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這二樓和三樓是幹什麽的啊。”
我朝着樓梯上面看了一樣,問了一下宋哥。
“這樓上啊,全是包間,也就是給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吃飯的,泗河鎮上有頭有臉的人都在上面吃飯,哪裏會和下面這些人一樣啊,吃個飯亂哄哄的。”
“宋哥對這裏好像很熟悉啊。”
“呵呵,不瞞你說啊,我以前見天的往這裏跑,要不是.....算了,不說了。”
宋柏自嘲的擺了擺手,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好。”劉哥不知道聽懂沒有,也跟着周圍的人開始喝彩了起來。
“三位的菜來咯。清水上湯魚頭、琉璃紅燒獅子頭、翡翠吊玉。”
一道簡單的菜,配上一個不俗的名字,菜的價值也跟着上去了。
“趕緊嘗嘗。”
宋哥催促了一下我。
我對那個魚頭倒是沒有太感興趣,就是那個所謂的琉璃紅燒獅子頭看着就讓人食欲大增,外面裹着一層金光的湯汁,表面上一層微黃的焦脆,足足有我拳頭大小的肉團表面就能看出來裏面包含的食材多種多樣,還沒出就能聞到一陣肉糜的香味。
大碟裏面放着三個小碟三個丸子放在碟子上面,我伸出手拿了一個。
也沒有多注意,直接拿筷子插在了丸子上面。
一口咬下去,滿嘴的肉香還有一些其他食材的清甜。
還不等我多回味一下。
二樓就發出了一聲咒罵,随即就聽到了什麽重物從二樓的樓梯滾落了下來。
等到那個東西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個小二。
地上摔着的小二隻能聽到嘴裏發出的悶哼,再沒有一點動靜,看樣子傷的不輕。
接着從樓梯上傳來慢悠悠的腳步聲,一個穿着紅色綢緞襖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從樓下走了下來,身後跟着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漢,胡渣已經能看到生出一些花白。
走到摔在二樓轉角處的小二又是一腳,就在所有人有些氣憤的時候,身後的那個壯漢再次補了一腳,直接把人從二樓的轉角處踢落到一樓。一聲悶哼,摔在地上的人這一次連呼吸都聽不到了
“狗奴才弄髒了我這身衣服你賠的起嗎。”
女人不依不饒,對摔在地上的人沒有半點同情。
小二摔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周圍的人不少都在小聲議論是不是已經摔死了。
“快快,把他扶到後院去給候老先生看看。”
一個年紀約莫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打扮應該是這劉勝飯館子一個小主事的人。
“樂爺,什麽事情讓您動了那麽大的肝火,實在是沒有必要。一個小二沒必要下手那麽重。到時候傷了李爺和我們掌櫃的和氣該多不好。”
“就你們掌櫃,也配。别說我看不起你們,就算是他劉勝在這裏。他也是半句大氣都不敢出,不就是一個小二,死了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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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世道最不值錢的就是這些爛大街的人命。”
“你...”
“哼,就是我們樂爺來你們這裏吃飯是給你們臉了,惹到了樂爺,小心他直接把你們這個館子都給拆了。”
女人在一旁幫着腔。
周圍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小聲議論了一會都坐了下去繼續吃飯去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這個事情結束的時候,誰成想女人再次趾高氣昂的指着五十歲的管事。
“趕緊讓剛剛那個不長眼的過來給我們樂爺賠罪,還有我這衣服,你們也要賠錢,剛剛的菜湯可是濺到了我的身上。”
就算明明這個女人的衣服上面沒有一點湯漬。
這簡直有點欺人太甚了。名眼人都看到了剛剛那個人現在都不知道死活了,還想着讓人家過來道歉。
其它小二瞪着這一對男女。
我也是看不下去了,小聲的對着劉哥說了一句。
“劉哥去把那個男人的頭發給我弄一根過來吧。”
“你要他的頭發幹什麽,現在去不是老虎身上拔毛嗎。”
“我去吧。”
宋柏說的時候,手上一個薄薄的刀片藏在手指間。
看着宋柏朝着二樓走上去,跟着那個壯漢擦身而過。
竟然沒有讓壯漢有半點異樣。
“這宋哥有一些手段啊。”
“這小子偷摸拐騙那麽多年都沒有被人打斷手就知道肯定有點手段。”
劉哥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麽。
“劉哥,你也有一些手段啊。”
我拿着一根筷子模仿他第一次跟着他去煙花之地他弄開别人房門時候的動作。
“拿來了。”
宋柏坐了下來,攤開手掌,掌心上面有好幾根頭發。
