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說破,朋友還有的做,這話沒聽過嗎。”
跟着劉哥朝着回去的方向走了出去。
一隻手卻一把抓住了劉哥的肩膀,劉哥擺開架勢,以爲是遇到了找茬的人。
“這位朋友,别誤會,我是李家的老幺,剛剛在劉勝飯館的樓上遇到一個找事的,還以爲是個好手,沒想到老闆一透露我的底細,這家夥手下就留了餘地打起來實在沒有意思,我看人不會錯的,兄弟應該也是習過武的吧。”
這個年輕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看岔了,我這哥哥從小就體弱多病,對吧,哥哥。”
我提醒了一下。
“哦,對對,我這從小就體弱多病,兄弟這一次肯定是看走眼了,後會有期了。”
沒有理會那個人我拽着劉哥朝前走了出去。
“大寶,他說他是李家的老幺,哪個李家啊。”
“泗河還有哪一個李家能讓剛剛那個中年壯漢那麽忌憚。”
“城北李家?他們家那個李由要是知道那個寶貝被你撿了個大便宜,估計指不定來找你呢。”
“找我?要是能看出來,早就藏在家裏了,還輪得到我撿這個漏。”
“不過剛剛看到李家老幺倒還算不錯哈。”
“難得啊,劉哥,難得見到你誇獎别人啊,說說哪裏來的不錯。”
“給人感覺不錯啊,挺正派的。”
“行了趕緊回家吧。”
和劉哥朝着張家宅子走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面卻浮現了李家那個老幺的面相。
這個人的面相單看上庭和中庭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卻唯獨這下庭給人一種陰冷狠毒的感覺。
面相中最能說明一個人内心的兩個地方一個眼角,一個唇角,眼角說運,唇角說勢,李家老幺看眼角運氣正旺,卻收斂鋒芒眼角微落,有降勢但是突然一瞬間的鋒芒畢露卻是騙不了人,就在這個人第一次撞倒我們桌子的時候我瞥見了他的眼角,那眼角戾氣太盛,瞳仁的一半都在上眼睑處,說明這個人平常就一副目空一切的态度對人對事全憑自己喜好,但偏偏總是一副謙卑的樣子。
嘴角卻略沉,心思缜密,下庭一副标準的心狠手辣之相,這種面相隻在一種人身上會出現,那就是長期處在一種極度自卑郁郁不得志的環境裏面,話說上次見到這個面相應該是魯家的魯子賢,不過魯子賢稍微好一些的是他至少在魯蓉面前還算老實。
劉哥原本準備和我直接走前門,卻被我給拉着朝着後面走了過去。
房間裏面看樣子每天都有人收拾,趴在床上就想睡覺。
劉哥換了一下衣服,把之前的衣服給扔掉了,那衣服之前是猴皮山那些人留下來的穿着就晦氣。
“大寶,别睡了,要不晚上又睡不着,這樣躲着也不是個事,去找小淼聊聊呗。”
“不去,要去你去吧。”
“行,那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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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去幫你問問他在熊家過的怎麽樣。”
聽到劉哥朝外面走出去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我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心裏好像七八匹烈馬在左沖右撞一樣,又好像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底一樣,悶的喘不過氣,好像腦子裏面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去看看小淼,哪怕遠遠的看着也好。
“哎,真他娘的窩囊。”
穿上鞋子,朝着前院走了過去。
院子前面大廳内傳出幾聲哄堂大笑,隐約能聽到小淼輕輕咳嗽了幾聲。
“小淼,在江蘇那邊熊家還好吧,上次跟着大寶去一趟的時候我就說去看看你,那小子非得攔住不讓,還連夜拉着我就回來了。”
劉哥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好像知道我就在外面一樣。
“還有這個事情,怎麽沒有聽到大寶說起來過,說是說回來都那麽多天了,也沒有見到大寶,他去哪了。”
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裏那一塊壓着的石頭好像壓的不是那麽難受了。
“大寶現在也長大了,說起來也該給他相一房媳婦了,是吧爹。”
張嚴開的聲音說的不大,說來張家老二一直都是這樣子,說是也來了不少的媒婆給張嚴開介紹,卻沒有一個能讓張嚴開看上眼的,眼看就要快三十五的人了,卻一點都不着急。
“你還說人家大寶,你也一點都不着急,要是我那一天不在了,我看你吃什麽。”
張老爺子說話明顯中氣不足,想來這句話是真的有些動了肝火。
“你哪一天把我給氣死了就好了。”
“爹你就别生氣了。”
“還是小淼貼心,要是沒有小淼,還真不知道我這一身老骨頭能不能把今年挺過去。”
“爹你說什麽呢,什麽死不死的,我看你就是長命百歲的樣子,你先喝點水。”
“咦,大寶你怎麽在這裏。”
塗管家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這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也把劉哥從屋子裏面喊了出來。
