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趕緊找個店睡一覺吧,我實在困的不行了。”
劉哥敲開一家店,開好了一間房。
三人合衣直接躺下睡覺了。
那一晚,我又夢到了爹爹帶着我從牛家鎮逃荒到泗河鎮的那一天。
隻是爺爺和娘還有妹妹都陪在身邊,一家人都在一起,一切都恍如隔日。
三人一直睡到中午,還是劉哥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才下了樓點了一些飯菜,吃完之後讓人送了一些到樓上,這些天趕路也都擔驚受怕哪裏吃過一頓安穩的飯。
“大寶,說也奇怪啊,這南陵城比起泗河要大上不少,偏偏城裏面看不見一個難民。”
“估計應該是近段時間有什麽大人物要來吧。之前江蘇城也是一樣的情況,一遇到有大人物過來視察,街面上所有的難民全都給趕到了城外。”
宋哥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說道。
“行了,大家一會洗個澡,收拾一下,我們就準備走了。”
“那麽急嗎,要不要在這邊再休息一天啊。”
宋柏聽到準備要走了,連忙問了一句,這幾天他實在是累壞了,本來身體就不如我和劉哥。
“盡快趕到郡城市吧,到了那裏我們再好好休息幾天。”
“行了,就聽大寶的吧,這裏休息也休息不踏實。”
劉哥勸了一句。
“好吧。”
“那你們先洗吧,我先去街上看看,準備一些需要的東西。”
聽說郡城市那邊可亂的很,在這邊把一些需要準備的東西先購置好。
把需要的東西在腦子裏面想了一遍之後,在下面櫃台找了一個夥計問了一下街上哪裏有方喜店鋪。
“出來店口,朝右邊走到第一個街口右邊走到頭就是了。”
“謝謝了。”
道過謝朝着門口走了過去,正像劉哥說的别說難民了,就連小攤商販也都被趕的幹幹淨淨的,街道兩旁的店面也都是規規矩矩的。
門口挂着五顔六色的旗子,嘩啦嘩啦響成一片。
順着櫃台夥計說的地方走了過來确實看到了一家門口擺放着壽棺的店鋪。
别看位置很偏,但是店鋪生意确實好的不的了,店裏面已經站了不少的人。
我買的東西比較特殊,也就隻有等到他們把東西都買完之後在和老闆說,也就随便在店裏面轉轉等着前面的人把東西買完。
“馬老闆,你這東西簡直就是坐地起價啊,那麽貴,前幾年也不見你賣那麽貴的價錢啊。”
“這不現在世道不一樣嗎,東西也都運不過來,我這還沒有跟你喊價呢。”
“馬老闆,都是老主戶了,給便宜一些,你也知道現在難,等到這災年結束了,我再給你補上。”
“行吧,行吧,拿去吧,我就不送了啊,需要什麽在跟我說。”
“好好好....”
和老闆讨價還價的中年人眉開眼笑的讓門口的幾個腳夫把店裏面一個塗滿黑漆的壽喜擡放到車上面。
“馬叔,我娘讓我再來求求你想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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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吸了幾下鼻子,夾着抽泣聲說了一句。
“哎呀,小文啊,不是馬叔我不去啊,實在是我去了也沒有用啊,我也沒有辦法啊,該想的辦法都給你想了,已經給你介紹了不少的老師傅了,都說沒有什麽用啊,我看啊,還是讓你娘準備後事吧,我看你弟弟撐不了多久了。”
“馬叔,我求求你了。”
老闆重重的歎了口氣,從姑娘身邊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小姑娘一下跪在店老闆面前。
拉了一下老闆的褲腿
我也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事情,也就沒有多家留意。
馬老闆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掙脫了一下搖搖頭,擡頭看了我一眼。
“這位小哥,需要一些什....”
等我轉過頭和老闆對視了一眼,老闆吞了一下口水,後面的話像是被自己給吞了下去一樣。
“老闆認識我?”
