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直接擡腳離開了,隻留下兩人互相看了幾眼,兩人撓了一下下巴,朝着管家剛剛站的位置,啐了一口。
“什麽玩意兒。”
等到兩個長工一同離開之後。
心裏微微有一些擔心,畢竟小淼這樣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就站在她身邊,在我看來我是覺得和我也有一些關系。
趁着所有人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的時候,我也偷偷的溜進了小淼的房間,去看看她現在怎麽樣了。
隻是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傭人從房間裏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嘴裏還喊着。
“見鬼了,老爺。”
傭人跑出去之後,房間裏面剛剛好沒有人在,我直接溜了進去,看到小淼安靜的躺在床上,隻是此時臉色卻不是和剛剛那兩個人說的一樣發白,而是像是青色一樣。
看到這裏,我慢慢的朝着小淼的床邊走了過去,想必剛剛的傭人一定是去喊張老爺去了,我伸出手摸了一下小淼的手臂,宛如一塊冰塊一樣,冰的我一下就縮回了手,隻是我想再看看的時候,門口就傳出來一路小跑的腳步聲,我聽見了,直接鑽到了床地下,生怕被人發現了。
“我的淼兒啊。”
這個聲音聽起來是張老爺子的,聲音有一些沙啞,聽起來中氣不足,和初次見他的時候,那個聲音相比較起來,顯然從昨晚到今天一天他也沒有怎麽好好休息。
“你剛剛看到了什麽。”
張老爺子問了一句。
身邊一個聲音顫顫巍巍的回答到。
“我剛剛看到小姐的臉一會變青,一會變白,我準備給小姐換個毛巾的時候,她就突然抓了一下我的手,你看.....”
想必應該是傭人在把手臂給張老爺子看。
“這點傷算什麽,讓你來照顧小姐,你給我瞎叫喚,驚到了小姐,小心我讓你和小花一樣。”
“啊.....老爺,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
聽到這裏,我并沒有聽明白,爲什麽讓這個傭人去陪小花,她會害怕成這樣。這個小花是誰呢。
之後房間裏面就隻有一個聲音,正是張老爺子一直陪在小淼的身邊。
就這樣貼在床地下,冰涼的地面在這樣的天氣裏面算是比較舒服的,我擔心自己會睡着,也是一直不停的掐着自己的臉。
萬一自己要是一會睡着了,擔心被人發現。
就這樣一直躺到有人來喊老爺去吃飯,張老爺才離開,不過房間裏面現在還是站着兩個傭人。
“霞妹,你剛剛怎麽惹着老爺了,我站在外面都聽到他說讓你去陪小花,小花不是前些年讓老爺安排人送回去了嗎。”
“小花并沒有被送回去,小花懷了三少爺的骨肉,三少爺不想讓她生下來,小花不肯,就被丢到了後院的那個枯井裏面。”
說這話的人壓低了聲音,說話的時候抖的厲害顯然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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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從剛剛的害怕裏面緩過來。
嘭....
一個東西摔碎的聲音。
“趕快收拾好,要不然老爺來了又要罵我們了。”
然後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等到再次響起來腳步聲的時候,确實一個腳步蹒跚的聲音,好像每走一步都拖着地面一樣。
“關先生,麻煩你幫小女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張大善人不要急,待我先看看啊。”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到了一口倒吸涼氣的聲音。
“嘶,小姐這手,怎麽如此之涼啊,老夫從醫多年也沒有遇到如此怪病,還請恕我無能爲力啊。”
一聲凳子滑地的聲音,想必應該是帶來的大夫準備起身離開了。
“關先生,不管多少錢,一定要救救小女啊。”
“張大善人,能救我一定盡力,但是此病簡直聞所未聞啊,老夫實在是無能爲力,還是請另請高明吧。”
說完就是一聲重重的歎息聲。
随後房間裏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去把二少爺請過來。”
突然張老爺子吩咐了一聲。
傭人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房間裏面現在留下的應該就隻有張老爺子和昏迷不醒的小淼了。
“是不是我這輩子造了太多孽,報應啊。”
張老爺子捶胸頓足,聲音聽起來很是悲傷。
“爹,你找我?”
