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挑軟的捏,沒有蕭天耀做靠山,蘇茶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家裏有錢卻沒有權,萬一前方的消息沒有瞞住,皇上、太子等人絕不會放過蘇茶,因爲……
“你手上的錢莊是人人盯着的肥肉,一旦王爺受傷的消息沒有瞞住,皇上就會逼你把錢莊的經營權交出來。”沒有蕭天耀做靠山,蘇茶就是再忠誠,皇上也有的是辦法,讓蘇茶“心甘情願”的把錢莊吐出來。
而蘇茶心甘情願交出來後,哪怕蕭天耀的傷勢好了,想要讨回來怕是不容易,可蘇茶不在京城就不一樣了。
蘇茶不在京城,皇上把錢莊,或者他蘇家的産業拿走,那就是強搶,等到王爺傷勢一好,王爺就可以直接搶回來,如果……
王爺的傷要不是好不了,那麽他也就别指望那些東西了,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
蘇茶一默,重重地歎氣:“王妃說的是,我晚上和王妃你一起走。”跟着林初九一起離開京城,對他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他離開期間,錢莊和蘇家的生意?
損失一些銀錢又算什麽,他蘇茶又不是損失不起。
林初九見蘇茶明白個中要害,也不再多說,隻叮囑了一句:“把你的家人安排好,尤其是你父親。”
蘇茶家的事,林初九多少也知道一些。做爲局外人她無權說蘇茶做的對不對,她隻知她不能讓蘇茶的家人,在關鍵時刻添亂。
“我明白了,下午就把他們送走。王妃你放心,不管是錢莊還是蘇家的生業,我父親都插不了手。”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們,可是……
那人是他的父親,他要怎麽下殺手?
“你自己明白就好,無論如何尾巴你自己清理幹淨,我不希望等我們回來是,蘇家投靠了皇帝。”林初九這話算是忠告也是警告。
蘇茶明白事情的重要Xing,不敢耽擱,“我這就去處理,今天子時在城外驿部等王妃。”
“就這麽定了。”林初九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定下來,等到蘇茶走後,林初九把曹管家走來。
她要離開的事,可以瞞住任何人,唯獨瞞不了曹管家,而且她也需要曹管家配合。
簡單的說了蕭天耀受傷一事,不給曹管家反應的時間,林初九又道:“我不會把府上的侍衛帶走,有侍衛在一般人進不來,至于皇上?隻要你們不要和他硬扛上,他應該不會要你們的命。”
隻要蕭天耀不死,皇上就算爲難蕭王府的人也有限度。反之,蕭天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林初九在京中,也一樣要受皇上的磨磋。
“老奴明白,請王妃放心,老奴會守好蕭王府。”曹管家一臉堅定的說道,沒有一絲遲疑和害怕。
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蕭王府上下都會陪王爺一起,挺過這個難關。
“有你在王府,我不擔心。”經過大半年的相處,林初九很清楚曹管家對蕭王府的忠誠度。
所有人都背叛了蕭天耀,曹管家也不會。
府上的事交待完畢,林初九便爲出行做準備:“把王府的印鑒拿出來,我要帶走。”她路上并沒有太大的用處,可留在蕭王府不安全。
蕭王府的侍衛可以擋住任何人闖進來,可卻擋不住皇上的軍隊。
要取印鑒,需要林初九和曹管家兩人一同打開,曹管家捧着盒子過來,林初九打開後卻沒有急着收起來,而是寫了一封請罪的折子。
林初九的字一般,文采也一般,可把事情說清楚的能力還是有的,在折子裏,林初九爲自己私自離京認罪,并再三表明等到回京後,任由皇上處罰。
“如果皇上發現我私自離京,就把這封請罪的折子奉上。”林初九蓋上蕭王府的印鑒,等到墨迹幹後,才将折子給曹管家。
“奴才明白。”曹管家佝偻着身子,好似一瞬間老了數十歲一般,林初九見狀不由得歎了口氣,“曹管家你不必如此,我和王爺很快就會回來的。”
“老奴知道,老奴會一直在王府等王爺和王妃回來。”曹管家哽咽了一聲,卻沒有真的哭出來,隻是紅着眼睛。
雖說林初九沒有說蕭天耀傷得多重,可要林初九連夜趕往前線,就足已表明蕭天耀傷勢極重,不然不至于會如此。
“放心,王爺一定不會有事。”除此之外,林初九不知還能說什麽,畢竟她自己也不知,蕭天耀的傷勢重不重。
因今晚就要離開,林初九要做的準備工作很多。比如一路上需要的花費、幹糧,還有一些防身用的利器。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林初九一路上,要如何阻隔那些會給她添亂,并會阻礙她行程、暴露她行蹤的求助信号。
林初九一直窩在蕭王府不外出,雖說大部分原因是外面不安全,可一出去就會收到無數要命的求救信号,被醫生系統強制醫治病人,也是林初九不願意出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是她不願意救人,而是醫生系統從來都不看場合、時機,一有人求救就要強制她去救人,害得她經常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病人,也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林初九不想落把柄到皇帝手裏,也不想讓人發現她身上的特别之處,保險起見她隻能減少外出。
她呆在王府這段日子,也研究過要如何阻隔醫生系統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提醒,最後讓她發現除了木制品可以阻隔求救信号外,竹子和泥土一類的都行,反倒是鐵器、銅器無法阻止信号。
得到這個信息後,林初九試着翡翠、珍珠四人,幫她編了幾頂竹帽,她試着帶出去過,果然沒有收到信号。
現在,她房間有不少竹帽,可這些竹帽适合外出,卻不适合騎馬。當務之急,她必須把這些帽子改進,不然她這一路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