我看老闆一直盯着我看,有一些不解的問了一句。
“不是,小哥,有沒有人說你這個面相很奇怪。”
“呵呵,不瞞老闆,我自己就是一個風水師傅,我隻買需要的東西。”
一般壽喜店的老闆爲了讓客戶多買一些東西總會用一些危言聳聽的話讓客戶多買一些東西,這套路以前爺爺就跟我講過。
所以一般的風水師傅買東西都有一家固定的方喜店。
“哦,那倒是我多慮了,原來小哥年紀輕輕竟然是一位風水師傅。”
語氣裏面帶着一些不太相信。
我也沒有解釋。
耳邊傳來姑娘的哭泣,我于心不忍。
“要不馬老闆還是先處理一下那邊的事情吧,我這東西要的多,暫時不急。”
“也不用,這個姑娘是我一個老友的女兒,老友前幾年幫人家幹活從屋頂上摔了下來,至今卧在床上,前些天家裏的小兒子莫名其妙出了點怪事,竟然...竟然開始吃生肉,還把家裏的家禽都給咬死了不少,最近一直都躺在床上,身體冰涼就跟死了一樣,不過到了晚上就說糊話,大夫不知道請了多少,我也介紹了一些風水師傅,可就是不見好,那小孩子平時乖的很,也不知道在那裏給染上這些個怪病,真是可憐。”
“還有這樣的怪事。”
“小哥,你需要一些什麽東西,我先給你準備吧。”
“不急。”
我朝着姑娘那邊走了過去,把小姑娘從地上扶了起來。
“能個我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嗎。”
小姑娘跪的有點久了,剛剛扶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跄直接倒在了我的懷裏。
“不好意思。”
“沒事,和我說說吧。”
“是啊,小文啊,你趕緊和這個小哥說說,這位小哥也是一個風水師傅,興許啊能救你弟弟也說不定。”
“師傅,我弟弟幾天前和一群小朋友去山裏面玩,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先前回來的時候就有一點不對勁,回來總是莫名其妙的對着我娘亂吼,有時候還對他拳打腳踢,後來就開始朝着要吃肉,而且都不等我娘把肉炖好就直接拿起來生着吃,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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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回來都給弟弟給打了出來,還有一些風水先生也都束手無策沒有辦法,馬師傅教的方法也都使了,鬧倒是不鬧了,就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直躺在床上手腳冰涼。”
“小文,你這話可不能亂講啊,别人聽到了還以爲你弟弟變成這樣是我弄得,我也就教給你方法,别人用了也都沒有什麽問題,偏偏你弟弟用了時候就直接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馬老闆,我能問問是用的什麽方法嗎。”
“也簡單,之前鎮子上面也出現過這樣的問題,大多都是沾了髒東西,我這店裏面有一些開了光的符箓,燒成灰順着水喝下去,大多都沒有事情了,誰知道,他弟弟喝下去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聽到師傅這裏有開了光的符箓,這東西我到是沒有怎麽見過。
“能不能麻煩馬師傅把符箓拿給我看一眼。”
“這...好吧。”
等到馬師傅朝着鋪面後面走了出去。
我又問了一句小文姑娘。
“這符箓花了多少錢。”
“馬老闆要了我們五個銀元。”
我心裏一陣嘀咕,這姓馬的還真是黑了心。
馬老闆推開鋪面的門。
“馬老闆你怎麽從前門進來了。”
我剛剛明明看到馬老闆從鋪面的後門走出去了,爲何又從前面直接走了進來。
“哦,後門堆得東西太多了,我就繞了一下,喏,小哥看看,這就是開過光的符箓,這個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大老遠的江蘇城關靈寺求來的。”
“你這大老遠從江蘇城去求符箓是不是有一點舍近求遠了。”
這關靈寺怎麽聽着那麽耳熟啊。
“這年頭也有一些道士留在寺廟裏面,南陵城的寺廟都被難民給沾了,廟裏面的師傅都出去了,隻留下一下給難民做齋菜的師傅,這幾張開了光的符箓用完就沒有了。”
我把符箓接過來,不知道爲什麽這符箓好像有一些排斥我一樣,懸在我手心之上,片刻之後才落在手心上面,隻是這一幕小姑娘和馬老闆卻沒有注意到。
手上抓着這個符箓,手心之上微微有一些暖意,丹青之上偶然能見到一陣黃光流轉。
“這符箓的确是出自大師隻手。”
我把手上的符箓還給了店老闆,竟然這符箓沒有問題,看來就是方法有問題,或者是方法用錯了。
“這位師傅,這小文一家也是苦命的人,你要是不急,就幫着去看看,需要什麽東西直接在我店裏拿就行了,我給你算便宜一些。”
這馬老闆的算盤打的響,不用出力賣個人情,還想着我多買一些東西,嘴上說着人家可憐,賺起他們的錢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啊。
“這....”
我猶豫了一下,不是不想,而是擔心要是拖延了時間。
“這樣把,我需要問問身邊其它人的意見,時間來的及我倒是願意出手相助,但是我也不能保證能把你弟弟的問題解決。”
“謝謝...”
我沒有把話說的太滿,也沒有說出來自己同行的是誰,有幾個人,在外面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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