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人朝着劉哥就是一個斧子砍了過來,劉哥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一拳就朝着那人的臉上招呼了過去,頓時鼻血四濺。
那邊已經打了起來,宋柏也是躲在最後面。
“宋哥,你靠後一些。”
我從包裏面取出雞血還有幾張黃符。
“三兒,把他們頭發抓點給我。”
我喊了一聲,三兒原本癱軟的身體突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身形鬼魅一般竟然踩在座椅靠背上面直接朝着對面的人群裏面跳了進去,個子本來就矮小,一時間人群裏面倒是傳出來了幾聲哀嚎。
我點起一根蠟燭。
“宋哥幫我拿着。”
宋柏接過蠟燭。
“大寶,你又要用上次在飯館用的那一招嗎?”
我沒有搭話隻是點了點頭。
地上放着四五張黃符紙,偏偏有一張紫色的符紙很是紮眼。
這就是一會我要用的請魂上屍所用的符紙。
拿出一支筆在雞血裏面沾滿,單手握筆,沒有把筆落下,額頭上面就已經滲出了一頭的冷汗。
雙眼已經有一些模糊。
爺爺說初使會有一些耗神,也沒說會有這樣的反應啊。
我腦子裏面回憶了一下摘記裏面爺爺的那個符箓畫法,符箓講究一筆落成,落筆沒有回頭路,一氣呵成才能達到請神驅鬼的妙用,但常用的符箓一般多爲黃紙,少部分也有其它顔色的而紫色的符箓爺爺也說過了,這顔色一般都是和鬼怪溝通才會使用,所以用歸用,千萬不要被人看到。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突然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一筆朝着紫色符紙落筆下去,筆走龍蛇之間豆大的汗水朝着鼻尖流了過去,滴落在地面上。
等到最後兩筆結束,收筆之後,一陣暈眩的感覺襲來,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隻感覺天旋地轉,哇的一口把剛剛吃的饅頭全給吐了出來。
我掙紮的起身,把畫好的符箓拿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宋哥,扶我一下。”
宋哥聽到我說的話從身後把我扶住。
我在等。
劉哥就這一會已經打傷了四五個人,下手沒有留手本就帶着憤怒,眼前已經倒下了幾個人。
不過劉哥手臂上面綁好的鞋子也是出現了幾條刀口。
至于三兒我是沒有看到,不過三兒的加入倒是讓劉哥輕松了不少。
“來了。”
我虛弱的喊了一聲,等的就是現在。
一陣黑暗從車頭那邊籠罩了過來,一瞬間明亮的窗戶陷入一片黑暗。
我手拿着哪一張符箓重重的朝着空氣中拍了過去。
那一張符箓詭異的飄在半空之中,好像貼在了什麽東西一樣,車上的燈閃了幾下陷入一片黑暗,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隻能看到懸停在空中的那一張符箓閃着幽綠的光。
“那是什麽鬼東西。”
對面一個聲音喊了一聲。
“怕什麽,我們那麽多人還對付不了三個乳臭未幹的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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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個小孩哪裏去了。”
“啊...誰拉我頭發。”
那一張詭異的符箓突然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火勢一閃即逝。
原本燥熱的車廂裏面突然憑空刮起了一陣風。
風呼呼的吹,好像就在這一節車廂裏面發出呼呼的響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怎麽突然變的那麽冷啊,大哥,這小子是不是有古怪啊。”
“是啊,怎麽這個山洞還沒有出去。”
整節車廂裏面現在隻有一個地方有光亮,那就是此時宋柏手上拿着的蠟燭。
三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我的身邊,伸出手遞給我一把頭發。
我抽出裏面明顯是不同的兩根,忍着暈眩的感覺。
把頭發分别包在兩張黃紙裏面。
沒有烈酒,我那手指在蠟燭上面劃過,然後重重的點在兩張用黃紙折成的紙人首部和四肢。
雖然我看不見對面那些人在幹嘛,但是接下來我把兩個紙人直接面對面,捏着他們兩個紙人的手,朝着身邊揮舞了出去。
“媽的,誰打我。”
“哪個龜兒子打了我一拳。”
“老大,邪門了,這門...這門怎麽打不開啊。”
這聲音應該是站在靠近車廂門的那個人說出來的。
氣溫越來越低,我的手都已經有一些凍僵的感覺,急忙放在蠟燭上面烤了一下。
突然對面的人群裏面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
“鬼啊。”
車窗外也是漆黑一片,透過我們這邊微弱的燭光,窗戶像是一面鏡子一樣,隻是就剛剛一閃而過一個披頭散發的人臉竟然出現在了窗戶外面,血紅的眼睛朝着裏面一群人看了過來,披肩的長發幾乎把整張臉都給遮住了,突然貼在了車窗上面朝着裏面張望。
“有...有....有東西摸我的腳。”
又是一聲顫抖的聲音喊了出來。
