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麽跑這裏來了。”
“這魯家剛好有一些認識的朋友,聽說遭了噩耗,過來看看。”
“哦。”
随即姓潘的便把劉哥拉到一邊。
“這魯家估計是得罪了什麽人,死的那叫一個慘啊,不過也不是和外面傳的全家上下都死光了,聽說有三個人去了江蘇當時不在家,你找找看有沒有你認識的,興許逃過一劫呢。”
魯家庭院裏面一片狼藉,我記得原本是放在影壁進來之後放置的一個差不多有劉哥那麽高的水缸一進被打碎了,滿地都是水。
正中蓋着長長的白布,下面已經露出了人形的輪廓,不用想就知道應該是魯家慘死的衆人屍體。
劉哥走到最前面,慢慢的掀開第一個人。
隻是掀開一角就能看到一張熟悉慘白的臉。
“魯子義?”
劉哥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畢竟這個人前些時間才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現在身體卻像塊冰一樣躺在地上,就算這個人和自己沒有多大關系,劉哥的臉色也是有一些難看。
“潘哥,我可不可以看看他們受的傷。”
“我差點忘了你小子之前在少林寺混過一段時間啊,你給看看,要是能提供一些線索,到時候給你去申請一些賞錢。”
劉哥倒是沒有搭話。
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表情冷峻。
突然他把蓋在屍體上面的布用力的掀開,擺放整齊的屍體放在眼前。
我在人群裏面找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我并沒有發現魯蓉的屍體。
劉哥蹲了下來,把魯子義的頸部看了一下,魯子義的頸部一片紅腫,胸口一處貫穿的傷口,前胸一片血肉模糊,傷口足足有拳頭大小,腿部也好像是被蠻力給擰斷了,朝着一個詭異的方向轉動着。
劉哥一一檢查完了之後,朝着主廳的位置走了過去。
“喂,閑雜人等不能去案發現場,到時候要是還少了一些什麽東西誰負責。”
之前和潘國安有一些争執的人指着劉哥說了一句。
隻是劉哥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朝着大廳裏面走了過去。
“行了,讓你在這裏待着得了,再啰嗦,直接把你趕出去了。”
潘國安回嗆了一句。
“行,一會等鎮長來了看看誰還能留下來。”
另一個拂袖人冷哼了一句。
劉哥在大廳裏面找了一圈,然後站在之前魯子義坐的位置前面站了一會,閉上眼睛。
我看着劉哥現在做的事情,也就沒有打擾他,繼續去看看屍體。
“奇怪,沒有看到魯蓉就算了,魯子賢也沒有看到,還有一個人也沒有看到正那個董嘯的屍體也不在這些屍體裏面。”
我走到劉哥身邊說了一句。
“他們不是一個人殺的,來的人不少,我估計十幾個人,那些的人傷口大部分是火槍傷,特别是魯子義的胸口當時應該是有一個人直接站在他的面前直接拿槍對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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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至于其它的人很多都刀傷,倒是有一些傷我很奇怪。”
說完,劉哥指了一下大廳牆上的一個腳印,腳印已經把牆面的磚塊踢出了一個凹陷。
“我要是沒看錯,這個人用的是羅家的平斷踢法,這個腿法我在少林寺的時候見過的,腿法剛猛,我看這個人的腿法已經算是平斷踢法的高手了。”
“羅家平斷踢法是不是這個人姓羅啊。”
我問了一句。
“羅家平斷踢法是指這個腿法,這個踢法最早是由一個叫羅平的人自創的,起勢快,攻勢迅雷不及掩耳,蹬地發力,常常可以一招緻命。不過有意思的是,他的對手也是一個高手。”
“魯家的高手,你覺得是誰啊。”
劉哥帶着我走出來,指着一個胸口深深凹陷下去的中年男人。
“應該就是他了,雙手拳骨上面布滿老繭,手掌全是老繭,想必已經經常習武,隻是這個人雙拳粗壯,想必拳法要比起腿法更加精湛。”
“劉哥,你不是說過來殺人的那些不是都有火槍嗎,爲什麽不直接開槍,不是更加的方便嗎。”
“可能就是爲了争強好勝吧。可是十幾條人命啊,就這樣沒了。”
“劉哥,我們回去吧。”
劉哥走了出去,把白布給這些人重新蓋了起來。
潘國安湊了過來。
“富貴,看出什麽來了沒有。”
“應該不少于二十個,有一個高手,有槍,有幾個人一會讓驗屍的人要稍微仔細一些。”
說完劉哥用手指了幾個人。
“行,我到時候讓法醫注意一下,改天過來喝酒啊。”
“嗯。”
劉哥把我抱出來的時候,門口原本圍着的人少了不少,宋柏抽了幾口煙,嗆得咳嗽了幾聲。
“你這小子進去也不帶着我,你這怎麽了,哭了?”