“大寶,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來,趕緊進來。”
我擺擺手,卻一把被劉哥被抓住了,直接朝着房間裏面拽了進去。
“大寶來了怎麽不進來。”
張老爺子把我抓到身邊撫摸着我的背。
“大寶啊,你看這一轉眼你都和你二哥差不多高了,那麽結實,爺爺都抱不動了。”
說着張老爺子把我準備往懷裏拉的時候,卻被我躲開了。
“大寶長大了,還害羞了。”
張老爺子笑着說了一句把手縮了回去。
“我屋子還沒有收拾,先走了。”
看了一眼小淼,眼神就急忙躲開了,朝門外走了出去。
劉哥也是跟了出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真沒想到你小子在外面大大咧咧的,怎麽見到小淼這心啊就怎麽一點小。”
劉哥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下。
“随便你怎麽說吧,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再說了小淼現在不是過的挺好的嗎,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以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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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怎麽樣。”
“也是,魯蓉呢?回來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
“我哪知道,興許看到哪一家的小夥子,還說我呢,你不是也是一樣,看到魯蓉姐不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比我能強到哪兒去。”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我可告訴你啊,小淼待不了幾天,過一段時間就要生了,生了之後熊家就不讓小淼回來了,說是這窮鄉僻壤的對孩子不好,所以剛剛張老爺子一直在埋怨呢,說是生二哥的氣,我看啊對那個熊家怕也是窩着一肚子火呢,你覺得小淼在熊家那邊過的能開心嗎?”
“劉哥,要不等到宋哥那邊去四川趕屍的事情定了下來,這一趟你就别去了,還是和魯蓉待在張家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看不起你劉哥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别再說這話了,魯家的事情,我們這些年也查了一些,一點眉目都沒有,等有時間了,我們去江蘇城找一下魯家的那個二伯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劉哥,你說人活着怎麽要經曆那麽多苦呢。”
“我可想不明白這事,我估計菩薩也想不明白吧。”
小淼第二天一早就離開張家了,走的時候我遠遠地看了幾眼,最後連想說的話也沒有說話,有一些話說出來比沒有說出來要好,不過塗管家說小淼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一封信。
信封打開的時候就能聞到小淼身上的香味,字迹清秀。
宣紙上面隻有一個大大的您字,我看了半天都沒有看明白,以爲是弄錯了,翻了兩遍之後,才确定這一張紙上也就一個這個字。
“哎”
輕輕歎了口氣,想來應該是小淼自己也是不知道對我說什麽。
“怎麽,聽塗管家說小淼走的時候給你留了一封信,喲,不錯啊。”
劉哥看到桌子上面放着一張紙,也是拿在手上正反看了一下。
“這就是小淼給你留的信嗎?怎麽就這一個字啊。”
劉哥也是看了一會把信放了下來。
“大寶,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不用了,你去陪陪魯姐吧,不是聽說她準備把宅子給賣了嗎。”
“我和她說了,讓他把宅子留下,在那個宅子裏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必也沒有人出價,就算有也是壓的很低,還不如放在手裏面。”
“劉哥,宋柏不是之前說過要買一處宅子嗎。就讓他把魯家的宅子給買下來吧。抽個時間我去做一場法事,我想魯蓉也是想着手上拿點錢去江蘇,離開這個地方也好,總是觸景生情對身體也不好。”
“行吧,我去跟宋柏說說,順便問問四川那個事情怎麽樣了,不過大寶你就不好奇我們現在到底攢了多少錢嗎。”
“你都這樣說了那就抽個時候和我說說呗,我也沒有概念。”
想來這些錢差不多應該夠去找爹爹的路費了。
等到劉哥出去之後,我也就鑽到房間裏面休息去了,手摸向枕頭下面那個已經損壞的羅盤,想着在去四川之前找一下鎮上的師傅看看能不能給修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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