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力氣好大啊。”
我驚呼一聲,剛剛幾乎就像是被直接拎着走的。
聽到裏面宋哥的談話,我也是直接朝着裏面走了進去,兩邊幾排位置上面都坐着一些老者,正前方坐着一個精神奕奕的白發老人,從我進來眼神就直直的盯着我。
“大寶。”
宋哥站在正中央,回頭看了我喊道。
我對着宋柏點點頭。
“大寶,你來的正好,他們這些人在我們去二連山的時候動了我們的東西,現在我要來拿,他們卻是非要讓我們借他們五根金條才肯把東西還給我們,這不是明着搶劫嗎?”
“小夥子,說好了是借,等度過這個災年,我們就把錢還給你們,算點利息也是可以的。”
左邊爲首的老頭子咳嗽着說了幾句。
“搶?我倒是覺得你們比搶可強多了,我們要是不借,這東西是不是我們就拿不回來了。”
“年輕人,凡是要多存善心,幫了我們十八個村子幾千口子人,這功德可無量啊。”
正前方的老頭子聲音洪亮的說道,眼神落在了我身後的劉哥身上。
眼神不自覺的眯了一下,靠近門邊的兩個人迅速起來把大門給關了起來。
劉哥不傻啊。
“關門幹什麽,見不得人嗎,還是怕别人說你們這些老家夥不要臉,才剛剛救了你們屁股還沒坐熱,現在就以德報怨。”
“這個小夥子,可不能胡說,我們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嗎?”
一個坐着的老頭子站起來解釋了一句
“商量?拿着我們的東西和我們商量,把東西還來,再商量不遲。”
劉哥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我說呢,一大早就過來找我們,我還以爲是你們良心發現了,給我們準備了好酒好菜犒勞我們,看來你們還真是備了好酒好菜啊。”
劉哥一聽到東西被這些村民給藏了起來,立馬暴跳如雷,雖然錢不都是宋柏一個人保管,但是大部分都是在宋柏的那個包裏面,之前上二連山的時候,宋柏就把包放在了廖有财家裏的闆車草垛裏面藏了起來,劉哥缺不嫌累的把錢放在自己的背包放在身後。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臉上挂不住,兩邊雖然坐了不少的人,但是都沒有說話。
“你們口口聲聲說是幫助了我們村,但是現在不止二連山上的道觀停了,那些原本在山上的人都還能拿到一些錢比起去外面找個長工可是要強的多,現在他們沒有了事情,一家人誰來養活,又沒有錢買種子,這樣不是斷了他們的活路嗎。我看啊,你們就是爲了自己的名聲好聽,誰讓你救了。”
“就是,誰需要你多管閑事。”
“不就是一些人命嗎,竟然救了你就要管到底,要不然,我看你那些金條就都留下來吧,誰知道是不是偷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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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話越說越難聽,劉哥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我卻是輕輕的拍了拍他。
讓他不要沖動。
“竟然各位這樣說,不如把那些從二連山上救下來的人一起喊過來問問,如果他們執意過回以前的生活,我有辦法把那個老道士給弄活過來,這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們拿東西走人。”
“這...”
