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你踢我幹什麽。”
宋柏問了我一句,我比了也個禁聲的手勢。
“小子,管你張家,李家,還是劉家,敢過來搗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攤主說完朝着幾個人使了一下眼色。
随即我就看到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了劉哥的腰上。
這宋柏我現在很後悔把他給帶出來。
“白大師,好巧啊。”
就在我想辦法的時候一個輕柔的聲音從前面響了起來。
宋柏朝着聲音來源的地方看了過去。
“原來是魯小姐,您也過來轉轉。”
宋柏腰間還抵着一把刀,動作有一些别扭。
魯蓉看一眼攤位上的老闆,然後身後的五六個人就直接朝着那個人直接圍了起來。
“白大師是我們魯家的恩人,可不是你們這些臭魚爛蝦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魯家?我們是李家二公子的人。”
“原來是李由那小子啊。”
從魯蓉身後走出來一個年輕人,這是魯子賢。
“小爺認識我們二公子。”
“廢話,李由那小子見了我還要喊我一聲魯哥呢,趕緊滾,惹我妹妹生氣了保準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這些人也是長期混迹江湖,多少有一些眼力見,看到這後面來的兩個人穿衣服就不是普通人家,一個個悻悻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幾個人把布上面的東西一股腦的丢在一個箱子裏面,畢竟還有一些陶器,動作也不敢太快。
“這個玉簪我要了,給個價,我這個人不喜歡占人家便宜。”
劉哥的牛脾氣上來了。
“哥這個東西就送給您了,就當剛剛我給您陪個不是。”
“不用,你說把,多少錢。”
“這....就按您朋友說的,兩個銀元。”
劉哥從身上摸出兩個銀元丢了過去。
宋柏也是朝着魯子賢和魯蓉兩人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那些李家的人把羊皮上面的東西都歸置好,準備把地上的羊皮收起來的時候,我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羊皮上面有一個熟悉的符号。
我看清楚之後心裏一陣欣喜但是盡量克制着有一些緊張的心情。
畢竟現在魯家的人還沒有走遠。
“大寶,走啊,還站着幹什麽。”
“劉哥,你先等等,我看我缺一個硯台,剛剛他們這裏有一個看着挺合适的,要不幫我買下來吧?”
“硯台?你要硯台幹什麽房子裏面不是有嗎?”
“哎呀,我看着喜歡不就行了。”
劉哥喊了一下那些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李家人。
“等等,我們看看之前你們擺的那個硯台,大寶是一個什麽樣子的。”
我用手比劃了一下,眼睛卻一直在盯着他們手上的那一塊羊皮。
“是這個嗎?”
攤主從箱子裏面拿了出來一個硯台,硯台全身都是黑色的,看着像是墨翠的,但是肯定不是老物件,但是僅憑他是墨翠的價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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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宜。
“小兄弟,這個東西真不騙你們,這個可不便宜。”
宋柏也是拿在手上看了一下,沒有說什麽。
“你給個價。”
劉哥問了一句。
“至少這個數。”
攤主比了一根手指。
“一個銀元貴什麽,拿去。”
劉哥大方的掏出一個銀元丢了過去。
攤主接住笑了笑,搖搖頭。
“像你這樣沒有腦子的活着真好,這個硯台雖然不是一個老物件,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墨翠,再怎麽樣也算是一塊翡翠,而且這個翡翠我看了,硯台是一塊整塊的墨翠雕刻出來的,雕工比起你那個玉簪不知道要強出多少,這比的一根手指,我看估計最少也是一百個銀元。”
聽到宋柏說完,對面的攤主點了點頭。
“一百個銀元?那麽貴。”
劉哥驚訝了一下,但是看我盯着那個硯台的眼神也是沒有在說什麽。
“大哥,能不能便宜一些。”
劉哥問了一句。
“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東西給的都是朋友價了,您看要是拿我們就給您包起來,要是不拿我們就走了,價格都是少爺定的,要是賣少了,我們回去也要挨罵不是。”
“一百就一百,你們得再送個東西給我。”
“行,我看這個老先生我們這裏剛剛好有一個煙槍,做工那是沒的說,我們也不要錢,直接送給你了。”
