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提醒太子,是想同時賣太子和林初九一個好,可不想太子完全沒有看到,而林初九似乎早就知道,不僅不領情還怪自己太多事。
文王想想也覺得自己果然多事,他都能看出來,林初九會不知道?再說了,這事他們父皇肯定也猜到了,既然父王都放任,他管什麽?
“皇嬸,剛剛是我考慮不周,還請皇嬸恕罪。”文王是個聰明人,之前的試探就知林初九不是一個善茬,鑒于雙方初見有點小不愉快,文王果斷将姿态擺低。
沒辦法,他不想和太子、福壽長公主一道作死,隻能不要臉了。
“文王言重了,不過是閑聊罷了。你且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你們皇叔知曉。”反正她又沒有吃虧,她告訴蕭天耀幹什麽?
再說了,就算她吃了虧,告訴蕭天耀也沒有用,先不說蕭天耀會不會幫她找回場子,就說他遠在千裏之外,等蕭天耀來找場子,黃花茶都涼了。
她喜歡自己的仇自己報,蕭天耀偶爾貢獻一下,讓她借個勢就好了。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不管内裏如,表面上兩人還是聊了起來,蕭子安偶爾會插兩句,不過他大多數時候都坐在那裏,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福壽長公主并沒有離開太久,兩刻鍾左右福壽長公主就出現了,親自過來請衆人移駕花廳用膳。
林初九率先起身,文王與蕭子安一左一右走在林初九兩側,太子則與林家母女走到一塊,福壽長公主看到這畫面差點沒給氣暈。
她讓太子招待林初九,是希望太子能和林初九好好聊聊,哪怕和林初九吵架一行。總之,如果不能讓林初九與他們握手顔歡,放下戒備,就和林初九交惡到底,最好氣得她理智全無,這樣一來事情勝算會高,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暗暗瞪了太子一眼,結果太子完全無視她。福壽長公主簡直是要怄死,幾次想要與林初九攀談,可林初九和文王聊得正歡,兩人一刻也不得停,完全沒有她說話的機會。
無奈,福壽長公主隻得暫時放下,以免做多了反倒露出馬腳。
别院不小,從花園走到花廳足足走了一刻鍾,福壽長公主放棄與林初九攀談後,便先一步走進花廳,林初九和文王等人緊随其後,而在踏進門檻的那一刻,文王突然一頓,然後拉了拉林初九的衣服,林初九似有所思,不着痕迹的放緩步子,朝左側傾斜……
“有聲響,頂尖高手。”文王沒有看林初九,目不斜視的往前,可林初九卻聽到了文王的話。
這是文王賣她的好,還之前的不敬。
林初九朝文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文王咧嘴一笑,一副沒有心機的模樣。
見福壽長公主招呼林初九坐主位,文王厚臉皮的在林初九右下側蹭了一個位置,“我今天才見到皇嬸,得讓皇嬸趕緊的熟悉我,你們都不要跟我搶呀。”
“不搶不行,今天是我宴請初九,你的位置在那……”福壽長公主走到文王身側,拍了拍文王的肩膀,示意文王起身。
“皇姑姑,你這麽做可就不厚道了,我也是客人。”文王一臉不高興,死賴在位置上不肯走。
這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他以前一直認爲自己和蕭皇叔一起從軍,兩人必然存在比較與競争,可到現在才明白,他和蕭皇叔雖然走同一條路,可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的,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競争,至于比較?
這個不提也擺,越提越傷心。
“這麽說,你是不起來了?”福壽長公主眼眸一挑,不怒自威。
不得不說皇家這幾位皇子、公主都是得天獨厚之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氣勢都十分不錯,福壽長公主這花架子一擺出來,還真得頗能唬人。
“皇姑姑……”文王亦是面露不滿,可福壽長公主壓根不看他,至于其他人?
則完全看戲,沒有一個人開口給文王台階下。
林初九是不想摻和,太子則是巴不得文王與福壽長公主交惡。至于蕭子安?他和文王本身交情就不好,隻要林初九不吃虧,他就不會吭聲。
“好吧,我換,我換位置還不行。”文王無奈,起身将位置還了福壽長公主。
福壽長公主與太子一右一左在林初九身側坐下,真正是把林初九當主客招待,林初九看了一眼,十分坦然的接受了,沒有一絲的驚慌,就好像事情本該是如此一般。
林婉婷坐在末尾,看着如同衆星捧月的林初九,再看看自己母女二人孤零零的樣子,不由得悲從中來,暗暗看了林夫人一眼,無聲的訴說自己的不滿:爲什麽當初嫁給蕭王的人不是她?如果是她嫁給蕭王,那麽今天被高高捧起的人就她而不是林初九
這個念頭一閃現,就如同紮了根一般在她的腦海裏,怎麽也消不去……
福壽長公主特意請林夫人和林婉婷過來,明意上說是請林夫人做見證,實則是是拿林夫人和林婉婷當槍使,想借他們二人激怒林初九,然後踩着二人好取的林初九的信任。
可不想林夫人和林婉婷今天特别乖,一句話也不說,這讓福壽長公主十分不滿,所以,當福壽長公主看到林婉婷一臉怨恨的看着林初九,立刻問道:“婉婷,你這是怎麽?誰惹你不高興了?來給皇姑姑說說,皇姑姑去幫你出氣。”
“公主……”林婉婷吓了一跳,臉色煞白的站了起來,因爲起得太快,撞得桌上的餐具當當作響,惹得衆人皺眉,而林婉婷則更慌亂,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公主,臣女失儀,請公主責罰。”
“快起來,這麽嬌滴滴的姑娘誰舍得罰你,初九你說是吧?”福壽長公主将話題扯向林初九,心中默默祈禱林初九和林婉婷因此事鬧起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