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三兒怕是要撐不住了。
“你們兩個先走,宋哥,不要拿東西了,趕緊走。”
宋哥剛剛沒有往外跑,确是朝着房間裏面跑了回去,想必是想拿一些重要的東西。
沒一會宋哥就抱着一個小木箱子跑了出來。
三兒已經被李家的人全部都給壓在身上。
壯漢堵在門口。
“我看你們還有什麽手段,看來你們仰仗的就是那個小矮子了,現在沒有他了,我看你們還能怎麽辦。”
“師傅,你來了。”
我突然朝着壯漢身後驚呼了一聲。
壯漢一愣神,轉身朝着身後看了過去,隻是身後哪裏有什麽人啊,知道上當了剛一回過頭,劉哥直接沖過去抱着壯漢的雙腿,我揮舞着大腿粗的樹幹朝着壯漢的腦袋就招呼了過去。
嘭
一聲悶哼,壯漢身體朝後倒了下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三兒。”
我朝着人群壓着的地方喊了一聲,隻見人群下面被震開,三兒一把抓住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朝着一邊直接扔了出去,見到三兒沒事,我心裏松了一口氣,這算是爺爺留給我唯一有用的東西。
三人順着宋柏家門口的巷子,一路跑了回去。
塗管家看到匆匆忙忙的三個人跑回來。
“白大師,你..”
宋柏哪裏還顧得上像以前白大師那樣腳步蹒跚,恨不得能多生出兩條腿。
劉哥在房間裏面取出一個包裹,聽聲音裏面也都是一些銀元。
我把爺爺之前留下的書藏了起來,隻把壓在枕頭下面的保定球和那個破掉的羅盤,直接放在一個包裹裏面,背上之後,三人順着後門就直接跑了出去。
“劉哥,把隔壁瘸子家的騾子偷走吧,給人家留一點錢。”
“嗯”
劉哥點點頭,一腳踹開了隔壁家的門,那騾子也是認識劉哥,并不排斥跟着。
留下一些銀元,三人朝着泗河鎮外面跑了出去。
隔壁的盧溝村
常年也就不到四十戶人家,這次找到宋柏的是這個村裏面的村長,算是村裏面的大戶了,要不是躲避李家,斷然不會主動過來詢問的。
一路上劉哥都在往回看,我找到他在想什麽,無非就是魯蓉,而宋柏就要好上很多,出來的時候他開始也是有一些依依不舍後來好像釋懷了一樣,一路上都是有說有笑的好像心情還不錯,我把三兒放在騾子身上,其它的東西也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幾個人一路上走的也算是不急不忙,已經距離泗河鎮很遠了,也不怕他們追上來。
“怎麽,舍不得魯蓉,是你跑不了,不是你的想也沒用,不是我說你,人家魯蓉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你怕是自己心裏也沒有底,要我說啊,柳小姐就不錯,你别看他出生不太好,但是人家對你是真的沒話說。”
宋柏嘴裏叼着一根枯草,甩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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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逍遙自在。
“宋哥,我看你現在這面相較爲之前就大有說道啊,鼻頭财帛宮亮中代紅,自然财源廣進,天明宮微微凸起想必好事将近,妻妾宮平平不是紅事想來應該是要走大運了,看來拿宋家祖宅對你而言拖累了你的命宮八卦走向,要恭喜宋哥了。”
我這說的自然是真話。
“真的啊,拿我要是走運了就得真謝謝你了。”
之前一直聽爺爺說這些,我總覺的玄之又玄,等到之後自己接觸之後才發現這其中的玄妙隻有身在其中才能感悟,有一句話說的特别貼切,相由心生,心生爲相,面相眉眼高低最能說明心境,浮躁之人眉弓緊握,黯淡無光,心胸豁達之人眉弓明亮,最是說明人心。
諸如此類的就太多了。
現在看劉哥的面相眉頭緊鎖,幾字紋深刻面門,心中猶豫不決,郁氣繞行,奴仆宮位微微上移這是心有控,情有蓄的局限表現。
“劉哥,現在我們還沒有走遠,你要是想好回去,就要做好應對張家的打算,我也可以把三兒留給你讓他幫你,這結果我卻不是很看好,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測一字。”
“哎...大寶,我...”