人群裏面廖家村的村長看了一眼坐在正廳的老者。
我的話說完,屋子裏面一片甯靜,隻有一些旱煙從嘴裏被吹了出來。
“說白了,我看這個錢,我們要是不給,怕是就不要想那麽容易離開了,錢可以給,但是不能給的不明不白,竟然要給五根金條也不是小數目,怎麽也得讓村民都知道這件事吧。還是說,你們隻是想獨吞了我這五根金條”
“胡說八道。”
有一個人跳了出來。
“胡說八道,行,竟然這樣,那就直接打開門,劉哥,去告訴村民,我要拿出五根金條讓大家買種子,錢沒了至少得給我留個名吧,不過如果這樣你們還是不依不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三兒。”
我朝着天井大聲喊了一句,就聽到門外一聲巨響,三兒一腳就把關着的門給直接踢開了。
“劉哥把我剛剛說的事情告訴大家。”
“好嘞。”
說白了,這錢我不給是走不了,就算我現在出去說這些老家夥不想把我的東西給我,外面又有多少村民會相信呢,硬手段,剛剛那個靠着一隻手就能把我從那麽遠的地方單手給抓過來的姑娘就不是普通人,而這些老家夥裏面到底有多少留了一手,又有誰知道呢,現在隻是寄希望他們不要狗急跳了錢,見錢眼開。
劉哥嗓門大,站在門口喊了幾嗓子,村裏面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聽到了這些好消息,隻是我們的臉上卻很難保持笑容,我隻能勸着劉哥和宋柏就當是破财消災吧。
十裏八鄉的人都趕了過來,從我們這裏确認了消息的真假之後一陣鑼鼓喧天,也許五根金條在他們的眼裏已經算是巨款了。
在我們這裏同樣也是巨款,隻是和命想比起來,又顯的有一些微不足道了,倒是宋柏一直搖着頭,好人做不成啊。
看到那幾個村長臉色鐵青倒是讓我們心裏一陣暗爽,真把我們當成了軟柿子了,破财也要破的有價值。
竟然已經答應了,自然是要兌現的,告訴村民我們的包被村長拿去好好保管了,村民裏面一個稍微有委婉一些的老者也是催着讓那個威嚴老者趕緊把我們的東西拿出來,劉哥跟着去的時候我有一些不放心,又讓三兒跟着。
等到檢查了一下,發現并沒有少什麽東西的時候,才從裏面拿出五根黃燦燦的金條遞給了十幾個村記賬的老頭子。
竟然已經給了錢,宋柏也是賭氣的宣布,從這五根金條裏面拿出一些宴請全村的百姓也算是給那些從二連山上被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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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壓壓驚。
于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宴會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名聲傳了出去,不少适齡的少女也都是湊到了我們三個人的身邊,就連一直冷着臉面無表情的三兒都是有一些小女孩子塞了一些手絹到他懷裏,擔心被看出端倪,我也是讓劉哥把三兒趕緊的藏了起來。
這手絹可不能随便亂接,接了就代表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留下來的。
宴會開了整整一個晚上,所有的村民都過來敬酒,我也是才發現劉哥這酒量簡直就是深不見底,硬是扛到了整個村的村民都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才把我給拉起來,宋柏就更不用說了,原本說好讓他喝兩杯就裝醉,結果倒好,來了兩個小姑娘直接把他給弄迷糊了,好在劉哥身邊的全是一些大男人,不過奇怪的是那些村長除了廖家村的村長來了,其它的都沒有出席,二蛋的爹也回來了。
三人連夜趕着馬車朝着通州的方向趕,臨走的時候,在廖村長門口用騾子換了他門口的一匹馬,那馬看着就靈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好事,還是以爲無緣無故花了五根金條,一路上劉哥和宋哥心裏都很郁悶,隻有我隐隐覺得我自己的身體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具體要說是哪一方面的我自己又不太說的上來。
原本需要個五六天時間的路程,才能到趕到通州,加了一匹馬的緣故竟然四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趕到了。
通州比起泗河要熱鬧不少,這個地方再往北翻過幾座山就是其它地界了,而那裏正在發生着戰争。
滿大街的找人随便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我們要找的林家的義鄉堂,不過說是叫原本叫異鄉堂後來太多傷者運了過來之後就成了義莊才改名爲了義鄉堂。
三人趕着馬車過來,哪裏算是義莊啊,簡直就是一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醫院了,聽這邊的人說再往北邊一些的那一片戰場才猶如人間煉獄一樣,倭寇時不時的越過邊境,已經侵占了幾處村鎮,也是守城的軍人寸土不讓,有血性,才不讓那些人得寸進尺,隻是可惜的是讓那些異族人占據了地理優勢,反倒是成了現在這幅進退兩難的模樣。
義鄉堂的隔壁有一家寺廟被改成了康複院,先前拿着照片過來找人問,也都是沒有一個人認出來照片裏面的人是誰,就在我們三個實在沒有辦法準備放棄的時候倒是聽隔壁一個一聲說好像是在他們這邊見到過一個人張的很像。
最後在他的引薦下,在醫院康複名冊上面果真找到了彭老爺子的獨子,彭望鄉。
人雖然失去了一條手臂,好在是命給保住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而那一封寄回去的遺書也确實是他自己寫的,也是因爲早就已經寫好了,在受傷的時候交給了戰友,戰友卻在受傷前交給了别人,這才落到了彭老爺的手上。
“大寶,人算是找到了,隻是這家夥勸了好幾天都不肯跟着一起回去,倒是有一些犯難了。”
“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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