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隻是張家沒有什麽我好留戀的了。”
“魯蓉還在張家,我私下給你蔔了一卦,這張家你的機緣未斷。”
張年順歸天的事情,整個張家沒有鬧出一點動靜,好像一直都在等着什麽,張老爺子的屍首一直都放在他的房間裏面,沒有一個人去碰。
一直到第七天。
張家突然來了一位白袍子老者,看樣貌我卻完全分不出來他的年齡。
“老頭,你找誰。”
塗管家,看到這個老頭像是很熟悉張家一樣朝着裏面自古無人的走了進來。
“哦,呵呵,過來看看故人最後一眼。”
“故人?”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看一眼就離開。”
說罷,朝着張老爺的房間裏面走了進去。
我看了劉哥一眼,兩個人也是跟着他一起走進了張老爺子的房間裏面。
“你們兩個小家夥跟着進來幹什麽,喲,小家夥,你還找到了我的東西。”
這老頭子沒有回頭,但是我卻覺得他剛剛的話分明是在跟我說。
“你是說那兩顆保定球和那個壞了的羅盤?”
“壞了的羅盤?”
老頭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張年順,突然回過頭,手掌朝着我揮舞了過來,自覺的一陣風貼着我的臉,身後的門就被重重的關了起來。
“你這小夥子,滿身屍氣,從哪個墳堆裏面蹦出來的。”
隻是被這個老頭子看了一眼,我就雙腿一軟,強忍着沒有跪下去。
劉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擺開架勢。
“就你那幾下少林還沒入門的三腳貓功夫就不要拿出來丢人顯眼了。”
白袍老者手朝着張年順的脖子摸了過去,劉哥看到他這個動作以爲是要對死者不敬,弓着馬步朝着老者的背部就是一拳,一拳打在背上,我看不見劉哥驚訝的表情,隻是看到他保持這這個動作半天沒有動靜。
白袍無風自動,啪啪啪。
長袍裏面像是灌滿了風一樣,抖動幾下,直接把劉哥直接給振飛了。
看我的一陣心驚。
“三兒。”
我大喊一身,聽見門外疾馳而來的腳步,像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
嘭
三兒一腳把門直接給踢爛。
“抽他。”
三兒聽到我的話,直接淩空一腳朝着白袍老者踢了過去。
“這個東西倒是有點意思。”
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掌,就自己抓住了踢過去的一腳,就連三兒也是直接動彈不得身體就這樣定在半空中一樣。
“小子,你和段家什麽關系。”
這老頭突然怒斥了一聲。
我的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暗想這下完蛋了。
聽到這句話,我背後一陣涼意,僅僅隻是一交手,就能知道我和段家有關系。
“三兒。”
我喊了幾聲,白袍老者手上的三兒掙脫了幾下還是被抓着動彈不了,就連雙手好像也是被定格在了空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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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起屍而已,不用叫喚了,我一踏進這個宅子就嗅到了這漫天的屍體,這麽強烈的屍氣竟然是從一個活人身上發出,段家人沒教會你怎麽收斂屍氣嗎。”
“你到底是誰。”
我手上握緊了拳頭,渾身卻是一直發抖,腦子裏面想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我和張年順算是有一些故交,之前答應過他,在他歸天之後頭七我會過來給他落塵誦經順便取回自己的東西,竟然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你這麽一個有趣的小家夥。”
“就隻是這樣而已。”
我有一些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好了,你問我的我回答了,現在我問你一下事情。”
着眼前的老家夥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剛剛那一下吊高的嗓門難道就是爲了吓我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隻見他從袖子裏面拿出一張黃符,随手抖了一下,黃符自己便燃了起來,朝着倒地不起的劉哥頭上甩了過去,那黃符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全部都燒完了,沾到劉哥面門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火星,鑽到劉哥印堂。
劉哥雙眼像是蒙上一層白色。
“小家夥,你這一身屍氣是怎麽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
這說的是句實話,白袍老頭子雙眼盯着我的眼睛,不一會才撫了一下不長的胡子。
“你這起屍從何而來。”
“爺爺送的。”
我沒有撒謊,我能感覺的出來,隻要我說一句假話,三兒應該就留不下來了。
“好,這樣吧,我意收你爲徒,你覺得怎麽樣。”
老頭子突然把手上的三兒給放在地上,隻是此時三兒的額頭上面竟然貼着一張紫色的符箓,上面的咒文,金光閃閃,這是三兒正在和符箓抗衡。