我把宋柏掌心的頭發捏在手心把幾根頭發搓了一下,搓成了一根。
從口袋裏面摸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
把頭發放在符紙裏面,用手把符紙折好,腦子裏面想着爺爺的一本書裏面寫着的方法,手上的動作雖然很慢,卻也已經讓我的頭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現在可是寒冬臘月,等到手上的符紙變成了一個小人的形狀,我也是急忙吃了一口面前的肉丸。
真沒有想到這個東西會那麽耗費精氣。
我在劉哥面前的酒杯裏面用雙指放在酒裏面沾了一下,借着魚湯下面的火。
火焰騰的一下在手指上面燃燒了起來。
泛着青綠色的火焰,急忙用手指在小人的首部和四肢按了下去。
再次擡頭看了一下那個大漢,隻見那個大漢身體突然間變得僵硬,站的筆直,神情變得很是詫異。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表情也是有一些驚慌。
“我讓你一天到晚到處欺負别人。”
我嘴裏說了一句,把手上的紙人雙腿彎曲讓紙人跪在桌子上面。
那個樂爺也是雙腿撲騰一聲,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跪了下來,膝蓋的骨頭和地闆撞擊的聲音清晰可見。
“樂爺,你這是怎麽回事。”
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看到樂爺突然跪了下來,也是急忙過去準備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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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來。
“我讓你扶。”
捏着紙人的手朝着身邊揮了過去。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讓台上唱着的戲曲聲也是戛然而止。
“樂爺,你打我幹嘛。”
女人捂住被打的臉,臉上很快就紅腫了起來,不過耳光雖然很響,但是力氣好像并不是很大,旋轉落地的場景并沒有看到。
樂爺的眼珠在眼睛裏面一陣瞎轉悠,我急忙把手上的小人給藏了起來。
那個女人雖然被打了一巴掌,也還是湊了上去,搖晃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樂爺。
周圍的人臉上忍着笑意。
“這一下,是讓你還剛剛踢那個小二的一腳。”
說完,我捏着紙人的手用力的揮向了女人的方向。
這一下樂爺身邊站着的女人直接飛出去了兩米多遠,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面,這下不僅僅是衣服上面沾了點油漬,一整盤的菜湯也是直接倒在她的身上。
女人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就連二樓的人也是站在樓梯口看了一眼,發現有一些不對勁之後都轉身回去了。
“報應啊,真是報應。”
人群裏面一個老者把拐杖重重的敲打這地面說道,身邊得人還一個勁的拉着他,卻都被他給推開了。
“我一個半截身子都進棺材的人了,還有什麽不敢說,這就是報應,有人看不過眼教訓你呢。”
跪在地上的樂爺,眼珠一陣亂轉,那個女人也不敢再靠近,急忙朝着門外跑了出去,想來是去喊人去了。
見到已經教訓了一下他,我就直接把紙人給拆開,拿出裏面的頭發,燒掉黃紙和頭發。
跪在地上的樂爺,捏了一下拳頭,等到發現自己能動的時候,急忙起身朝着周圍拜了拜,立馬跑了出去。
“大寶,這個姓樂的是李家的管家也是李家的武術教頭。手上有一些拳腳功夫,不過全都拿來打自己人都,你今天這樣教訓了他,這事千萬不要對外聲張,要是被他知道了,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劉哥把桌子上面燒落的灰吹了一下。
“吃吧,吃完出去再轉轉。”
宋柏說完自己盛了一碗湯。
要是剛剛沒有遇到那件倒胃口的事情,這一頓飯算是到泗河鎮以來吃的最舒坦的一頓飯了。
一頓飯花了快兩個大洋了。
下午的四方長街人不但沒有減少,反倒是多了起來。
懷裏放着羊皮卷,一下午也就沒有在看其它的東西,倒是宋柏非得要給我買一身襖子,說是天涼了,過幾個月入了春,天氣還要再冷一段日子,總是需要一身體面的衣服。
看到我興趣不高,宋柏和劉哥不到天完全黑下來,也就草草結束了,看了出來,兩個人也是意猶未盡。
回到家,我就讓劉哥還有宋柏把門給關嚴實。
從懷裏把用羊皮卷包起來的硯台拿了出來。
“大寶,你一路上急着回來就是想要看看這個東西嗎,我已經看的很清楚了,應該不會錯,差不多就是一個墨翠的,價格雖然買的有點高了,但是也不至于讓你那麽緊張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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