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上的泥漿開始凝固變成一塊石頭。
但是對我揮動拳頭卻是沒有什麽影響,一拳朝着其中一個人轟了出去。
那已經變硬的石塊擊打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即使他雙手護在了胸前我還是聽到手臂骨頭微微裂開的聲音。
“再來。”
我打的酣暢淋漓,可不管現在李飛這一群人在想什麽。
一拳朝着另一個人揮舞了出去。
盡情發洩着這一段時間心裏的不痛快。
啪啪啪....
三個人影朝着門外飛了出去。
手上的石塊也是直接裂開了,露出了裏面完好的拳頭。
我沒有急着朝李飛出手,倒是有一些期待他還有其它厲害一些的手段。
“這可是你逼我的。”
他從腰後面抽出一張黃色的符箓,隻是符箓上面的咒文竟然是深黃色。
“新來的,小心一些。”
田勝看到這個符箓也是朝着我喊了一聲。
相比田勝眼裏的擔憂,我更多的卻是滿心的期待。
李飛把符箓朝着我射出來的時候,随着符箓脫手,他的臉色瞬間白了一大片。
符箓的速度不再和之前那些慢吞吞的符箓一樣,反倒像是離弦的箭朝着我射了過來。
我捏緊了一下拳頭,微微弓着身體,拳頭之上青筋爆凸,一拳揮了出去,拳頭和符箓相撞的時候,隻感覺拳頭像是打在了塊巨石上一樣。
耳邊聽到的是呼呼的風聲。
身體朝後倒飛了出去,隻感覺到胸口一陣翻湧,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嗓子裏面湧出來一樣,我擔心是前不久剛剛吃完的飯,被我硬生生又給吞了下去。
等到一隻手拖住我的背部我才雙腳落地,站穩了下來,那符箓粘在我的手上,被身後的一雙手直接給夾了過去。
“李飛,這一周的符箓獎勵,就是被你拿來這樣用的,用來對付同門。”
聽到這個聲音我才發現,我竟然被一張符箓給直接撞穿了牆壁,直接撞到外面來了。
身後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
“洪師傅。”
我喊了一聲,在外面一個人混迹了那麽久,除了練就了一雙刀槍不入的臉皮,還有甜如蜂蜜的嘴。
身後的人正是赤眉紅發的洪師傅。
李飛再也堅持不住,嘴裏一口血噴了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小子,你沒事吧。”
身後的洪師傅看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李飛,反倒是開口問了我一句。
“我沒事,剛剛那個是什麽符箓,好厲害啊。”
“厲害,你這條手真的沒事?”
這個老頭子再次問了一句,眼睛看着我的手臂。
我把手臂晃動了一下,證明我沒事的時候,這個老頭子眼睛裏面竟然帶着一絲滿意的笑意。
“行了,趕緊去睡吧。”
我直接穿過那個洞,在田勝和蔡早年驚訝的眼神裏面直接躺了下去,剛剛那一拳算是把這陣子的怨氣給發洩了出來,這一晚倒是睡的格外的香甜。
一大早,就被門外吵鬧的聲音給弄醒了,門外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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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聽聲音好像就在門口。
田勝看到我醒了,站了起來,打開門就走了出去,至于那個蔡早年到現在還把頭蒙在被子裏面。
我伸個懶腰想着走到小溪邊去洗一把臉。
走過去就看到了昨天和我一起洗衣服的那個人。
“你昨天真的教訓了李飛?”
“要不然呢,等着他把我教訓一頓。”
“他那個娘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你可要小心一些。”
說完後這個人就回頭看了一眼,急忙和我拉開了距離。
“小子,昨天晚上很嚣張啊,竟然敢對李飛動手,放心後面的好日子還很長,慢慢享受吧。”
這個好字還被特意加重了語氣。
“怎麽扯出蘿蔔還帶出泥呢,别總耍嘴皮子啊,我正好手癢。”
我直接回怼了一句。
“到了晚上我看你還嚣張。”
這個長的和金猴子有的一比的人留下一句狠話就離開了。
“新來的,要去吃飯了,一起吧。”
田勝站在寝房門口對着我問了一句。
“嗯。”
我對這個田勝倒是有幾分好感,如果他也和昨天的蔡早年一樣,或者我連這個哦都不會回應。
“李飛的背景你知道吧。”
一路上田勝突然憋了一句話出來。
“嗯,有人告訴我了。”
“那你可要小心一些了,給我們上課的洪師傅是他娘的師哥,昨天救你也是擔心李飛手上沒有輕重,但是沒想到你能把李飛弄成這樣,想必對你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了。”
“你呢,昨天晚上完全可以就當看好戲了,沒事摻和一下幹什麽呢。”
“總不能一個寝房裏面的人被欺負了,我還無動于衷吧,你也别怪小蔡,他娘死的早,無依無靠整天被人欺負,性格就是這樣的。”
“你呢,難道也沒有什麽背景?”
