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理智回籠,沒有做出讓自己丢臉的事。
爲避免失态,林初九果斷選擇出去,“王爺,我不打擾你睡覺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坐一坐。”
“嗯。”蕭天耀心裏頗爲失望,可有些事能做卻不好點破,是以蕭天耀并不勸說。
林初九見蕭天耀這麽輕易就放過她,大喜,轉身就往外跑。
蕭天耀看着像兔子一樣,飛快溜走的林初九,不由得失笑。
他還能吃了這個女人不成?
就算他想,也要讓他們倆現在能做到呀。
他們一個傷在胸膛,一個傷在大腿内側,就是想做什麽也不方便,真不知林初九在擔心什麽?
軍營重地,一般人不可能進來,而蕭天耀的營帳外不僅有暗衛保護,還是金吾衛看守,蕭天耀知道林初九是有分寸的人,不會亂闖。
在軍中,蕭天耀并不擔心林初九的安全,在林初九出去後,蕭天耀便合眼睡下。
事實上他并沒有撒謊,從下午睡到晚上的人真是林初九不是他,雖然他也躺在床上,可大部分時間都是睜着眼,直到晚上才合眼。算來算去他最多也隻睡了一兩個小時,再睡上一兩個時辰,一點問題也沒有。
被子上還留有林初九的馨香,也不知林初九用了什麽,身上的味道極其好聞,似花香又不似花香,總之清雅的很,聞着這香味,蕭天耀很快就睡着了。
坐在外室的林初九,跑出來才發現蕭天耀的書桌上空空的,除了筆墨紙硯外,一本可看的書都沒有,她根本找不到事打發時間。
“難不成回去繼續睡?”林初九坐要書桌前,無聊的撐着腦袋。
營帳内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就是想說個話都不成,這麽枯坐一兩個時辰,她會無聊死的。
林初九坐了不到一刻鍾就站起來,決定出去找暗衛問問,傷兵營現在要人不,她可以現在就去幫忙,可是……
一看身上的衣服,林初九就知道她要出門,還得先進去換衣服才行。
林初九不确定蕭天耀睡沒睡着,保險起見,林初九還是蹑手蹑腳的走了進去,看到躺在床上,雙眼閉攏,氣息綿長的蕭天耀,林初九怔了片刻,才收回視線。
人美,睡覺也好看,真叫人嫉妒不起來。
偷偷拿了衣服準備去外面穿,轉身的刹那又看了蕭天耀,林初九猛地記得,蕭天耀的腦子裏還有一塊淤血,她還沒有給他清除呢。
“我果然很笨。”林初九暗暗嘀咕了一聲,默默地轉身,準備明天和蕭天耀提這件事。
林初九自以爲自己動作很輕,沒有驚醒蕭天耀,卻不知她一轉身,蕭天耀就睜開了眼,不過蕭天耀什麽也沒有說,而是繼續合眼睡覺。
還是那句話,在營中他不需要擔心林初九的安危,自然也就不需要束縛林初九,讓林初九覺得不自由。
林初九在外間換好衣服後,便提着燈籠往外走,剛出營帳就有值守的親兵上前,“九公子,可有事?”
“我聽王爺說,這次受傷的士兵很多。我帶了一些藥過來,你派兩個人幫我去取,帶我去傷兵營。”林初九知道,她要是不打蕭天耀的旗幟,沒有人搭理她。
果然,一扯出蕭天耀這面大旗,親兵一句也不敢問,立刻照辦。
夜晚的軍營比白天安靜多了,隻有呼呼的風聲與巡邏士兵來回走動的聲音,一切都顯得肅穆莊嚴,讓人不由自主的挺直背脊,嚴陣以待。
親兵随着林初九來到存放藥物的營帳,按林初九的指示,一人抱了兩箱東西,走在前面爲林初九引路。
路上,親兵爲林初九解釋道:“傷兵營離主營地有一段距離。主要是怕傳染,另一也是傷兵們到了晚上,會因疼痛而無法入睡,時不時就會發現喊痛聲,爲了讓彼此都有一個好的休息空間,隻得将傷兵營隔開。”
“我知道了。”林初九能理解軍中的安排,給傷兵一個安靜的空間休養,也是爲了他們好。
一行人走了近兩刻鍾,沿途遇到五撥尋問的人,可見軍中巡視之嚴格。
親兵怕林初九不高興,主動解釋道:“到了晚上,按軍中的規矩是不允許亂走的,九公子情況特殊,這才通融。”
“給你們添麻煩了。”林初九不好意思的說道。
早知道她就等到天亮了,枯坐一兩時辰又不會死人,頂多無聊一些罷了。
“九公子千萬不要這麽說,九公子心系傷兵,卑職們感激還來不及,哪裏有什麽麻煩。”親兵急忙說道,生怕林初九不高興。
傷兵營大夫和藥材都極度匮乏,即使蕭天耀派了一隊小大夫過來,可這些小大夫也隻能處理傷勢較輕的外傷,類似斷骨、缺胳膊少腿的大傷,那些小大夫都沒有辦法,要是林初九肯出手,肯定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
至于林初九身份尊貴,是不是适合親自出手?
這個就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問題了,王爺都同意了,他們還要擔心什麽?
“沒事就好。”林初九聽親兵這麽說,也稍稍安心了。
要是好心辦了壞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傷兵營和其他營帳不同,這裏燈火通明,遠遠就聽到傷兵們哀嚎的聲音,還有士兵們安排人醫治,叫喚着拿藥的聲音……
說實話,傷兵營确實很吵,而且稍近一些,就能聞到血腥味與藥草味混在一起的怪味,要是離一幹士兵住的地方太近,着實是會影響将士們的正常休息。
親兵引着林初九到了傷兵營,并沒有立刻帶他進去,而是讓他稍等一下,他們去尋這裏的主事,讓他給林初九安排。
林初九很清楚,每個地方都有沒有地方的規矩與制度,她雖是好心來醫人,可也不能破壞這裏的規矩。
林初九沒有意見,耐心的站在外面等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