見我沒有答複。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強人所難,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說完我就砰砰砰的跪在地上給這老頭磕了三個響頭,這響聲差點沒把自己給撞暈在地上。
老頭子也是嘴角含笑,與他剛剛似有似無的殺意恍若兩人。
“收拾東西,一個時辰之後随我上山。”
留下這就話,這老頭就朝着劉哥隔空點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對着張年順的屍首嘴裏開始念念有詞。
劉哥醒了之後,我急忙拉着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什麽,你拜這個老家夥爲師了。”
“嗯,不是我吓唬你,我覺得剛剛如果我撒謊或者沒有答應,我們兩個可能就隻是一具屍體了,那老家夥說讓我收拾東西,想來應該是給時間讓我們交代一下吧,我把東西留在這裏,劉哥,你相信我,留在張家,即使你不争,張家也是你的,還有要小心張家老三,雖然你知道張年順的死和他有關系,但是要是想和他起沖突一定要想明白,還有魯蓉,你一定要想清楚,他的身世想來不簡單,我們最後把李家鬧的那麽大他們都沒有找過來想來應該是她想的辦法,還有一點我能起屍這件事情,你和宋哥一定要替我保密,至于那些已經知道的人,也是天意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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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的。”
一口氣把事情都和劉哥交代了一下,劉哥倒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才回來,就又要出去。
“大寶,你自己在外面保重身體,和你一起那麽多年,我甚至連你到底姓什麽叫什麽都不知道。”
我看到劉哥這樣一個漢子竟然眼角也有一些濕潤。
“劉哥,其實我姓段,不過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麽,江湖路遠,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面的,走之前,我再送你一句話。”
這話我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地上拿起一根樹枝。
啓時悲中藏,命時莫沮喪。
終時重權貴,待時有一方。
這一句話寫完我就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
“走了。”
白袍老者站在門口一聲洪亮的聲音像是撞鍾聲一樣回蕩在張家的上空,這不是空有一身内力能做到的。
“劉哥我走了,這一句話,你一定要記清楚,還有猴皮山懸崖下面的金條,若非必要時候千萬不要拿出來,劉哥,你要多保重。”
我跑到房間裏面,帶上爺爺留的那個盒子還有鎮龍石,但是保定球和那個羅盤卻是怎麽也找不到想必應該被那個老頭子已經拿走了,至于其它的書我就放在這裏了,等有時間我再回來取,隻是心裏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事情。
走到門口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一眼劉哥。
“放心,我會有時間去江蘇看看小淼的。”
我重重的朝着劉哥點了點頭,也許隻有劉哥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隻是他一直都在裝糊塗而已。
“交代完了?”
“嗯。”
“師傅都不叫?”
“交代完了,師傅。”
“這還差不多,上路吧。”
這白袍老者别看一把年紀了,腳力着實可怕,我這一路都在小跑也才隻能算是跟的上他。
等到再走出泗河鎮的時候,也是回頭看了一眼,這裏也算是留下了一些回憶。
出了泗河一路朝北走,老頭子把手放在嘴裏吹了一聲口哨,一聲馬蹄長嘯,遠遠的一聲嘶鳴。
卷起長長的塵土,一個白色的身影朝着老頭子和我這邊奔跑了過來。
“還愣着幹什麽,上馬。”
這一匹馬渾身雪白,卻隻有額頭之上一撮如濃墨般黑色的毛,霸氣十足,上馬的時候我雙腳竟然有一些夾不住馬肚子。
雙蹄踏地,我差點掉了下去,一把抓住老頭子的衣服。
“抓緊點,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隻能感覺到兩邊耳朵傳來的呼呼的風聲,老頭子長長的白袍剛剛好擋住了我的視線,完全看不清楚到底是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兩人一馬也不知道騎了多久,反正我隻感覺這馬停下來的時候,我朝着一邊差點把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年紀輕輕的,騎個馬竟然能吐成這這樣。”
等到吐完之後,我才看了一下周圍,此時正在一邊稻田旁邊,老頭子正靠着一棵樹休息,田裏兩個小孩子朝着這邊看了一會,估計是看到了這一匹馬想要過來卻又有一些害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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