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他才不會說,右相等人誤會了那就讓他們誤會,錯有錯着,事情雖然和預計的不一樣,但還是達到了他要的效果。
在一衆大臣的勸說下,蕭天耀黑着臉道:“來人,護送王妃回去。”
“是。”親衛上前,上前簇擁着林初九離開。
林初九知道這個時候沒有自己說話的份,老實的跟着親兵回到營帳。
“王妃,卑職就在外面守着,有什麽事你喚一聲。”親衛恭敬的退下,林初九點了點頭,有些懵的坐在主位上,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
她身邊隻有一個隐衛,殺手都潛進營帳了,她要不以身爲餌,冒險誘敵的話,根本就沒有活路。
她完全沒有做錯好不好?
而且就算她壞了蕭天耀的計劃又如何,是蕭天耀的計劃重要,還是她的命重要?
在蕭天耀心中,也許他的計劃更重要,可是在她心中,自然是她的命更重要,她選擇自救有什麽錯?
“明明沒有錯,居然還傻傻的認錯,我真得沒有救了。”林初九默默地捂臉,趴在桌上裝死。
她是什麽時候覺得自己有錯的?
是蕭天耀出來,黑着一張臉跑到她面前興師問罪,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天大的錯。
“居然被蕭天耀的黑臉吓到了,犯傻的承認自己有錯,我簡直是蠢死了。”果然氣勢這種東西很重要,明明她沒有做錯,可面對态度強硬的蕭天耀,她就不自覺的心虛了。
“虧死了,沒讓蕭天耀解釋,爲什麽明知有殺手來,卻不派人保護我就算了,居然還被蕭天耀訓。”林初九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明明以前她面對蕭天耀都很冷靜,根本不會受蕭天耀的氣勢影響,可現在怎麽就把持不住了呢?
“男色誤人!”想來想去,林初九也就覺得,隻有這個可能了。
被蕭天耀重金請來保護林初九,卻沒有機會出手的第一殺手荊池,見林初九瘋瘋癫癫的樣子,不屑的哼了一聲。
這是第幾次了?
他接了蕭王那麽多次保護蕭王妃的委拖,真正完成的有幾次?
上一次是重樓出手,才救下了蕭王妃;這一次更好,不等他出手蕭王妃就自救了。
“果然,我也得跟月影樓一樣,不接與蕭王有關的任務,不管是殺人還是保護人。”接蕭王的委托就是砸自己的招牌,再這麽下去他天下第一殺手的名号得讓人了。
“小池池,你怎麽了?”子時正在看熱鬧,見荊池一臉頹廢,不解的問道。
“任務沒有完成。”荊池冷着一張臉,不快的道。
依蕭王的小氣,任務沒有完成就肯定沒有銀子付,他拿什麽養糖糖?
難不成,他要重新去接殺人的任務?
“要殺蕭王不容易的,那麽多殺手都栽在蕭王手裏,我們還是别出手的好。”搞不清狀況的糖糖拉了拉荊池的衣擺:“走吧,蕭王的金子不好賺。”
荊池懶得解釋,随意點了點頭:“确實,蕭王的銀子不好賺,我們是該回去了。”沒有蕭王的委拖,他總得去接别的委托。
“走吧,走吧,這裏我不喜歡。”看到那麽多同行死在面前,糖糖表示他很不開心,然後也不喜歡蕭王了。
蕭王太狠了,他們不過是拿人錢财替人辦事,至于下狠手嗎?
糖糖從來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人,荊池隻看一眼就知道糖糖在想什麽,但他沒有解釋的意思。
糖糖不需要懂這些,這些自有他來處理。
荊池走之前,再次将四周檢查了一遍,順手清理了兩人躲在暗處,膽小不敢動的殺手,留下一個特殊标記,帶着糖糖悄然離去。
有了這兩個人,也能證明他出手了,蕭王的傭金還是要給的。
随右相等人回到營帳的蕭王,沒有與右相他們多說,也沒有繼續談之前未談完的公事,簡單的說了一句,便丢下衆人去處理雜物了。
蕭王一走,驚動初定的右相等人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一個武将模樣的人上前,掀開營帳的外,左右看了兩眼,确定蕭王沒有派人監視,朝右相等人點了點頭。
有沉不住氣的人見狀,忙開口:“相爺,這事你怎麽看?”
“不是蕭王自導自演,就是宮裏那幾個人的手筆。”誰都是不是蠢貨,自然看得明白。
“恐怕不是蕭王,蕭王很看中蕭王妃,如果是他自導自演,不會拿蕭王妃冒險。”
“不好說,也許蕭王就是抓住了我們的心理,故意讓蕭王妃露面了,好讓我們信以爲真。”
“這些人不是演戲,是真的要殺我們,殺了我們對蕭王沒有好處。”
殺手動手的瞬間,他們是真切的感覺到了,這些殺手是真的來殺他們的,不是演戲。
正因爲此衆位大臣才憤怒,才惶恐,他們縱橫朝廷數十載,不是沒有遇到過仇家暗殺,但卻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大手筆的暗殺。
今天要不是蕭王湊巧在,他們這些人怕是要慘死殺手手中了。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件事透着蹊跷,你們現在隻要記住,我們的命是蕭王救的就行,其他的事等回京再說。”右相見衆人吵了起來,忙出聲呵道。
今天這事不管是誰主導的,隻要動了手就會有痕迹,一次出動這麽多殺手,不可能什麽也查不到。
右相的威信極高,他一開口就再無人敢多言,大家一個個嚴肅的應是。
宮裏,皇後在第一時間收到任務失敗的消息。
“啪……”皇後面上不露半點情緒,可卻生生将小指指甲折斷了。
“娘娘?”嬷嬷心中一驚,小心的擡頭。
皇後娘娘抽出帕子,将斷指包好,面色如常的道:“收拾好首尾,别讓人查出來了,我不希望朝堂不穩。”
這話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有人查出來,也不能查到她身上,她現在還需要朝臣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