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朝着門外面走了出去。
四川這邊天色雖然晚的遲了一些,但是一到晚上啥都看不見了,三個人在老大姐家裏總算是吃了一頓熱乎飯,吃完之後,劉哥想着給兩個銀元,老大姐是說什麽都不接。
騾子和馬好不容易留在了門外,但是闆車卻過不來巷子,隻能留在村口。
附近有泉水,三人摸黑鑽到水裏面算是洗了這半個月以來的第一個澡。
洗幹淨之後,老大姐和小男孩也還沒有入睡,在院子裏面升起了火,我和宋哥雖然聽不懂劉哥和老大姐在說什麽,但是看兩個人那個架勢聊的那叫一個火熱。
小男孩拿着樹枝在地上寫着字。
“你會寫字?”
我把這四個字寫在小男孩的旁邊。
小男孩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接着我又寫了一行字。
“這個村裏,爲什麽不喜歡陌生人。”
擔心有的字小男孩不認識,我盡量表達的簡單易懂一些。
“抓壯丁”
小男孩寫下了三個字。
我說怎麽這個村裏的那些人怎麽看到我們三個像是看到鬼一樣,原來是把我們三個人認成了抓壯丁的。
這年頭想來不僅僅是當兵的需要人,就連山裏面的土匪也是都需要人。
“你爹是不是也别抓走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寫了下來,隻是這個小男孩看到我問這個,看了我一眼,然後伸出手拉了一下老大姐,指着地上的字,老大姐也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字,有一些警惕的看了我一眼。
劉哥急忙解釋了一下。
老大姐才放松警惕。
對着我點了點頭,掩面哭了起來。
“大寶,你問啥了,弄的他們那麽緊張。”
宋柏問了我一句。
“我問他們家裏的男人是不是被抓壯丁了,要是被抓去當差了還好,要是被抓到山上去了,那就麻煩了。不過一會讓劉哥問問吧,我看他和人家大姐聊得挺投緣的。”
我無奈數到,這火柴邊上坐着濕掉的衣服很快就烤幹了,小男孩已經趴在老大姐的身上睡着了,我和宋柏也是走到廚房裏面休息去了,劉哥一個人坐在外面和老大姐聊着什麽。
一大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把身邊的宋柏搖醒。
“劉哥呢?”
宋柏也是四處看了一下。
“不會吧,劉富貴這小子饑渴到這個程度了,老大姐都可以當他媽了吧。”
“瞎說什麽呢。”
我白了宋哥一眼,朝着院子走了出去,劉哥正在院子裏面練功呢。
“劉哥,那麽早?”
“醒了,我們就出發吧。”
劉哥好像有一些心事一樣。
“劉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真是什麽都瞞不住你。”
劉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原來昨天晚上老大姐原本以爲我們是過來抓壯丁的,後來發現不是之後,也是和劉哥倒了一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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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苦水,這母子兩個人也是苦命的人,而家裏面的男人也是一個有着缺陷的莊稼漢,即使是這樣也被山上的土匪頭子給抓到山上去了,至于是做什麽也沒有人知道,這村子裏面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婦女還有小孩子,他原本想求我們把他家裏的男人救出來,可是我一想到我們現在的處境,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也就沒有答應,老大姐也是沒有辦法,劉哥自己心裏也是難受,一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劉哥,你想幫幫這個老大姐嗎?”
“嗯,這一家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要問問宋哥的想法,如果你真的要幫這個老大姐,也需要商量一下,對了,你們把三兒放哪去了。”
“不就在闆車的草垛裏面。”
這家夥還真是一個人才。
一大早也不知道老大姐還有那個小男孩去了哪裏,我把宋哥喊了過來等到我把話說完之後,宋柏就看着劉哥。
“劉富貴,我知道老大姐一家生活的不如意,但是我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再說了,我們對那些人一點都不了解,而且要處理這個事情我們要多長時間,彭老太爺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我們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回泗河。”
原本不管宋柏說什麽都會反駁一兩句的劉哥,這一次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宋哥,你想幫幫老大姐嗎?”