此時劉哥也是退了回來,對面的人感覺冷,他也一樣被凍的不行。
“大寶,這是你弄的。”
我現在隻感覺像是有兩隻重錘一直不停的在敲打我的額頭,上次用一張黃符控制一個人就讓我有一點暈乎乎的,現在确是直接在使用了請魂上屍之後一次性使用兩張黃符,隻感覺自己現在像是要虛脫了一樣,身後如果沒有宋柏扶着我,我早就倒下去了。
兩個用黃符折成的紙人交給了劉哥,讓他看着辦。
“你怎麽不交給我啊,富貴還要對付他們呢。”
“你陽氣弱,這東西給你小心反倒被人家給控制了。”
我現在光是說話就已經讓我頭痛欲裂,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以後再也不用這個什麽請魂上屍的秘術了,真是太他奶奶的難受了。
我讓三兒守住通道,對面原本有幾個人實在是扛不住了,想要沖過來,卻被三兒三兩下就折斷了手臂,直接給丢了回去,一下就讓對面的人瞬間就老實了。
被黃符控制的兩個人雖然被光頭讓人給按住了,但是透骨的寒意不斷的從車地下冒上來,兩個被按在地上的人很快就一動不動。
“大寶,實在太冷了,别到時候他們沒弄死,我們自己就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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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了”
劉哥搓着雙臂嘴唇發抖牙齒打顫的說道。
我用手指了指宋柏手上的蠟燭。
原本是想告訴劉哥這根蠟燭燒完這請魂上屍的秘法就該失效,不是這請魂上屍的法術隻能維持這麽一會,而是這蠟燭本就是我用心火點燃的,蠟燭滅了連通符箓的請魂媒介就斷了,這上屍術自然就失效了,誰知道劉哥把手放在蠟燭上面烤了起來,差一點手抖把蠟燭給弄滅了。
突然一把斧子朝着這邊飛了過來,帶起的風直接把蠟燭給弄滅了。
一個顫抖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都别...别想好..”
“這光頭,真夠能熬的。”
我好像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嘴唇了,說話舌頭都在嘴巴裏面打顫。
剛剛那個斧頭要是偏一點點,我這腦袋上面就得多一個窟窿。
這請魂上屍術的目标本來就是他們,自然他們那裏比我們這邊難熬多了,至少請來的幽魂可全在那邊呢。
随着蠟燭熄滅之後,我耳邊再次可以聽到依稀傳來的火車轟隆聲,窗戶外面像是一層墨水一樣猶如退潮一般,再次有光亮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不止對面,就連我也是渾身舒坦的呼出了一口長長的氣。
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如同墨汁一樣漆黑的東西竟然悉數朝着我的位置湧了過來最後全都鑽到了我的身體裏面。
我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麽異樣,隻是剛剛那樣的情況倒是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們三個身上還好,對面那些人最慘的要數被按在地上的兩個人,身體已經完全被凍僵了,其它人身上也是結了一層冰霜,至于那個光頭胖子,身上竟然包了好幾層衣服,原來是把身邊人的衣服都給脫了下來,不過也不算太好,眼睛盯着我們這邊。
這一節車廂裏面要說一點事沒有的就算是現在站在車廂中間的三兒了。
“劉哥,下一個站就下車吧,總不能把他們都給殺了,到時候還沒到郡城市就惹了一身的麻煩。”
“好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再也支撐不住了,朝身後直接倒了下去。
這身體就像是倒在了一片棉花田一樣,随後身邊湧來一大片潮水,然後身體一直不停的朝着潮水中央的深淵掉落下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卻是在一片草垛上面,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很刺眼,身上也很暖和。
不遠處劉哥正拿着一個鍋在炖着什麽東西,一陣食物的香味飄了過來。
“劉哥。”
我喊了一聲。
劉哥聽到聲音急忙把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
“醒了,我給你弄點吃的過來。”
“我們這是哪兒。”
“我也不知道,下車的時候是一個叫泸江的地方,反正是已經到了四川的地界了。”
“那我們現在是在哪呢?”
“哦,還是宋柏想的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買了一個馬車,加上騾子,後面墊一些幹草,又能休息又能趕路。”
劉哥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想必也不知道現在具體在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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