宋柏這樣一說,我才看了一眼劉哥。
劉哥的眼圈有點泛紅,但是并沒有眼淚。
“沙子進眼睛了,哎,隻是實在是不知道誰下手那麽狠啊,我看到還有一個和大寶年紀差不多的孩子也被殺了,看傷還好死的時候沒有受什麽罪,不過也說明了這個案子大概是破不了的,就靠着些個慫貨憨包。”
“爲什麽破不了。”
“這樣的事情這些人撈了點好處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會去拼命的找那些亡命之徒啊,就像猴皮山上不是一樣,這些人要是有用,早就上猴皮山把那些人都送到監獄去了。”
劉哥說到後面有點氣憤,聲音也不覺得提高了一些。
“趕緊走,别站在這裏瞎轉悠。”
門口的兩個人呵斥了一聲。
宋柏把劉哥拉着離開了這裏。
“也不知道魯蓉和魯子賢是被抓走了,還是真的逃過了一劫。”
“你是說魯蓉和魯子賢沒有死?”
宋柏聽到劉哥說了一句,問到。
“嗯,剛剛潘國安那小子說魯家有幾個人沒有出事,大寶你剛剛是不是說也沒有看到董嘯的屍體。”
“嗯,看了一圈都沒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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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呢。不知道是跑了,還是死了沒有被人找到。”
“快回去吧,趕着個過年,今年這一年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又是幹旱又是鬧饑荒的,現在又出了那麽一檔子事,這老天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宋柏催促了一下,這樣的事情怕是在泗河鎮也是頭一回出現,一下子死了那麽多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看到了魯家上上下下的慘狀,三個人回來都是沉默不語。
“大寶,你說會不會是和我們動了魯家的祖墳所以才讓魯家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啊。”
宋柏終于忍不住把這個話給說了出來,我想這個話劉哥也是一直别憋着沒有說出來。
“沒有必然的聯系,但是你要說是,在不知道真相的時候别說是你,就是我自己也在想會不會有關系。”
“我看啊,這個事情不弄清楚,我們三個都不能睡個好覺。”
劉哥低語了一聲。
“不過,現在魯家周圍都有人守着,這就算想去找點線索怕是也沒有機會啊。”
宋柏提了一句,從長襖子的口袋裏面掏出來一把瓜子就開始嗑了起來。
“這個問題倒是不大,大寶你準備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用上次小朱姐姐的方法試一下,也許能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魯家那麽多人,隻是就算我們知道了,又怎麽告訴别人呢,總不能讓魯子義自己去警察局報案吧。”
“到時候再說了,後面的事情還說不清楚呢,說白了,也就是圖個心安理得啊,畢竟那麽多條人命啊。”
“我這幾天有點累了,等我先休息幾天吧。”
這不是爲了偷懶,是真的上次施法之後總覺得暈暈乎乎的,這是典型的消耗了精氣的症狀,沒有别的辦法,隻有好好休息幾天。
這過了幾天之後,果然和劉哥說的差不多,最後鎮長來了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麽處理的,反正屍體是全部都搬到了警察局,至于魯家的東西全都被搬到了警察局作爲證物查封了起來,說白了是不是中飽私囊誰又知道呢,人都死了那麽多,就算是魯家的人回來了大不了還回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看就讓人覺得魯家是被仇家尋了仇,還敢回來那不是找死嗎。
這也是爲什麽平時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兩方人馬這一次卻是争的面紅耳赤。
我自己也是想的很明白,和魯家沒有多大的瓜葛,無非就是在他們哪裏靠着所學賺了點錢,良心上我也說得過去,至于說要把真相找出來,更多的可能是劉哥和宋柏心裏覺得這事多多少少和自己有關系。
風水還沒有能突然讓一家人突然被滅門,這樣有違天理,不要說是風水大師就是平民百姓身上也會背上業障,老祖宗說的善惡到頭終有報并非自我安慰的一句話。
再說了,後面的話劉哥沒有說明白,弄清楚之後有沒有能力報仇還不一定呢,就算真的是猴皮山上的金爺,我們怕是也沒有本事去報仇。
距離上次從魯家回來已經三四天了,休息的差不多,三個正在房間裏面商量事情,宋柏的下巴被假胡子被弄出來水泡,這幾天沒事就賴在房間裏面不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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