聽到這話,想來這個硯台指定是買貴了。
隻是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大寶,我着身上全身上下就帶着一百多銀元原本是給我們三個買衣服的,現在買了這個硯台後面的東西可就沒有買的了。”
“嗯,我知道了劉哥。”
攤主在箱子裏面找出了那個煙槍,遞給宋柏,宋柏看了一下,也是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看來東西倒是不錯。
“老闆,這個硯台那麽貴重,我拿着擔心一會摔了,你這個羊皮也給我包一下吧。”
也不等攤主答應,我直接一把搶過來,就抱住硯台。
“你看,正好合适,那麽貴重的東西都買了,不在乎一快破布吧。”
“這...算了,好歹也是一張老羊皮,總歸是值點錢的,送給你了。”
雖然說是有點舍不得,但是終歸在墨翠的硯台上面小賺了一步,看樣子是急忙離開這裏,畢竟我們三個人看樣子和魯家人的關系不錯。
等到攤販離開之後。
我摸着羊皮的手都有一些微微顫抖。
“大寶,平時也沒見你那麽喜歡寫字啊,怎麽見到一個硯台就高興成這樣。”
“沒什麽,再轉轉吧,哦對了,劉哥你不是沒錢了嗎,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算了。”
我想起劉哥剛剛說的已經沒有錢了,便提議回去,其實是想趕緊回去看看這個羊皮布。
“我就知道,這個家夥帶的錢不過多,所以我這也是帶了一些,才出來再轉轉吧。”
宋柏拍了一下胸口的口袋。
裏面發出銀元的響聲。
“喲,還真看不出來,你總算辦了一件地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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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天色也還早,這中午都還沒有到,也就再多轉轉。
隻是手裏一直都拿着羊皮還有裏面包着的硯台。
“你們餓不餓,帶你們去吃點東西。”
“去哪?”
劉哥疑惑的問了一句。
宋柏倒是賣了一個關子。
隻是宋柏走了一會就停了下來,用手指着一個三層小樓。
“就是這,劉勝飯館子,全泗河最熱鬧的飯館。”
再次站到這個飯店的門口,看到之前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孩子搖着手裏的破碗乞讨,面黃肌瘦伴着搖搖欲墜的身體讓人總是忍不住伸出援手。
“進來啊,大寶。”
站在門口的宋柏招了一下手。
跟着劉哥和宋柏進來,飯館裏面已經人聲鼎沸,小二上菜的吆喝聲不斷,飯館一樓的北面有一個台子上面有一些民間草台班子會有一些戲曲和戲法表演。
劉哥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現在的台子上面正好在演四大名著水浒傳裏面的經典橋段,醉打蔣門神。
周圍的喝彩聲不絕于耳,我想着今年春天的時候還跟着爹爹才來泗河,那個時候隻能站在門口讨一些剩菜剩飯。
如今才半年多的時間過去,我也能神色坦然的走進來吃飯。
“這台上幾個人演的哪一段?”
劉哥問了一下身邊的宋柏。
宋柏翻了一個白眼。
“那邊牌子上面不是寫着嗎,醉打蔣門神講的是水浒傳裏面武松發配至孟州牢營,管營施忠之子施恩,對武松禮遇有加。施恩告訴武松與蔣門神争奪快活林失利一事,武松要立即爲施恩報仇,并與施恩結爲兄弟。
施恩之酒店被惡霸蔣門神霸占,武松聞之大怒,喝了許多酒,來到快活林,在“河陽風月”酒肆将蔣門神夫人丢進酒缸。給蔣門神使了個玉環步,鴛鴦腳,打得蔣門神告饒,奪回酒店的這麽一段事情。”
“哦....”
“哦個屁,你聽懂我說什麽了嗎。”
“少瞧不起人,我敢說這裏一大半的不都是跟着瞎起哄的,有多少人能看懂,這個時候在這裏看個戲有多了不起,讓城外那些災民吃飽飯我劉富貴才佩服他。”
此時一聲喝彩聲,雖然知道是沖着台子上的但是剛剛劉哥的那句話也配得上這一聲喝彩。
“吃點什麽?”
宋柏問了一句。
“點個三碗面算了。”
“瞧你那點出息,來這裏就吃幾碗面。我來吧,這劉勝飯館子最有名的就是一道清水魚頭,這清水魚頭可是有講究,最重要的這魚就不一樣,一定是選用頭有掌大的魚頭才可以,湯頭是用雞湯熬制,裏面還有十幾味中藥調料,熬了二十個小時以上的湯來煮這條魚。”
聽到宋柏滔滔不絕的講述這道菜,就算沒有吃到,就已經帶着滿懷的期待了。
“就吃這個。”
劉哥嘴角帶着一滴晶瑩的口水說道。
“行,再加一個紅燒獅子頭,一個溜白菜差不多了。”
宋柏說完,就朝着不遠處的一個小二喊了一嗓子,小二應了一聲,走過來記住要點的菜,高喊一嗓子就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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