“給你。”
我撿起一塊石頭交給劉哥。
“把你心中所想的一個字寫下來,不要猶豫,一筆寫成。”
劉哥不假思索的在地上寫了一個蓉字,自然不必說,這蓉字代表的意思。
“這蓉字五行自然不必說屬木,隻是你看看我們現在走的這個地方,一片荒原,所謂獨木難支,你回去結果我就不用說了,土生木,緣分未盡,雙林木鳥倦相随,你這要是落筆用的是枯枝,真是天意,先前我們出來經過的那一片竹林,你要是在那裏猶豫不決,或許回去還兩說了。谷上草偏偏有門,你和魯蓉的事情終究不會一帆風順的。意思我說你聽了,但腳還是張在你身上,去和留全憑意氣,你自己看着辦吧。”
我走到一邊讓劉哥自己好好想想,他這樣心有郁結到時候在路上也不是一個辦法。
“大寶,你說這也是奇怪啊,我從泗河離開時候本來有些不舍,但是出來之後這感覺好像肩膀上面少了一些東西一樣輕松。”
“老人說的一句話,人挪活,樹挪死,這個年紀正是厚積薄發的年紀,守着一隅之地這亦不得志,亦不自在,能有什麽作爲,你那宅子被高人動了手腳,想改也是難事,這樣出來一解積怨反倒是好事。”
和宋柏聊了一會,看到劉哥還是一直愣在原地,我和宋柏也不想再等了,宋柏倒是也能體會劉富貴現在的想法。
“大寶,再等等吧,這感覺确實不太舒服。不過,這家夥對張家就完全沒有一點留戀嗎,我們兩個孤家寡人倒還好說。”
“不,劉哥可能正是對張家有留戀,才決定跟我們一起逃出來,他離開了泗河鎮,張老爺子反而倒是安全了,再說了這李家真的會爲了一個李江和張老爺子身後那個熊家挑起矛盾嗎。”
一提到熊家,我的胸口也是一陣不甘心。
“你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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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了。”
宋柏看我突然緊緊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沒什麽。”
“大寶,我覺得你一直都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反正現在也出來了,我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你對我和劉哥從來不掏心窩子,有什麽呢,都是大男人了,以前你小,我就不說了。”
“宋哥,我....”
我從口袋裏面把小淼留給我的信拿了出來。
“這是小淼留給我的信,就一個字,她現在人正好就在江蘇熊家,以前給他測了一個字,按說但是我完全可以告訴她讓他自己選擇,這是我卻沒有想到張年順會爲了保全張家,把小淼往火坑裏推,這個字,說也好笑,我一個測字的竟然不能理解這個字,還是說小淼根本就沒有想要給我留下什麽。”
宋柏看了一下那個字,左右旋轉了一下。
“嘶,大寶,你時候這個字是不是這個意思啊,你這樣看。”
宋哥把您字蓋住上面的你字。
“這是一個心字,你再看上面的一個你字,意思會不會是心上有你的意思,而你想的太複雜了。”
這話聽完我突然感覺耳旁嗡嗡作響,宋柏剩下說的什麽我都沒有聽清楚,隻是能感覺到小淼在寫下這個字的時候,那種希望我能去找她把她留下來,或者爲了她争取一下的希望,最後都被我的懦弱給熄滅了。
“大寶,你怎麽了。”
宋柏把我搖了一下。
“沒事。”
我把宋柏手上的信拿了過來,折好放在口袋。
“宋哥,謝謝你了。”
奈何我現在就算去了江蘇也沒有辦法,隻是小淼,我無論如何都要去見上一面。
劉哥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牽着騾子。
“走吧。”
劉哥回頭朝着泗河鎮的方向遠遠的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一臉苦笑。
“我哪裏不知道,魯蓉對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大寶,宋柏,我們走吧。”
“走吧,還有二十多裏地呢,希望天完全黑的時候能走到。”
三人一路邊走邊聊
“大寶,這金猴子真的已經是死人了嗎?怎麽看着就和活人一個樣。”
宋柏問我的時候,眼睛掃了一樣坐在騾子上面的金猴子。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起屍術倒是也不難,但是需要講究天賦,等到後面有時間我教給你。”
“你的意思是說,我也有機會讓死人活過來。”
“小朱姐姐除外,這事可是有損陰德的,所以自古風水先生一瘸二瞎三啞巴也是有道理的。”
“大寶,你不會像騙富貴一樣騙我吧,那麽我們說好了,去四川的路上你要教我。”
“行,趕緊走吧,劉哥一個人都走到前面去了。”
“那小子現在又在想什麽呢。”
宋柏好奇的問了一句。
“還能想什麽呢,等到了盧溝村,托人打聽一下泗河鎮看看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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