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外,女主内,外面的風風雨雨,林初九相信蕭天耀有能力擺平,要是擺不平?
擺不平她也不管,在東文要是出了蕭天耀也擺不平的事,她也沒有能力擺平。
到了宮門,随行的侍衛出示了蕭王府的令牌後,守門的侍衛連查都不敢查就放行了,對此林初九半點不意外。
今非昔比,現在在京城,誰還敢尋她麻煩?
馬車駛進宮門,待走到馬車沒法走的路,便有宮人擡着小轎過來,請林初九上轎,不需要林初九走一步路。
這是林初九第一次在宮中,得到無微不至的服侍。
看到殷勤服侍的宮人,林初九不由得搖頭,難怪每個人都想往上爬,因爲隻有爬在頂尖,才能享受旁人享受不到的待遇,看到旁人看不到的風景。
提起裙擺,林初九坐上小轎,掀起簾子打量宮中的景色。
進宮多次,這是她第次有閑情欣賞皇宮的景色,也是第一次不用擔心會死在皇宮。
夫榮妻貴不是沒有道理的,要是憑她自己,恐怕奮鬥一輩子也爬不到今天的地位,可因爲她嫁給了蕭天耀,她輕而易舉的站到了,别人一輩子也爬不上的高位。
擡轎的宮人走的很快很穩,不多時就将林初九送到了蕭天耀辦公的地位,轎子落下,珍珠上前攙扶林初九下轎:“王妃娘娘。”
“嗯,你們都退下,把食盒給我。”林初九站在轎子前,略等了一步,翡翠和珊瑚拎着食盒快步上前,林初九接過,拎着食盒往前走。
剛走兩步,就有一小太監上前,殷勤的道:“小人給王妃娘娘請安,王爺一早就說了,王妃你來了直接進去就行,不需要通報。”
“嗯。”林初九矜持的應了一聲,提着食盒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走到門口,林初九略頓了一步,正欲擡手敲門,就聽到蕭天耀的聲音從屋裏出來:“進來。”
林初九收手,推門而入。屋内,蕭天耀坐在書桌前,一手執筆,一手執卷,神情專注,十分認真。
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對林初九來說此刻的蕭天耀魅力無邊,她無力抵擋,有那麽一刹那她甚至忘了走路。
一再迷失在蕭天耀的男Xing魅力中并不是什麽好事,至少對林初九來說不是。在蕭天耀發現前,林初九回地神,收回目光,走到一旁坐下。
沒有讓林初九久等,蕭天耀批完手上的折子便放下了筆,擡頭道:“你來了!”
平淡如水的語氣,平凡無奇的三個字,可卻戳中了林初九心,林初九神色一柔,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道:“來了,給你送午膳。”
林初九指了指桌上的飯菜:“還是熱的,可以直接吃。”
“嗯。”蕭天耀起身走了過來,在林初九身側坐下,然後看着她。
林初九初時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認命的打開食盒,取出裏面的飯菜。
這位就是大爺,即使不愛讓人貼身侍候,可能不自己動手的時候,他絕不會自己動手。
米飯一共有兩份,菜的份量足夠林初九與蕭天耀兩人吃,林初九自然不會客氣,侍候好蕭大爺後,便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蕭天耀用餐禮儀極好,吃飯時極少說話,林初九打小就習慣一個人吃飯,也養成了吃飯不說話的習慣,兩人沉默的進食,屋内隻有他們咀嚼飯菜的聲音。
本以爲這份沉默會持續到兩人吃完飯,卻不想兩人的筷子同時夾向盤中最後一塊肉。
“咔……”兩雙筷子絞在一起,林初九與蕭天耀同時一愣,擡頭看向對方。
林初九反應最快,也習慣退讓,先一步收回手:“你吃。”
“味道不錯。”蕭天耀夾起,咬了一口。
林初九的目光落在剩下的半塊肉上,點頭道:“确實,廚子的手藝很好。”不知是有人陪她吃飯的原因,還是今天中午的菜做的真不錯,她今天中午胃口大開,比平時吃的都多。
蕭天耀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手中的筷子突然調轉了一個方向,遞到了林初九面前:“張嘴。”
“啊?”林初九一愣,嘴巴微巴,蕭天耀順勢将那半塊肉,塞到她嘴裏,收回筷子。
“唔……”林初九本能的咬了一口,瞪大眼睛看着蕭天耀。
她能告訴蕭天耀,她雖然沒有什麽潔癖,可她并不喜歡吃人家的口水嗎?
這塊肉,她記得蕭天耀咬了一半的。
“味道如何?”蕭天耀眼眸輕挑,問道。
“還……不錯。”林初九嘴角抽搐,給自己下了無數道暗示,才囫囵的将嘴裏的肉香了下去。
“今天的菜色确實很不錯。”蕭天耀夾起一筷子菜,嘗了嘗。
林初九的眼睛一直盯着蕭天耀的筷子,幾次都想提醒蕭天耀,他的筷子十有八九沾了她的口水,他真的不介意嗎?
可看蕭天耀吃的歡快,她又不敢開口,生怕提醒了蕭天耀後,蕭天耀會惡心到狂吐。
兩人吃完,林初九認命的收拾好碗筷,問道:“我們現在去找皇上嗎?”這才是她今天的真正目的,送午膳隻是順帶的。
“走吧。”蕭天耀起身,卻沒有往前走,而是突然轉身,林初九猝不及防,一頭撞進蕭天耀的懷裏。
“嘶……”蕭天耀的胸膛太硬,撞得林初九生疼,可不等她抱怨,就見蕭天耀伸手按在她的唇上。
“你幹……”
“唇上有菜漬。”
“啊?”
林初九愣住,一臉尴尬,蕭天耀低頭看了她一眼,輕笑:“騙你的。”
“你……”林初九的臉更紅了,不過這一次是氣的。
“走了,本王帶你去見皇上。”蕭天耀卻隻當沒有看到,背過身,拉着她的手往書房裏走。
“放手。”林初九被蕭天耀拖着往前了兩步,差點又撞在蕭天耀身上。
“嗯。”蕭天耀應了一聲,卻沒有松手,反到握的更緊了,林初九吃痛,忍不住抱怨:“你輕點。”
蕭天耀稍稍減輕力道,可林初九仍不滿意:“再輕點,很疼。”她可是靠手吃飯外科大夫,傷了手她怎麽做事?
“嗯。”嘴上應,行動上沒有任何表示。
“讓你輕點呢,太用力了。”
“啊……還要再輕點。”
“嗯,這樣可以了,不能再用力了。”
……
暗外,藏在角落裏的隐衛看不到兩人的動作,隻聽到兩人或輕或重的聲音。聽了半晌,隐衛默默相視一眼,然後别過臉,耳尖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