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離蕭天耀遠一點,每每看到蕭天耀平靜的,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的面癱臉,就有揍人的沖動。
她完全不能理解蕭天耀的腦回路,也不能明白,爲什麽兩人都吵翻了天,他們還能和平相處?
是她太蠢了,還是蕭天耀氣場太強了?
不管什麽原因,在林初九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事。
爲了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爲了不受蕭天耀男色影響,林初九覺得自己必須離蕭天耀遠一點。有蕭天耀在的地方,她就無法用腦子思考問題。
軒轅摯的毒時常會發作,不過傷卻沒有大礙,隻要不扯動腦子上的傷口,就不會覺得痛。
林初九過來時,軒轅摯已經醒了。
當然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
作爲俘虜,他就算知道自己暫時不會死,可也不敢睡得太沉,外面有一點動靜,軒轅摯就會驚醒。
醒了後,知曉沒有什麽事,可卻是睡不着,隻能睜大眼睛看着屋頂,等人給他送早膳。卻不想,早膳沒有等到,卻等了林初九。
“大皇子。”林初九進來前,特意敲了門,得到了軒轅摯的允許才進來。
“找本皇子何事?”軒轅摯強撐着坐了起來,不願意在林初九面前失了形象。
“我是來跟大皇子告别的。”林初九将手上的藥箱放在軒轅摯的床邊的小桌上,“順便給大皇子送一些藥。我替你配了壓制毒藥的藥,還有你頭上的傷用的藥。”
雖然沒有完全分析出,軒轅摯體内的熱毒與寒熱的成分,可憑借現有的質子結構,林初九還是配出了壓制毒發的藥劑。
“你要走?”對林初九能配出壓制體内寒熱毒的藥,軒轅摯并不意外。林初九之前給他的藥,就有壓制效果。
“嗯,王爺三天後班師回朝,我自然也要跟着回去。”林初九還不知,她根本沒有三天的時間,不高興的蕭王爺,今天就要把她丢回去。
“這麽突然?”東文和北曆一戰都過去大半個月了,東文皇上不知催了多少遍,也不見蕭天耀班師回朝,軒轅摯一度以爲蕭天耀不會回京,就這麽帶着大軍長駐邊境了,卻不想……
蕭天耀突然就要回京了。
這消息,真不是一般的突然。
“我也覺得挺突然了。不過王爺這麽決定,肯定有他的用意,我跟着走就是了。”在軒轅摯面前,林初九将夫唱婦随那一套,做得十分完美,沒有一絲破綻。
軒轅摯就是覺得有什麽不對,也找不出原因,更不用提他壓根就不關心蕭天耀與林初九之間的事,他關心的是,“既然你們要回京,那本皇子呢?你們打算怎麽處置本皇子?”軒轅摯不認爲,蕭天耀會好心的放了他。
可要把他帶回京城,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會耽誤他的正事。
天外玄鐵的礦脈雖塌了,可後續還有許多事,需要他這個明面上的負責人去處理,他要被蕭天耀帶回京城,礦脈的事就沒有人能做主。
到時候帝國來核實的人,沒有看到他這個大皇子,把指不定認爲是他玩忽職守才造成礦脈倒塌。
“我不知道,沒聽王爺提起。不過王爺應該不會太爲難你,你畢竟是帝國皇子,王爺就算再厭惡你,也不會一刀斬了你,你放心好了。”林初九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提軒轅摯了。
“蕭天耀真要在乎本皇子的身份,就不會扣下本皇子。本皇子可忘不掉,後腦上的傷是怎麽一回事。”軒轅摯嘴角抽搐,提起蕭天耀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林初九隻當沒有看到,爲了不把軒轅摯氣得傷口裂開,林初九果斷轉移話題。
“大皇子,你應該很清楚自己何時會毒發,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藥。在毒前半個月開始吃,效果好的話說不定不會毒發,效果不好也頂多是讓大皇子難受一下,不會緻命。”林初九打開藥箱,拿現整整兩排藥。
“藍色的藥瓶,在毒發前半個月,一天喝一瓶,早上一起來就喝,空腹。”林初九将其擺到軒轅摯面前,然後又拿出一小排紅色的藥,“紅色的,毒發時喝。一天一瓶,一次最多不要超過三瓶。”
本來毒發時靜脈輸液效果最快,可天知道軒轅摯毒發時,她在哪裏。靜脈輸液還是不要想了,直接喝藥了,隻是效果慢一些罷了。
“這些藥……”軒轅摯看着那些透明的小瓶,雙眼放光。
這麽漂亮的琉璃瓶,在中央帝國也是少見。
“瓶子很漂亮吧?再漂亮也沒用,這是裝藥用的,回頭你得一個不少的還我,不然你後面的藥就沒法裝了。”這個世界有琉璃制品,品相也不差。蘇茶手上就有做琉璃的鋪子,做出來的小瓶和她拿出來的藥瓶也沒有多大的差别,就是價格貴的很,一般人都是拿來當擺設。
爲了掩飾自己的不同之處,她之前花了大價錢,在外面定了一批小的琉璃瓶,不過那些小瓶子,她并沒有拿來裝藥,而是放在醫生系統裏,至于有什麽用處?
估計就是生灰的了。
“看不出來,你身價不菲呀。”軒轅摯雖是帝國皇子,可沒有封号,沒有封地,沒有爵位,因着沒有大婚,他還沒有出宮建府,也拿不到手底下來的孝敬。
軒轅摯光有一個皇子名号,實際上窮得很,看到林初九一個小國王妃,财大氣粗的拿出一排琉璃瓶,軒轅摯那叫一個酸呀。
“我娘就我一個女兒,蕭王府就我一個女主人,你說我能窮得了嗎?”這就是成婚與沒有成婚的區别,成婚了就有财務自由。
不過,林初九手上的錢,全是原主親娘留下來的,跟蕭王府蕭王府一毛錢關系也沒有,蕭王府不是林初九當家,蕭王府的财務大權也與林初九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