“你們出去吧。”
張老爺子把房間裏面的其它人都喊了出去,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你恨我沒有讓你去參軍,恨我讓那個半仙去代替你參軍,可小淼再怎麽說也是你的妹妹,老三又是這個樣子,這諾大的家業交給他肯定是毀于一旦啊,把你留在身邊,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
“爹,我知道,我不恨你,我隻恨我生在這樣的家庭裏面,你知道我對你的生意沒有興趣,老二不行,我看劉富貴倒是一個可托付的人,隻是你又擔心他不是你親身的,三弟整日隻知道吃喝嫖賭和你疏于管教脫不開關系,外人看張家現在是家大業大,其實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小淼是你的妹妹,你要想想辦法啊。”
張老爺子聲淚俱下,一副無助的樣子。
“江蘇城裏面有一個關靈寺,我讀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拜訪過寺廟裏面的主持靈緣師傅,我去請他過來看看吧,我原本不相信鬼神之類的東西,但是看到妹妹這樣的病狀,感覺可以去請他過來看看。”
“好好,你即刻啓程。一定要快啊。”
“爹爹,你也在本地找一些大夫給小妹看看,一定堅持到我回來。”
說罷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說完之後,張老爺子也是再次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
此時聽到剛剛那些消息的我猶如在心裏面丢下了一顆炸彈一樣,原來爹爹是代替張家老二去當兵去了,原來劉哥真的是張老爺的私生子,隻是還沒有證實,雖然外面已經聽不到聲音了,但是我卻不敢移動半下,生怕外面的人知道了我的存在。
隻是眼皮卻一直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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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支撐不住了,便淺淺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突然被一聲尖叫聲給驚醒了。
透過床底,發現房間裏面并沒有其它人。
我慢慢的從床底挪了出來。
一手拉這床沿,卻好像是觸碰到了一個冰塊一樣。
渾身被凍的一個激靈。
但是此時卻是有一個聲音傳進了我的腦海裏面。
聲音斷斷續續,幽怨冗長,無比凄厲,好像在腦海裏面有一根拉長的琴弦發出的噪音一樣。
聽了幾遍才聽清楚。
這個聲音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念着一個人的名字。
“張......嚴......合”
這個名字正是張家老三的名字,于此同時一起傳入我腦子裏面的還有莫名其妙的一段聲音。
斂屍術,起屍還魂,亦可死人聽音,活人觀魂......乃是段家不傳秘技,此術不可傳于外姓之人,切記....切記...
隻是這個聲音在腦海裏面響了一遍之後就安靜了下來。
等到我驚魂未定的從床底下爬出來的時候,卻很清楚的看到一團幽綠的光芒閃現在小淼的眉心之間。
僅僅是被那個光照在身上就仿佛堕入冰窖一樣,更不要說此時現在被那個光侵蝕身體的小淼。
聯想到之前那兩個女丫鬟說的話,還有張老爺子剛剛一氣之下的口不擇言,我的腦子裏面突然想到了想去那個假山裏面被擋住的枯井地下去看看,也許答案就在那裏面。
想到這裏,我一溜煙的往那個假山方向跑了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天色昏暗,圓圓的月亮已經完全被烏雲遮蓋了,除了有的房間裏面透出來的微弱火光,距離伸手不見五指也不遠了。
假山就在我住的那間房間旁邊的後院裏面,本來就使用石頭堆砌起來的後,有縫隙也隻夠一隻手臂進出的小孔,想要進去,就需要找一個大一點的洞口,還好我比較小,隻是現在想要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搬開石頭,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實在沒有辦法,我隻能偷偷的跑到房間裏面去,隻是手剛剛摸了一把被子,卻發現劉哥的床上空空如也,沒有多想,跑到後門發現果然有一個掃帚抵在門口面,我拿到一邊,沒管那麽多,直接朝着劉哥有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找了過去。
畢竟隻是跟這他去過一個地方。
躲在街對面,看着依然人頭攢動的二層酒樓,這個地方,之前和爹爹一起白天經過的時候也不見得生意如此火爆啊,我還問過爹爹這裏是做什麽的,爹爹也隻是告訴我這裏是做皮肉生意的。
我一直以爲是豬肉攤位,想來那個時候真是可笑。
順着牆角就溜了進去,擡頭朝着二樓看了過去,卻沒有發現劉哥的身影。
可能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二樓轉彎處有兩個魁形壯漢站在哪裏,眼睛犀利的看向每一個上樓的人,自幼爹爹就說了一句話,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我可不會明知道有危險還往上跑,想來劉哥自然也不會。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正是上次劉哥帶我去喝豆腐花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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