我問了一句,宋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
“哎,好吧,好吧,那我們先找村裏的人了解一下我先說好啊,要是太危險時了,我們就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聽到宋柏這樣說,我注意到劉哥的臉上好像松了一口氣。
竟然打算幫幫老大姐一家,短時間肯定的是走不了,把三兒從草垛裏面抱了出來,闆車就隻有放在了村口了。
三個人一直在老大姐家裏面待到中午才看到二蛋從外面走了進來。
“要說老大姐也不怕我們把他們家裏面的東西都偷了。”
宋柏說了一句,朝着二蛋走了過去。
“這個房子裏面你看一眼,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嗎。”
我跟了上去。
的确這個老大姐家裏面用家徒四壁形容都已經算是誇贊她了。
我們三個人再次找到二蛋,二蛋這個名字還是我給起的,畢竟還不知道老大姐和她兒子的名字,也就先這樣稱呼了。
“大寶,二蛋說教會他識字的是村長,要不要去找他問問看。”
宋柏正在用樹枝在地上寫字和二蛋溝通。
等到下午二蛋跟着夥伴出去的時候,三個人順着二蛋指的房子方向走了過去。
宋柏敲了敲門,一個拄着拐站的老者把門開了一個縫隙,發現是我們之後正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劉哥卻是一把就攔了下來。
“村長,我們想把廖有财找回來,想問一下您知道他被抓到哪裏去了嗎,還有爲什麽一早廖有财的媳婦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你們趕緊出去,我不知道,讓你們在村子裏面留一晚上已經算是仁慈的,你們再不離開我就要喊人了。”
“喊人?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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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裏面的年輕人都被抓走了,你能喊誰。”
劉哥一把就把門推開,村長在門裏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了。
我和宋柏都沒有說什麽,問話這個事情就教給劉哥去辦了。
“大寶,我剛剛問了一下二蛋,他娘一大早就去後山打豬草了,要到下午才能回來呢,剛剛爲什麽讓劉哥說她不見了。”
宋柏問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們昨天來的時候剛剛進村,所有人看了我們一眼之後都把門給關了起來,卻偏偏有一個人看了我們一眼之後卻是慢悠悠的關上門,好像根本就不怕我們一樣,之前我以爲是他年紀大了,腿腳慢,後來我知道這個村裏面的男人都被抓走之後,然後今天早上二蛋把這個房子指出來之後我就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剛剛才讓劉哥試一下,看看這個村長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麽。”
“那和你說廖大姐不見了有什麽關系啊。”
“等會就知道了。”
“這個時候你還賣關子。”
我看到劉哥直接把村長逼到了正廳的位置上面。
“我也不知道廖長娥哪裏去了啊,他男人前些年被土匪抓走了,我以前當過私塾先生也就教教這個村長裏面的小孩子識字,其它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村長說話有一些氣喘。
劉哥端過去一杯水給村長。
趁着劉哥和村長聊天的時候我就四下打量了一下村長的這處宅子。
宅子的位置不是在村口,而是在村口的第三排,這才剛過中午整個屋子裏面就顯得有點陰涼,按說中午那麽大的太陽照着房子不應該會是這樣,廖大姐的房子在最後一排算是不太朝陽的,廚房裏面晚上睡覺都還有點熱,怎麽這個屋子中午的時候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房間的格局和廖大姐家裏的倒是差不多,都是正中間一個天井,左右兩邊一個廚房,一個卧房。
我朝着卧房裏面走了進去,這手才剛剛接觸到房門,和劉哥正在聊天的村長就像是受驚的貓一樣,準備朝着我的這邊跑過來卻被劉哥一把給拉住了。
這樣過激的反應反倒說明了這個房間裏面好像有着什麽東西。
我把門推開,并沒有進去,站在門口朝着裏面看了一圈,房間不大,擺放着一個木窗還有一個大的離譜的櫃子,占據了一整面的牆,除此之外然後就是随處擺放着幾盆花。
看到屋子裏面沒有我上下看了看,地面竟然鋪着一層地毯,雖然不太清楚是什麽材質的,但對于這樣的村子來說也着實有一些奢侈了。
“來人啊。”
村長突然大聲喊了幾句,劉哥一時間也是沒有注意到,發現了才急忙捂住了村長的嘴,這反倒讓我對這個房間更加的在意。
我拿腳尖在地毯上面試探的踩了幾下,下面一陣柔軟并不是硬的,我蹲下把手拉住地毯猛的掀開,隻見地毯下面蓋着的竟然是一層白色的粉末。
“這是什麽。”
我用腳再次蹭了一下,擔心這些白色的東西有毒,宋哥倒是走了過來直接蹲下來捏了一些在手上,捏了一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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