖然對着我,但是眼睛卻盯着饅頭。
“喏。”
我把已經烤好的饅頭遞給了禾潤弦。
“給我,給我了你吃什麽啊。”
“先吃吧,我沒事。”
禾潤弦原本有一些感動的,把饅頭接了過去,然後在自己準備放在嘴巴裏面的時候,想來想又掰了一些朝我遞了過來。
“不用了,你吃吧。”
說完,我就朝着旁邊的林子裏面鑽了進去。
“你去哪啊。”
就在我準備走出去的時候身後禾潤弦焦急的喊住了我。
“我去方便一下,你也要跟着嗎。”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林子裏面走了進去。
解決完之後,順便在地上布置了幾個小時候在林子裏用來抓兔子的小陷阱。
回來的時候禾潤弦竟然把草垛重新鋪了一下,竟然還弄了一個小小的草枕頭。
“今天晚上你在那裏休息吧。”
就在我以爲着丫頭出于好心幫我把草垛整理了一下,誰知道這個丫頭鸠占鵲巢直接把我弄好的位置直接給霸占了。
看着禾潤弦用手指的方向,在對面一個樹幹下面随便堆着幾根枯木幹,上面撒了一些枯草,問題是離那個樹幹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處水窪地上都是濕的。
說完之後禾潤弦就直接閉上眼睛無視了我怨恨的眼神。
還好禾潤弦給我留了一些幹草,和着衣服坐了一會,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火光搖曳
周圍野獸的叫聲頻繁了起來,突然一陣被驚醒的鳥四散飛了起來,林子裏面一陳騷動。
樹葉沙沙枯枝發出咯吱咯吱快要折斷的聲音。
周圍一片漆黑,氣氛詭異,我朝着一個發出響聲的方向看了過去,透過黑暗還是能看到一直隻匍匐的野獸朝着這邊慢慢的爬了過來,好像有一些畏懼火光,骨瘦嶙峋的樣子應該是很多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最後終于饑餓戰勝了對火光的恐懼,高高的躍起朝着禾潤弦張開血盆大口咬了過去。
我手上已經抓緊了一根木棍,朝着那頭野狼的頭就猛地揮舞了過去。
嘭的一聲。
這才看清楚竟然是一隻差不多一人高的巨狼。
巨狼的身體直接撞在了一邊的樹上,嘴裏發出嗚咽的嚎叫聲,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大寶,剛剛怎麽了。”
禾潤弦從夢中驚醒過來,看到我手上拿着一根木棍。
“你剛剛差點做了一件好事。”
“好事?”
“什麽好事啊。”
“救了一隻快要餓死的狼,我啊,就不應該阻止你做好事。”
“大寶,你...”
聽出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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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裏面帶着生氣,他也是俏臉一轉,不再看我。
這丫頭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這個地方竟然還能睡的那麽沉。
我把手上的木棍朝着火堆裏面丢了進去,這屁股才剛剛坐了下去,就聽到不遠處一聲凄慘的狼叫聲響了起來,聽聲音好像是有一隻狼被踩住了尾巴一樣。
叫喚了一會就停了下來。
一陣鑽心的涼意順着腳底湧入我的身體。
這感覺就像是在廖家村站在那一池血池一樣,涼意不禁讓我打了一個冷顫。
“禾潤弦。”
我輕輕喚了幾聲,連聲音我都不敢大聲,叫了幾聲,那個丫頭才冷着臉轉了過來,發現我神情有些不太對勁。
“又幹嘛,是不是又準備吓我,不就是睡了一下你鋪好的草垛嗎。等到回去了我把這些草三倍還給你不就好了嗎。”
我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而是死死的看着一個地方,就好像随時都會有一個令我有一些忌憚的東西就要從那裏沖出來一樣。
原本禾潤弦也是朝着我看的方向看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麽東西都沒有之後,也就嘟着嘴,朝着我看着,就好像我臉上有什麽東西一樣。
突然這丫頭微微長大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臉色像是突然失去了血色一樣,伸出手顫抖的朝着我身後指了一下。
原本我以爲是這個丫頭故意在吓我,等到我感覺到身後的風好像小了一些之後,才慢慢的轉過身。
一具穿着早期官服的屍體,竟然懸在半空中朝着我慢慢的飛了過來,沒錯就是這樣腳尖不沾地的飛了過來,眼神漠然就好像看兩隻螞蟻一樣撇了我和禾潤弦一眼,那态度瞬間擊潰了我的自尊心,不要說和這個東西交手了,就算是眼睛對視一下的勇氣我都沒有,誰都怕死,比死更難受的就是感覺到生命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上掌握的時候,那種等死的感覺更加讓人沮喪絕望。
這飛僵距離我也就不到兩步的地方,眼看就要撞上我的時候,突然他的身體慢慢的升高,我都能感覺到這個家夥的腳尖碰到了我的頭發,然後朝着我身後的遠處直接飛了出去。
我的背上已經被冷汗都浸濕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剛剛這具飛僵是男是女,就連用眼角掃一下的勇氣都沒有,這飛僵到底走了沒有我一直都不敢回頭看一下,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一次帶來的壓迫感簡直刷新了我對害怕這個詞的理解。
“大寶,你沒事吧。”
還是身後的禾潤弦看我站在原地半天喊了我一聲。
“我沒事。”
嘴上說着沒事,但是剛剛的那一墓對我帶來的影響一時半會卻難以磨滅,竟然被一個飛僵吓成這樣,怕要是爺爺知道了會不會笑掉大牙。
“大寶。”
身後一個手戳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們趕緊走吧,這飛僵雷開甫之所以敢來對付的原因也是這樣,我們在他的眼力就和螞蟻差不錯,他對我們沒有興趣,不過我想雷開甫他們幾個對付飛僵應該不會那麽順利,就算李師姐手上有你們門主給的鎮妖之寶,也怕是根本就對付不了那樣的存在,我剛剛吓的動都不敢動,你真是太牛了,距離飛僵那麽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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