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金吾衛吓了一大跳,沖上前要去抱林初九,卻有人比他們更快一步。
“王妃,你沒事吧?”先金吾衛一步抱住林初九的是流白,要不是流白反應快,林初九肯定會直接摔地上。
“王妃昏過去了。”金吾衛圍了過來,見喚了幾聲林初九也沒有回應,大膽的猜測道。
“快去叫大夫,我送王妃去營帳。”流白将林初九打橫抱起,疾步朝主營帳走去。
“流……”金吾衛很想對流白說一聲,我們去找個擔架來,不然王爺看到你抱着王妃肯定要生氣,可是……
流白的速度太快了,金吾衛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流白就抱着林初九不見了。
“好吧,死道友不死貧道,流白大人,我已經盡力了。”金吾衛歎氣,轉身就去找石大夫。
軍中除了朱禦醫,也就算石大夫的醫術好一些,可這個好一些也隻是比一般的軍醫強一點,和朱禦醫是沒有辦法比的。
流白抱着林初九,埋頭往前跑,他此刻隻擔心林初九的安危,根本沒有多想,是以在營帳外被金吾衛拉住時,流白直接将人打開,“讓開,王妃昏倒了。”
“流……”守衛在外面的金吾衛,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流白抱着林初九沖進去,想要提醒流白一句王爺在裏面,可卻沒有機會說出來。
營帳外的動靜怎麽能逃得過蕭天耀的耳朵,流白一靠近蕭天耀就發現,等到流白那句話說出來,蕭天耀如同一陣風沖了出來,擡腳……
“咚……”正中流白的下盤,流白跌向後方,抱在手中的林初九則因慣Xing被他抛了出去,流白臉色大驚,“王……”
剛喊了一個字,就看到蕭天耀接住了林初九,流白長松了口氣,然後就見他直直摔落在地,那一聲巨響,就是一旁的金吾衛都爲他叫疼。
可是,流白卻像是毫無所覺,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跄的走到蕭天耀面前,“王爺,王妃沒事吧?”
“哼……”蕭天耀冷冷的瞪了流白一眼,抱着林初九轉身走進營帳。
“王爺?”流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臉不解。
王爺好像不高興,難不成那批天外玄鐵有問題?
流白心中擔心,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快步跟了進去,可沒走兩步就被金吾衛攔住了,“流白大人,請留步。”剛剛沒有攔住流白就算了,要是這次還攔不住,他們就等着去掃馬廄吧。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王爺的心情似乎很不好?”畢竟是蕭天耀的營帳,流白不敢硬闖,試探地尋問了一句。
“流白大人走後,并沒有人來找王爺。王爺心情不好,許是與王妃昏倒有關。”金吾衛仔細斟酌一番,這才回道。
他們能告訴流白大人,王爺心情不好,十有八九是看到他像抱自家妻子一樣,抱着王妃在軍營重地處跑嗎?
流白大人,你在抱王妃過來的時候,就沒有想到王妃是王爺的妻子嗎?
你明明可以用擔架把王妃擡過來,或者讓王妃在地上躺一下,回來找王爺的,你爲什麽要自己抱過來呢?
你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嗎?
金吾衛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吐,可看到流白一臉迷惑,還不知王爺爲啥生氣的樣子,金吾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現在,流白大人還沒有弄明白,惹得王爺不高興的是他,他們還能怎麽樣?
“流白大人,你身上有傷,要不先去看大夫?王爺在這裏,王妃肯定不會有事。”金吾衛見流白杵在門口一動不動,生怕王爺看到會不高興,好心的勸說道。
“嗯,我先走了。”流白沉默片刻,一臉凝重的點頭。
有王爺在,王妃肯定不會有事,他留在這裏确實沒有用。
“流白大人慢走。”金吾衛一臉歡快的把流白送走,恨不得打兩封爆竹慶祝一下。
流白走了,王爺出來沒有看到人,心情應該會好些吧?
要知道,王爺心情不好,倒黴的可是他們這些近身服侍的人。
流白走後沒有多久,石大夫就被侍衛拖了過來。
沒錯,就是拖的。
石大夫的年紀和朱禦醫差不多,不過明顯沒有朱禦醫那麽有活力,平時走路都是慢香香的,哪裏跟得上侍衛的速度。侍衛嫌他走得太慢,怕耽誤林初九的病情,便直接架着他的胳膊,把人半拖了過來。
“大夫來了,石大夫來了。”侍衛氣都不喘,直接把石大夫拖到營帳門口才松手,而他們一松手,失去了支撐力的石大夫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石大夫,你沒事吧?”侍衛吓了一跳,忙把人拉起來。
“我,我……”石大夫累得直喘粗氣,很想說沒事,可怎麽也說不出來。
“石大夫,你别急,有話慢慢說,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侍衛吓了一大跳,忙給石大夫順氣,順了好一會兒,石大夫才平息下來。而一順過氣,石大夫就指着侍衛的腦袋大罵:“你們這群兔崽子,趕着投胎呢。”要不是個子不夠高,石大夫都想敲他們的腦袋。
一群豬腦袋,也不看看他多大年紀了,這麽拉着他跑,萬一路上有個好歹,不是給人添亂嘛。
“我們這不是擔心王妃嗎?石大夫,你沒事吧?”石大夫一發脾氣,幾個侍衛也害怕了。
在軍中,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不然你要生病、受傷去找他,絕對會死得很慘。
倒不是說軍醫不給治,或者給他們臉色看,而是給他們最苦的藥,然後挑下痛的地方下刀子,那可真是要人命。
“就是擔心你們才不能急,萬一我在路上急出一個好歹,誰去給王妃看病?”石大夫一緩過氣,就把兩個侍衛了一了頓,那兩個侍衛自知理虧,也不敢還手,任由石大夫胖揍。
在軍中待久了,别說大夫,就是文弱書生也會變得暴跳如雷。
沒辦法,天天跟這麽一群軍漢呆在一起,再好的脾氣與修養,都會磨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