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巳辛亥乙卯丙子屬蛇,本是寒歲,卻偏偏屬火蛇命”
說完之後,宋柏在手指上的指節處推演一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地母經裏面有詩句寫到太歲丁巳年,豐熟足多害。魯魏豆麥少,秦吳桑麻災。高低總有成,種植無妨礙。桑葉前後落,天蟲十倍來。春夏多淹留,偏益在秋冬。正好處在兇子,地支也也屬兇,看來你這個本命年過的不太順利啊,連着家裏面也多遭變故。”
“老頭子你瞎說什麽東西啊,信不信我讓人把你牙給打掉。”
聽到宋柏說完這些,魯子賢的臉色有一些難看,偏偏他這樣的狠話一說出來,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是沒有錯的,想必先前魯家請的風水先生也提到過,導緻魯子賢這一年在家裏面過的極爲不痛快,現在我又這樣提了一句,魯子賢不發火才怪呢。
“老夫,隻是說了實話,你們隻管聽愛聽的就行了。不過我接下來要說的就和你有關系了,老夫前日尋得的寶穴名叫金履裹足穴,尋穴爲陰,所主之事本就是爲了遷土動墳,所以一會去看墳的時候還希望魯家少爺能在此處等候,稍微回避一下,免得引起寶穴相沖,破壞了風水格局。”
“你....你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魯子賢氣的有一些語無倫次,說話都有一些不利索了。
“老夫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少爺,也就談不上所謂的私仇,再者老夫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斷不會因爲小事和少爺過不去,隻是這少爺非要不信這風水一說,我也沒有辦法,隻是你這命理之中水旺,缺火,如果肯聽老夫之言,将房中置放旺火之物想必應該能補齊五行,調和命理。”
等宋柏這話說完之後,魯子賢的眼神明顯有所改變,腳步微微向後退了幾步。
“白先生,要不,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您定好的穴位。”
中年男人适時的提了一句。
宋柏朝着溪流的下遊走了過去。
原本宋柏準備把我抱起來的時候,中年男人卻主動代勞了,擔心宋柏喬裝的白老先生抱着我耽誤時間。
我回頭看了一下,魯子賢站在原地,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嚣張跋扈。
宋柏帶着一群人,朝着之前找到的穴位走了出去。
“白師傅,這遷墳之事,會不會影響到太姥爺在九泉之下的安甯啊。”
魯家的中年男人随口問了一句。
“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是就讓魯家太爺繼續待在那個福運風水已經遭到破壞的金玉纏腰穴已經意義不大了,我想魯家最近生意方面應該也是遇到了一些不順心吧。”
“這...”
想着應該是被宋柏猜中了一樣,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了一些不自然的笑。
“前面就到了。”
宋柏指着前面的一片竹林說道。
“這一片竹林嗎?”
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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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朝着前面看了一眼,問道。
“正是這一片竹林内。”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女人,兩人眼神交換了一下,隻是男人好像是忘了,此時手上正抱着我呢,這兩個人的眼神好像是在詢問彼此一樣,
“三叔,先人遷墳的位置也看了,你們覺得怎麽樣,大哥要是過來勢必會把董老先生也一起帶過來,如果不能說服大哥,你們說的事情我也很難答應你。”
“小蓉啊,怎麽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就算是希望渺茫,也還是要多努力一下,我看這個位置不錯,要不,可以讓你家老大過來看看。看墳這個事我也不是很懂,再說了.....”
