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身爲主子,還是身爲兄弟,他都盡到了責任。
蕭天耀甚至比朱禦醫早走一步,當然依他的寡言也不可能交待下人好生照顧流白,隻沉着臉離去,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可就是這樣旁人也羨慕死流白了。
也就是流白和王爺親近,這要換作任何一個人,就是病死了蕭天耀也不可能多看一眼,更不用提那人還是因爲自己的愚蠢而死。
蕭天耀一出營帳,就有親兵上前道:“王爺,九公子已經回營帳了。”蕭天耀是王爺,是軍中最高掌權者,他的行蹤是不能随意洩露的,但林初九的行蹤一點也不重要,至少對蕭天耀來說,林初九的行蹤不是秘密。
“嗯。”蕭天耀應了一聲,看不出什麽表情,隻知他的腳步比平時快了幾許。旁人也許感覺不到,因爲蕭天耀依舊走得優雅從容,可跟在他身後的親兵卻能明顯感覺出蕭天耀的步子快了,快的讓他們得小跑才能跟上。
一路穿過無數座帳篷,有不少将領早已在帳篷等候,就爲給蕭天耀行一個禮,道一句好,可蕭天耀一路目不斜視,筆直往前,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甚至連眼角的餘光也沒有給身旁的人。
很快就來到主帥營帳,百米外便有金吾衛把守,百米之内無人接近,偌大的帳篷豎在那裏,就好像被孤立的荒島,可這“荒島”卻是權利的代表。
擡手,示意親兵不必跟随,蕭天耀從容不迫的往營帳走去。
“王爺!”
“王爺!”
……
鎮守的金吾衛一個個低頭行禮,聲音中氣十足,老遠就能聽到,在營帳内的林初九也不例外。
聽到那一聲聲“王爺”,林初九胡亂的擦了兩下,随手将毛巾丢入木桶,手忙腳亂的找衣服來穿,可是……
她的速度快,蕭天耀的速度比她更快,堪堪穿好裏褲,蕭天耀就進來了。
“王,王爺。”林初九的褲子拉到一半,就看到蕭天耀走進來,一時間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就這麽僵在那裏。
蕭天耀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笑意,唇角輕揚,嘲諷的道:“怎麽?這是d邀請本王?”
“咳咳……”林初九差點被嗆死了,順過氣後,立馬道:“王爺,你想太多了。”
無視蕭天耀戲谑的目光,林初九淡定的将褲子拉上,然後又将衣服一件件穿上。
這天正冷,她要不趕緊的把衣服穿上,十有八九會着涼好不好。
“你确定是本王想太多了嗎?”蕭天耀斜倚在木柱上,雙手環抱,眼眸深邃,似有所指……
明明隻是随意的一靠,可由蕭天耀做出來,卻平白多了一絲邪魅。
沒錯,就是邪魅!
邪邪的,壞壞的,不僅不讓人讨厭,反倒讓人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按着自己狂跳的心髒,林初九真心覺得自己要完了。她發現她完全無法抵禦蕭天耀的美男誘惑,怎麽辦?
心跳加速,血氣上湧,沒有意外,林初九的臉紅了,而這也給了蕭天耀戲谑林初九的機會,“臉這麽紅,在想什麽不該想的事?”
語速緩慢,聲音低沉,帶着說不出來的勾人意味,林初九耳朵不受控制的輕動,臉紅得更厲害了!
沒辦法,她不僅無法抵禦蕭天耀的美**惑,也無法抵禦蕭天耀的聲音誘惑。
蕭天耀的聲音和他的顔一樣正,都會讓人——懷孕!
呼呼……林初九狠狠的呼了兩口氣,用手扇了扇臉,想要将熱氣扇掉,好半天才找回些許神智,沒好氣的白了蕭天耀,說道:“王爺,咱能好好說話嗎?”
每次都拿聲音誘惑她,真的太壞了!
“怎麽才叫好好說話?本王說錯了什麽?”蕭天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緩慢,每一個都咬得很清,不輕不重的音量,特有語調,生生将一句平淡無奇的話,說出了獨屬蕭王的韻味。
“沒有……”林初九隻覺得耳朵一癢,心都蘇了。
這聲音,要是說起情話,該多動聽呀!
林初九看着蕭天耀,眼中閃過一抹幻想,幻想蕭天耀在她耳邊說情話……
可正當林初九想像中的蕭天耀要開口時,現實中的蕭天耀卻突然走了過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想什麽呢?一副Chun心蕩漾的樣子。”
溫熱的手指與冰涼的肌膚相接觸,林初九一個激靈,連忙後退,可是蕭天耀卻不放過她,林初九退,他便進,直到……
林初九退無可退,背抵在柱子上,而蕭天耀則站在她身前,右手抵在柱子上,上半身微微前傾,将林初九困在自己的雙臂間。
“說吧,剛剛在想什麽?”低頭,輕喃,似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道,林初九心神一動,脫口說道:“我在想,你要說喜歡我會是怎樣?”
一說完林初九就後悔,生怕聽到蕭天耀嘲諷的話語,鴕鳥的閉上眼,假裝看不到就聽不到。
蕭天耀輕輕笑了一聲,語帶笑意的道:“喜歡你……嗎?”
前三個字,蕭天耀說得很認真,林初九甚至期待的睜開眼,可當她睜眼的刹那,蕭天耀又補了最後一個字,将好好一句表白話,變成了疑問。
林初九初初聽到“喜歡你”三個字心中一動,眼睛亮得吓人,可當最後一個字說出來,林初九瞬間蔫巴了。“王爺,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你這樣停頓會要人命的。”
一句話,非得分開說,也不知誰教蕭天耀的。
“是嗎?”蕭天耀唇角微揚,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手指輕輕勾起林初九披在身後的身發,“頭發濕漉漉的,是在等本王嗎?”
說話間,蕭天耀再次靠近林初九,兩人鼻尖相觸,輕輕一個呼吸就能聞到對方身上好聞的氣息……
此刻,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