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時逸寒隻得親自去北曆,希望能夠完美解決此事,挽回天藏影月的名聲。
“這次可真是變成曆練了。”剛洗去疲累,還來不及休息,又要再次上路,這對時逸寒來說還真是一件新鮮事。
他是誰?天藏影月的少主,龍吐珠一樣的大少爺,什麽時候這麽辛苦過。
他雖然是打着曆練的名号出來,也處理了幾件事,可一直都是以玩樂爲主,壓根就沒有費什麽心思,也沒有認真過,完全是抱着好玩的心态,随便尋點事打發時間。
可這次不一樣,之前不管遇到什麽事,有天藏影月少主的身份在,對方都會給面子退讓一步,讓事情按他的要求走。可這次,北曆牽頭,南蠻與西武聲援,這三國爲了自己的利益,絕不會給他面子。
“遇到蕭天耀,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時逸寒看着挂在馬鞍上的幹糧,無聲的歎了口氣。
他長這麽大,隻在小時候因爲好奇,偷吃過一次幹糧。之後再也沒有吃過,這種又幹又硬的東西,可現在呢?
他得趕在南蠻、西武與北曆通氣前,趕到北曆解決這件事。爲了争取時間,他這一路上,恐怕都得吃幹糧了。
“少主,一路順風。”天藏影月的人把時逸寒送上馬,并沒有随行。
他們跟不上時逸寒的速度,随行隻會拖慢時逸寒的速度。
時逸寒翻身上馬,扭頭對送行的管事道:“給本少主把後方守好了。另外,去給東文的特使說一聲,凡是有人買蕭王爺的消息,記得不要收銀子,全部免費給對方。要有人去月影樓請殺手殺蕭天耀,全部隻收五成的銀子。”
他時逸寒就不是一個大肚的人,蕭天耀坑了他一把,他也不會讓蕭天耀好過。
他是答應過蕭天耀,天藏閣以後都不會賣他的消息,也不會把他是碧海閣真正主人的事洩露出去。可他不收銀子,就不叫賣他的消息吧?不說他與碧海閣的關系,就不算違背承諾吧?
“少主,這,這樣做,我們是要站在東文皇帝那邊,對付蕭王嗎?”管事正要把缰繩遞給馬上的時逸寒,聽到這話手一緊,差點驚了馬。
“誰說我們要站在東文皇帝那邊了?記住,不管是天藏閣還月影樓,都不插手朝廷紛争,我們隻做消息買賣和殺人的生意。蕭王要是出銀子找上門,他同樣是我們的客人。”恩怨是恩怨,生意是生意,他時逸寒是江湖人也是生意人,幹什麽也不會和跟銀子過不去。
“這……蕭王要是知道,我們把他的消息免費送人,會不會拆了天藏閣?”這種事蕭王可真是做得出來,之前他就做過。
“拆就拆,隻要他肯賠銀子就行。”時逸寒蠻不在乎的道。
不就是一座天藏閣嘛,隻要能讓蕭天耀吃癟,别說一座天藏閣,就是十座天藏閣,他也讓蕭天耀拆。
蕭天耀這次可是把他坑得不輕,而他礙于約定,又不能去找碧海閣的麻煩,要是不能從别的地方尋蕭天耀的晦氣,他不得郁悶死。
送行的管事還想說什麽,可剛張嘴就被時逸寒不耐煩的打斷了,“好了,其餘的事情你們看着辦。決定不了的事,就去請示老夫人。”
話未落,就打馬離去,眨眼間就不見人影,管事搖搖頭,“天海小大夫說得沒有錯,少主确實是血氣太旺。”血氣方剛的年齡,不找女人真得行嗎?
管事很懷疑……
天藏閣做得是情報買賣的生意,這就決定他們的探子會遍布天下。但是,這并不表示遍布天下的探子,都是天藏閣的人。這裏面也會有,盯着天藏閣動向的探子,比如蕭王爺手下的探子。
天藏閣盯天下人,蕭王爺則盯天藏閣少主!
不輕易信任任何一個,與自己沒有共同利益的人,這是蕭王爺的生存法則之一。
時逸寒與他沒有共同利益,所以蕭王爺無法輕易相信時逸寒。而事實證明蕭王爺是對的,時逸寒确實不值得信任。這不,一出事時逸寒就把他賣了。
“給東文的天藏閣送個口信,就說本王對天藏閣的暗探很感興趣。”時逸寒的反應蕭天耀的意料之中,所以蕭天耀一點也不生氣。
至于拆天藏閣?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天藏閣的人敢賣他的消息,他就敢殺天藏閣的暗探。就算殺不幹淨也沒有關系,他并不是爲殺而殺。
“是。”隐衛低頭應是。
“派人在途中攔下時少主。”好不容易才挑起,北曆、南蠻、西武三國與天藏影月之間的鬥争,他怎麽會允許時逸寒輕松解決。
天藏影月這幾年越發的嚣張,是時候實被打壓一下了。而北曆、南蠻與西武三國,之前聯合他的好皇兄毀了他雙腿的事,他可沒有忘記,現在就讓他們去狗咬狗。
“是。”對蕭天耀的命令,隐衛隻需要說是即可。
“派人去找荊池和子時,本王請他們殺一個人。”荊池就是殺手榜是第一的殺手,子時是他的師弟,一個沒有殺過人的殺手。
之前蕭天耀就與他們合作過,這兩人雖在出自月影樓,可荊池實力彪悍,就是月影樓也不敢太過約束他,就怕他不滿。
蕭天耀直接找他,比找月影樓更省事。
蕭天耀沒有直接說名字,而是在鋪開一張低,在上面寫了一個名字——薛承文。
薛承文,東文皇商薛家長子,也是薛家精心培養的繼承人,薛家未來的家主。
當然,除此之外薛承文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黑市最大的供貨商。
薛家與朝廷關系極好,天藏影月從東文走私出去的貨物,有一半是從薛家手裏拿的,那些走私販子也不例外。
薛家可以說是那些走私販子的上遊,也是整個走私鏈中最關鍵的一環,要是薛家此時大亂,黑市必然會更亂。
而這還不是蕭天耀必殺薛承文的原因,蕭天耀之所以要請荊池去殺薛承文,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