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是保護不過是監視罷了。
離開帝都的路十分順利,兩人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出了帝都,甚至一連三天都不曾遇到半點麻煩。
“看樣子,帝國皇帝下了一盤很大的棋。”殺了帝國三個超武聖,帝國皇帝還能忍他們三天,真得不容易。
蕭天耀摸了摸林初九的頭,一臉堅定:“别擔心,有我在。”
再次入住驿站,蕭天耀并不像來時那般輕松,他很清楚帝國皇帝忍不了他多久。
走了三天,他們已經走得足夠遠了,就算帝國皇帝不出手,他們自己也要悄悄離開,不然……
他們别想活着走出帝國。
“我不擔心,我知道我們一定能走到邊境。”大皇子的人就在邊境,甚至蕭天耀先前從東文帶來的人也在那裏,隻要他們撐到邊境,就安全了。
“你說,他們今晚會不會動手?”從第一天晚上起,他們就不曾睡個安穩覺,每晚都會輪流守夜。
當然,蕭天耀不肯讓林初九守夜,但架不住林初九強求。
而且林初九說得也沒有錯,他們兩人,蕭天耀才是主力,蕭天耀必須養足精神,隻有這樣才能面對接下來的戰鬥。
蕭天耀說不過林初九,再加上林初九又是撒嬌,又是發脾氣的,蕭天耀也無奈,隻得任由林初九守夜。
兩人交換着,一連守了三夜,都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可是今夜兩人卻同時嗅到了一點不尋常。
今晚,恐怕有事情要發生了,不過他們也不怕,本着下手爲強的原則,他們每天晚上都會把黑石拿出來,擺在屋内。
說實話,他們現在就怕帝國皇帝不派高手來,隻要他們派高手來,一準會吓死!
“不是今晚就是明晚,再晚……帝國皇帝該睡不着了。”依蕭天耀對帝國皇帝的了解,等了三天才動手,已是難得了。
“如此,我們就等着吧。”不管今晚會不會來,兩人肯定是沒有辦法睡了。
這個時候,誰也睡不着。
果然,事情如蕭天耀所預料的那般,子夜時分,驿站外有動靜了。
懷抱着長劍,倚在床頭的蕭天耀猛地睜眼睛,黑亮的眸子沒有一絲迷茫:“來了!”
帝國皇帝的耐心,比他想象中的稍差了那麽一點。
“你自己當心。”林初九十分有自知之明,知曉自己是拖後腿的存在,乖乖的躲在床上不下來。
他們的黑石,就擺在床上。
“啪!”沒讓蕭天耀和林初九等太久,不過一個呼吸間,來人就到了門口,輕輕一扣,門開了。
月光傾洩而入,将門外五個人照得清清楚楚。
“東文蕭王!”五人看到蕭天耀手持長劍站在屋内,一點也不驚訝。
他們這點動作隐瞞武聖還好,想要逃過超武聖的耳朵,幾乎不可能。
“終于來了。”不過五個超武聖,蕭天耀還真不放在眼裏。
一對五,他不是這五個的對手,但要拖到這五人失去武功,那卻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東文蕭王,得罪了!”五人也不客氣,招呼了一聲就同時撲向蕭天耀。
說是同時有些誇張了,門就那麽一點大,他們不屑破壞門窗,是以五人是分兩撥進來的,前三人纏住蕭天耀,最後兩人卻朝林初九撲去。
他們可沒有忘記,當初劫匪就是抓住了蕭王妃,才逼的這位蕭文束手就擒的,隻是……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忍!
當日那幾個劫匪能拿林初九當人質,那是因爲蕭天耀放水了,且林初九毫無準備,要知道無論是蕭天耀還是林初九都不是什麽小白兔,這五人想仗着人多占便宜,簡直是做夢。
不等人靠近,林初九手上的暗器就飛射而來,一枚枚銀針劃破虛空,啪啪飛來,雖說依超武聖的身手,不用擔心被這小小暗器射中,可終歸要躲吧?
倒是有一人不想躲,直接借着掌風将銀針打飛,可不知那銀針上面沾了什麽,衣服不小心碰到了一道,就聞到一股怪物,低頭一看,好家夥,衣服直接燒毀了。
“這是什麽東西?”中招的超武聖臉色大變,心有餘悸。
這東西殺傷力太強勢,這要是打在身上,那得多可怕?
可是,回答他是另一撥袖箭,拇指粗的袖箭同樣不知沾了什麽,落在地上,立刻發出嗤的一聲響,就見地面被燒出一個口子。
連地面都能燒毀,可見這東西有多可怕?
撲向林初九的超武聖心存忌憚,并不敢全力沖過去,而蕭天耀以一敵三雖不算輕松,但卻也吃不了虧,偶爾還能抽個空,替林初九擋住攻擊,是以五人沖進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卻仍舊奈何不了蕭天耀半分。
“這小子實力不凡,我們五人得聯手,讓外面的人來收拾那個女人。”打了半晌,察覺分散力量不合理,其中一位超武聖立刻調整戰略。
“好。”五人立刻變化招式,同時發現一個信号,不過瞬間,原本奉旨護送他們的侍衛,就立刻調轉槍頭對準他們。
可惜,林初九手中的暗器不少,這些人一時半刻并沒有讨到好,且沖在前頭的幾個,倒黴的被暗器所傷,一個個痛得滿地打滾。
林初九此舉,倒是門外的侍衛心生忌憚,可很快就有人提醒道:“不用怕,她手上的暗器有限。”
是的,林初九手上的暗器有限,她就是全副武裝也裝不了幾個,用不了幾下就沒了,可别忘了,蕭天耀與林初九在床上放滿了黑石,這個時間足夠幾位超武聖失去戰鬥力了。
“五位,有沒有覺得力不從心了?”林初九明顯看出五人動作慢了許多,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什麽意思?”習武之人,對自己的力道十分敏感,五人确實感覺到了不對勁,可一時間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
“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是的,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