中年男人距離魯蓉近了一些,我幾乎能聞到少女頭發上淡雅的香味。
“現在蘇州城外,能找到的風水師傅屈指可數啊,我看這個白師傅不錯,興許不比董老先生差。”
“行吧,竟然這樣那我就回去告訴一聲大哥,你們可以等在這裏,大哥辦事是個急性子,應該來的也快。”
說完,魯蓉就朝着半山腰上走了上去,留下了中年男人和女人,兩人對着宋柏笑了笑。
“白大師稍後一下,小蓉已經回去請魯家現在掌事的人去了,一會要是這一快穴位沒有問題,魯家一定少不了重謝。”
聽到重謝兩字,宋柏僞裝的白宋嘴角的兩根胡子抖動了一下,隐隐有一種要掉落的意思。
“我要下來。”
我把身體扭動了一下,中年男人好像才發覺抱着我,把我放了下來,我朝着宋柏腳邊跑了過去,把他拉着蹲了下來。
“趕緊把胡子弄一下都快掉了,你是有多久沒有見到錢啊,剛剛聽到他們說重謝的時候,我都能看出來你的貪婪。”
剛剛中年男人說道重謝的時候,宋柏面部抽動了一下,我都有一點擔心會露陷。
隻是等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的時候,才看到從半山腰上烏泱泱一群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兩個擡椅,上面坐着的兩個人,一個年紀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另一個坐着的年紀的都要稍長一些,兩人走在最前面被四個人分别擡着,神情淡然。
後面跟着的就是剛剛才見過面的魯家魯蓉和魯子賢,至于後面跟着的人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了,少說也是十幾個人,前簇後擁很有氣勢。
等到距離我們還有十幾米的時候,擡椅的人才在坐着之人的吩咐下停了下來。
兩人停下并沒有急着朝着我們走過來,那位年長的人環顧了一下周圍,然後才摸了一下自己并不長的胡須,兩簇白色的眉毛已經吊到了眼角下面,滿臉的褶皺,精神看上去倒是還不錯。
兩人遠遠的交談了幾句,才朝着我們這邊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隻是我發現那魯子賢走了一會卻又把腳步停了下來,沒有繼續朝着這邊走過來的意思。
“喲,三叔,三嬸你們也來了。”
剛剛走過來的中年男人嘴上喊了一句,但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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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卻是誰十分的瞧不起兩人,就連正眼都沒有看一下,然後才在宋柏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
我還好,但是卻明顯的感覺到宋柏的褲子在微微打顫。
“爺爺抱。”
我拉了一下宋柏的褲腿,轉移了一下他的注意力。
“好,好,爺爺抱。”
“你就是蓉妹嘴裏面說的白師傅?之前并沒有在泗河地界聽過先生的大名啊。”
“老夫也才遊曆至此,不曾聽過,實屬正常。”
“我是魯家老大,魯子義。這一位乃是我魯家的坐上賓,名震江蘇地界的董嘯,董老師傅。聽聞白老先生風水之上略有造詣,說實話,我原本是不想驚擾了祖上的清淨,要不是蓉妹的再三勸說,我根本就連看都不會過來看一眼。”
“竟然此般不信陰地養宅之言,又何必來此一遭,魯先生身邊竟然有着風水大師,肯定是對風水一說深信不疑,至于剛剛的菲薄之言,也是隻針對老夫,如若老夫稍後言語差池,魯先生立馬離開就是,如若不是,隻當正了我風水一脈的名聲。”
所謂陰地養宅便是先人駕鶴西去之後,挑選埋葬之地,風水之說不僅僅是針對陽宅同樣适應于陰宅,所以先人埋葬的地穴,我們也稱職爲陰地,先人埋葬的地方如果挑選的當,那麽福地滋養先人,也會滋養福根達到庇佑後人的好處。
民間也就有一句諺語,先人福地葬,後人一定棒。
“哈哈,老友何必動怒呢,子義也是心直口快之人,隻是我觀這一片竹林,并沒有福地之相,寶穴之貌,老友是如何斷言這就是一處寶穴的呢。”
董嘯一句話就把魯子義剛剛說的話歸根爲心直口快,并且他的稱呼也是直接稱呼子義,意在告訴宋柏,兩人關系不一般。
“看來董老弟的師承也不盡然,還是說傳授之人也是學藝不精呢。”
“你....”
董嘯臉色漲紅,完全沒有想到,剛剛自己的好言相勸,盡然換來的是宋柏的惡語相向。
“董老弟先不要急,此地名爲金履裹足穴,此前的金玉纏腰穴位距離此處相隔不足500米,其實兩處福穴常常相伴而生,隻是相伴而生也需要有一定的機緣,比如此前我就發現此地生長的竹子竟然開了花。竹子開花一事常盛傳即将發生噩耗,隻是一片竹林本就跨溪而生,擁有伴陰之勢,而竹之木本就是刻陰木爲陽木,陰陽相生,才勉強爲這金履裹足穴的形成創造了條件。金履裹足穴,還有一個極爲艱難的條件,那就是這方土地一定需要經曆過大旱,故而我之前發現竹子開花才會讓我發現這金履裹足穴位,土地遭遇大旱之後會升起一層黏着的霧氣附着在土層之下,董師傅一會可以用手撥開土層看看,這一層霧氣沾染人的手上倒是沒有什麽,但是一旦沾到棺木之上就會呈現一層暗金色,金履裹足由此而來,古言說過先人葬于此穴,後人衣食無憂。”
不等宋柏話音落下,董師傅就打斷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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