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确定皇上沒有問題,林初九才讓人去能知蕭天耀,把皇上秘密送回去。
“皇上已經沒有大礙了,六個時辰内就會醒過來。這是我寫的注意事項,你讓人按上面的要求做就行了,不一定非要秦太醫盯着。”林初九知道蕭天耀會讓秦太醫一直照顧皇上,是因爲秦太醫的醫術夠好,同時一個太醫也沒有多少實權,留與不留并不會影響大局。
可是,林初九自己作爲大夫,她很清楚一個醫術好的大夫,能有多大的能耐。遠的不說,就說前不久橫生的墨神醫。
要不是他當年犯的事被爆了出來,得罪了孟家,哪怕是蕭天耀也不一定能扳倒他。
“嗯。”蕭天耀快速掃了一眼,便遞給了身後的人:“安排好。”
“是,王爺。”侍衛接過,小心的收好,生怕掉了或者污了。
蕭天耀看了看林初九疲倦的臉色,說道:“時辰不早了,回吧。”話落,就握住了林初九的手。
林初九愣了一下,想要抽出來,可卻掙不開蕭天耀的鉗制,隻得道:“我的手很髒。”手術過後,也隻是用清水洗了三遍,還沒有消毒呢。
“哦。”蕭天耀應了一聲,表示知道,可卻沒有松手的意思。
林初九無法,隻得任蕭天耀接下着走。
兩人毫不避諱,相攜出宮,周貴妃得到消息,嘴巴好半天都好不攏:“蕭王到底在做什麽?林初九什麽進的含芳殿?”
有林初九在,誰還能說蕭王與後宮女子有染?
**還帶自己的夫人,這話說出去誰也不會信。
蕭王與林初九離開含芳殿不久,刑部的人從含芳殿擡了一具屍體跟着出來了。
“這是什麽意思?蕭王在含芳殿查案?他爲什麽不早說?”周貴妃覺得自己完全懵了,她完全不明白蕭天耀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如果是查案的話,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幹嘛非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
周貴妃想不明白,隻能把疑問壓在心頭,等到晚上蕭子安回宮,尋問蕭子安。
蕭子安不愧爲是看得最明白的人,周貴妃把事情一說,他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蕭王在含芳殿恐怕是另有所圖,刑部的人出現隻是爲了掩飾他的真正用途。當然,也不排除蕭王故開玄虛,引皇後上勾。”
明明不是什麽不能見人的事,卻故意遮掩,可偏偏又不完全遮住,特意露出一角,好引人上勾,博一把。
這不,不僅僅是皇後,就是周貴妃與大皇子,也在這場“博一把”中輸得慘烈。
“陰險,蕭王實在是太陰險了。”周貴妃聽完蕭子安的分析,又驚又怒,同時又忍不住暗自慶幸,她聽了子安的話,沒有像皇後和大皇子一樣,被蕭王削得臉面全無。
蕭天耀與林初九一同回府,本該各自回自己的住處,可林初九卻叫住了蕭天耀,讓他跟她一起回去洗手,最後沐浴更衣。
蕭天耀本想說,他回自己的院子也可以沐浴更衣,但是……林初九盛情邀請,他怎麽能拒絕,傷了妻子的臉面呢?
于是,兩人相攜回了林初九的院子,管事機警的讓人把蕭天耀的衣服送來了,還不止一套,美其名曰不知王爺要穿哪套。
林初九看着面前顔色相近,款式相近的衣服,嘴角微抽,扭頭看向蕭天耀:“王爺,你要穿哪套?”
“你決定就好。”對于穿着,蕭天耀從來不在乎。
“那就這套吧。”林初九也懶得繼續問,随意指了一套,蕭天耀點頭表示可以,他一向不在意這種東西。
“王妃,不知其他的衣服要放在哪裏?可否要單獨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管事打蛇随棍上,腆着臉道。
“放哪裏?哪拿來的放哪去。”林初九裝傻,拒不接管事的話。
蕭天耀都已經住進她的院子了,要是再把衣服拿過來,以後他們的住處還分你我嗎?
“這,這……王爺裝衣服的櫃子被蟲蛀了,一時半刻尋不到合适的箱子。”管事一臉小心的看着林初九,生怕林初九不滿。
蕭天耀聽到管事的話,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看着遠處。
他手底下的人還真是蠢!
就不能好好用用腦子,想一個靠譜的理由嗎?
這話說出來他都不信,更不用提林初九了。
管事見林初九沒有開口,又忙不疊的補了一句:“王妃要是不信,小人可以把衣箱擡上來。”
他說的是真的,絕對不是臨時想的理由。
林初九看了看管事,又看了看蕭天耀,确定兩人沒有事先串通後,猶豫一下,閉上眼道:“瑪瑙,收拾一間屋子,把王爺的衣服放好。”放就放吧,反正她拒絕的了蕭天耀的衣服,也拒絕不了蕭天耀的人。
蕭天耀神情不變,可眼眸卻倏的一亮,整個人好似鮮活了起來。
“是,王妃。”管事長長的松了口氣,好似怕林初九下一秒就會反悔一樣,飛快的退了出去,催促瑪瑙去收拾屋子。
屋内的下人一瞬間全走了,隻餘蕭天耀與林初九在。蕭天耀走了兩步,從身後抱住林初九,林初九身子一僵,卻沒有掙紮。
蕭天耀将下颚抵在林初九的肩膀上,閉上眼道:“初九,今天,本王很高興。”
林初九終于有軟化的迹象。
“少得意,我隻是在下人面前給你面子。”林初九唇角微揚,可嘴上卻說得刻薄。
其實,兩人像鬥雞一樣的日子着實無趣,如果退一步能過得舒心,她退一步也不是不可能,不過……
隻此一次!
蕭天耀要是再不信她,再負她,哪怕兩人不能和離,一輩子要綁在一起,她也不會退讓。她甯可像刺猬一樣把蕭天耀和自己紮的鮮血淋漓,也不委曲求全。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蕭天耀并不拆穿林初九的話,林初九有多别扭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讓林初九在嘴上占點便宜,反正他隻要有實際的好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