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原本的竹帽并不适合改進,翡翠和珍珠隻得把木匠找來,讓他再給林初九編幾個帽子,然後她們再做裝飾,讓要看不出是竹制的。
自從魯班鎖後,蕭王府不受人重視,幾乎沒有什麽用處的木匠,一瞬間忙碌起來。當然,他最重要的工作絕不是給林初九做帽子,而是幫林初九做一些精巧的機關。
比如可以綁在手腕處的袖劍;可以綁在腿上的暗盒;像雞蛋一樣薄,可以往裏面裝藥粉的小球;還有林初九說的什麽暴雨梨花針。
當然,暴雨梨花針這麽高大上的暗器,木匠暫時還沒有做出來,因爲林初九根本不知原理。
她隻知暴雨梨花針,是一個小盒子裏面裝了數百枚淬了毒的細針,平時不用不要緊,一旦按動機關,裏面的毒針會在一瞬間射出來,密密麻麻如同一張網,将敵人籠在這張網中,無處可逃。
木匠聽到林初九的描述,十分想要将那樣的盒子做出來,可發現他的手不夠巧,木匠費了許多心思也沒有弄出來,後來又把鐵匠找來。
兩人和曹管家一起,成天埋在屋子裏研究,花了半個月,做出可以裝十八枚毒針的小盒子,射程五十米,殺傷力不算驚人,但用來防身卻可以。
林初九試用了一枚,效果很不錯,雖說不一定能取人Xing命,但隻要毒針夠毒,沾上一樣能要人命。
林初九之前就讓木匠和鐵匠做上百八十個,現在正好派上用場,林初九一點也不客氣,把府上的存貨全拿走了。
這可是居家旅行必備的聖物呀,她要不帶上都對不起木匠和鐵匠的辛苦。
晚上,竹帽做好後,翡翠和珍珠開始往裏面紡上布,并按林初九的要求,做好内扣,好方便林初九綁在頭上。
雖說,不管是翡翠還是珍珠,都覺得林初九這個帽子怎麽看怎麽怪異,十分不理解林初九的審美,可架不住這是林初九要的。
除了準備出行的帽子、衣物外,林初九還讓珍珠、瑪瑙準備了很多肉幹與玉米餅在路上吃,這樣一來也能節省找食物的時間。
他們這一路,可謂是日夜兼程,能不浪費時間就不浪費時間。
隻有一天的時間,除去準備工作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王府的下人和侍衛被林初九支使的團團轉,林初九自己何嘗又不是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林初九這一忙就錯過了晚膳,翡翠和珍珠将飯菜熱了又熱,也不見林初九回來,不由得歎氣,最後隻能讓廚娘給林初九蒸幾個包子、饅頭,給林初九路上吃。
林初九這一忙就忙到深夜,等到她停下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林初九想了想還是決定梳洗一番,再眯眼一刻鍾。
她要養足精神,才好趕路。
在林初九泡澡養神之際,蘇茶還在忙活。錢莊和蘇家的生意沒有太多的事,他平時也隻是把握一個大方向,具體的事務都由心腹處理,讓他頭痛的是蘇家的人。
他今天匆匆跑去蕭王府,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有人趁他不注意之際,暗中接觸了他父親和異母弟妹,幾個人……居然在他忙得分身乏術之際,聯合外人想要偷跑出去,幸虧府上的護衛機警,在最後關頭把人攔了下來,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他那異母弟弟、妹妹就不說,他父親終歸是他父親,雖說蘇家的生意已經全部握在他手上,可他父親曾是蘇家的家主,趁他不在與外人勾結奪下家業,也不是不可能。
“父親,我一直想要留你一條命,可你卻一再挑釁我的忍耐底線,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蘇茶疲憊的看着被押進來的四人,心裏說不出來的煩悶。
要不是不想以後都背負弑父的罪名,他真想把這一家人,全部送去陪他娘和弟弟。
蘇父被人捆住,看到蘇茶高坐在首位,氣得全身顫抖,“你這個孽子,你還不快讓人放了我。”
“放了你?父親,在你勾結外人時,你就該想到落到我手中的下場。”蘇茶在蕭天耀和林初九面前也許軟綿,可并不表示他好欺負。
真要好欺負,他不可能握住蘇家的産業,畢竟蘇家除了他父親外,還有一堆叔伯、族老。蘇茶能從他父親手中搶走蘇家的産業,并得到宗族的支持與認可,就表明他手段不一般。
“什麽勾結外人,你這個孽障,蘇家本來就是我的,我現在不想給你,不行嗎?”蘇父一臉憤怒的看着蘇茶,眼中沒有一絲溫情,隻有憤怒與殺意。
他當初,就不該讓這個孽子活下來,就該在他一出生時,掐死他。
“哼……你什麽時候把蘇家給我了?而我想要的東西,需要你給嗎?父親,既然你不安分又認不清自己的處境,那就别怪我不客氣。”蘇茶真的是累了,如果是平時他還會念在父子情份上,把人關起來算了,可現在……
不給他們一點警告,這些人怕是永遠不知安分兩個字怎麽寫。
蘇茶指着異母弟、妹,還有那個白蓮花繼母,眼皮也不擡的道:“這三個人,打斷腿,丢到莊子上去。”
什麽?蘇茶繼母和繼弟、妹三人吓慌了了。
“不,不,你不能這麽對我。蘇茶,蘇茶,我是你的娘……”白蓮花繼母,本以爲這次也和以往一樣,頂多是被關起來,可不起蘇茶這麽狠,當即吓慌了。
“哥哥,哥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異母弟弟與妹妹也哭着大喊,一改剛剛趾高氣揚,哭着喊着求饒,可蘇茶不爲所動,“還不快拖下去。”
“孽子,你敢!”蘇父氣得大罵,可他卻掙不開護衛的鉗制。
“爹,爹,救我們。”
“三郎,救我,救我……”
“有什麽是我不敢的?”蘇茶面無表情的看着蘇父,右手一擡,打了個響指,“拿人,把藥端上來!”
“什麽藥?你,你這個孽障,你要做什麽?”蘇父見火燒到自己身上,吓壞了,完全沒功夫去管自己的小妻子與兒女。
“放心,不會要你的命。”他不弑父,他不想以後承受弑父的心理折磨,他會給他父親留一口氣,但也僅僅是一口氣。
他絕不會讓這幾人,壞了王爺的大事。
可蘇茶不知,他以雷霆手段處理蘇父一行人的動作,已引起某些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