我問了一句,這個小子敢和李飛回嗆,想必背景應該也不簡單。
“我和李飛的背景差不多,隻是在這裏還是盡量不要惹事吧,這裏和牢籠沒有區别,活一天算一天吧。走吧先去吃飯吧。”
還是昨天的位置,不倒翁老頭看到我之後笑眯眯的看了我一樣,沖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飯吃完之後,就要去上早課了。”
“上早課?”
田勝見我不懂就又給我講了一遍。
這邊的日常就是這樣,每天早上一上午的早課會是一些風水的基礎學問,其實就是悟道,下午就不一定了,比如昨天是咒文的筆觸感悟,今天就不一定了全憑洪師傅的喜好,有時候他要是心情不好也會讓我們自己交流。
吃過飯之後,田勝就帶着我到了廣場上面,外圍的人都坐的差不多了,反倒是靠近中間的位置空了一些。
我也是跟着田勝朝着裏面走了一會,等到田勝回頭看到我跟着他,也是一拍腦門。
“你要坐在最外面,這問道場是這個萬符榜越靠近柱頂的越往前,你這才來的就老老實實在最外面。”
田勝掃了周圍一眼,急忙把我推到了外面。
算了,外面就外面吧,落得清淨,也不知道坐在那個老頭子身邊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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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他那個聲音給吵死。
就在我剛剛盤腿坐下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掌直接把我拎起來離開了地面。
洪老頭直接提着我朝着問道場中間走了過去,周圍的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等到紅老頭把我放了下來的時候,直接指着他身後的一個位置。
“你坐這裏。”
“我?坐這裏。”
我用手指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今天這靠近洪老頭的很多位置都是空着的,隻有寥寥幾個人,聽到聲音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緊接着就閉了起來。
我原本就是盤腿被洪老頭給擰起來的,懶得用腳走,直接朝着他剛剛指的位置直接滾了過去,周圍發出了一些女孩子清脆的笑聲。
“笑什麽,打坐。”
這洪老頭大喝一聲,不知道爲什麽,這一聲之後整個廣場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穿過山谷的一些風聲,還有一些不合時宜的打呼噜聲。
這呼噜聲自然是從洪老頭嘴裏發出來的。
等到我閉上眼睛,卻發現這個位置明顯和我昨天坐的那個位置有着天壤之輩啊,這裏從廣場之上升騰起來的暖意都讓我有一些背脊發汗,感覺臉上如同火燒一樣。
我急忙運行起了昨天才學會的藏氣訣,這燥熱的感覺才稍微好上一些,隻是不過一個時辰,我這背上就好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水一樣,再被風這麽一吹,隻感覺背上一陣涼意,忍不住都要打起寒顫。
隻是對于身體的好處着實讓我心裏一陣驚喜,這感覺雖然不如之前在廖家村掉到血池裏面的感覺,但是也和那種感覺差不多,隻是兩者的感覺卻截然不同,一個開始的時候如同全身仿佛落入冰窖一樣,而這裏卻好像是全身都浸泡在滾燙的沸水之中一樣,不過我反倒更加喜歡第一種。
等到洪老頭的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我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地上已經都被汗漬打濕了一大片。
“走了吃飯了,你要不要去洗一個澡。”
田勝走到我身邊問了一句。
我伸直了一下雙臂。
“行啊。”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挺好的。”
田勝說這話的時候雙臉黝黑的上添了一些狡黠的神色。
順着小溪朝着上遊走過去。
“田哥,這橋走過來之後怎麽沒有…”
“沒有什麽”
“沒什麽”
我原本想問這橋走了那麽久怎麽沒有看到房子就好像這橋是爲了湊數才建的。
“快到了,就那”
田勝指着一處水潭這地方其實就是小溪的一處積水窪。
說完就直接脫光朝着水裏跳了進去。
我也沒有墨迹,渾身的汗已經粘着很難受。
不過這一跳進去就發現了這小溪的水竟然冰涼刺骨,不禁讓我又打了一個寒顫,田勝看到我的樣子也是笑了起來。
按說經過和劉哥一起鍛煉的那些年,我這身體不算一件背心穿一年吧,也不會總是有事沒事就打寒顫。
“冰吧,我每天中午都會過來洗個澡,有時候晚上也會過來。”
“你這皮膚那麽黑怕就是這樣來的吧。”
“你怎麽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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