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茶手中有證據可以證明,下毒害七皇子的另有其人,可證據隻有一份。林初九現在被皇上的人盯上了,要是派人将證據送給林初九,難保不會中途被人截走,安全起見蘇茶希望林初九能回一趟蕭王府。
林初九沒有意見,她本身也要回蕭王府,換上王妃正服,好進宮告狀。
禁軍怕林初九耍花招,一路護送林初九到蕭王府。京中的百姓見到禁軍開道,一個個吓得紛紛避開,不敢與之争道。
馬車走後,路人又好奇發生了什麽事,不時的問向身邊的人,隻是這事知情的人不敢說,不知情的人也隻能胡亂猜測。
馬車一路駛進蕭王府,看到這一幕的百姓認爲這是皇上看重蕭王,連帶的也重視蕭王妃。
可在朝爲官的人卻知道,皇上這次氣得不行,蕭王妃怕是讨不到好,可是他們卻不敢落井下石,更不敢圍觀此事,稍微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蕭王妃不好惹。
看禁軍的架勢,再聯想到早上四處散播的大公主**,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蕭王妃絕對是一個狠人,她用的招數比蕭王還要下三濫,真得不敢得罪她呀!
崔家收到消息,回頭就将此事隐晦的透露給福安公主知曉,暗暗警告她别去惹林初九。别看林初九年紀輕,經事少,可看她下手的狠辣程度,就知她不是一個善的,真要惹急了她,倒黴的肯定不是崔家而是福安公主。
“好狠的女人。”福安公主同情大公主的遭遇,同時亦慶幸林初九沒有用這招對付她,不然……
她怕是活不了。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可這些都與林初九無關,在下人的服侍下,林初九慢悠悠的泡了個澡,在下人的服侍下,将王妃正服一層層穿好,再加上配飾……
林初九覺得自己這一身,至少有十斤重,穿着這一身正裝,走路絕對快不起來,要不雍容華貴都不行。
“王妃,請……”下人收拾好一切,這才迎着林初九往外走。
林初九出了門卻沒有急着去前院,而是拐到書房,蘇茶在那裏等她……
禁軍進入蕭王府後,立刻被蕭王府的侍衛攔下,一行人隻能在前院等候,眼見着一個時辰過去,也不見林初九出來,禁軍越發的擔心,同時暗自後悔自己應下的太快了。
要是蕭王妃借機遁走,逃到邊境找蕭王,他們要怎麽辦?
書房内,蘇茶等得快不耐煩了,嘴裏一直在嘀咕:女人裝扮起來就是煩人,一個時辰也不見出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林初九跑了呢,可是……
看到一身正裝,逆光走進來的林初九,蘇茶那點不耐煩瞬間被驚豔取代了。
蘇茶不是第一次看正裝的林初九,可每一次他都覺得驚豔,讓人移不開眼。
逆光而行的林初九,全身都籠罩在一片金光中,頭上的發飾閃閃發亮,襯得她的身影有些模糊,整個人朦胧而夢幻。随着她一步一步往裏走,身影越來越清晰……
這畫面太美,蘇茶覺得自己真得醉了。
林初九走到蘇茶面前,叫了幾句也不見蘇茶回應,不由得皺眉,伸手拍了蘇茶一下,“蘇茶,你沒事吧?”
“啊……”蘇茶吓了一跳,險些跌坐在地,看到近在咫尺,一臉嚴肅的林初九,心中那旖旎也就漸漸收了起來,忙道:“我剛剛想事了,一時失神,還請王妃不要見怪。”
蘇茶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林初九上下打量一眼,心裏不信,可卻沒有問出來,隻道:“東西給我,我要進宮。”
“是,”蘇茶低頭應是,從懷中取出幾張紙,連同蕭天耀那封信,一樣樣遞給林初九,“這是證人的口供,還有玉美人最近要的藥材摘錄,我都一一寫明了,這些東西在太醫院就可以查到。這是玉美人宮中的花草名錄,作用我也一一标明,都有據可查。她用的毒就是利用太醫院的藥材,再加上院中的花草自制而成。這張蠟紙是她包毒粉用的,和七皇子中的毒一模一樣。”
對于一個醫術高超的人來說,存了害人的心思,想要下毒害人總是有辦法的。
“原來是墨玉兒下的黑手,我知道了。”林初九飛快地掃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她沒有去找墨玉兒的麻煩,墨玉兒反倒盯上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最後,蘇茶将蕭天耀的信遞到林初九的面前,一臉促狹的道:“這是王爺寫給王妃的信,昨兒個就到了,王妃你看看。”
林初九一愣,随即一臉平靜的接了過來,“麻煩蘇公子了。”不等蘇茶多言,便将東西全部收起來,完全沒有打開看的意思。
蘇茶心裏十分好奇蕭天耀給林初九寫了什麽,見林初九拿着信就要走,不由得急了,追了一步,擋在林初九面前道:“王妃,不打開看看嗎?”
他和天耀認識快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天耀第一次給女人寫信,他真得好奇死了。要不是怕蕭天耀和林初九不高興,他鐵定拆開看了。
“放心,我會打開看的。”收到蕭天耀的信,林初九還是挺高興的,對蘇茶的逾越也就沒那麽在意了。
朝蘇茶點頭颔首,繞過他繼續往外走,留下蘇茶站在原地,心裏就像貓抓過一樣,癢的不行……
外院,禁衛軍盼林初九出現,盼得脖子都長了,當林初九出現的那一瞬間,禁衛軍險些落淚。
太好了,蕭王妃沒有跑,别然晚了一個時辰,可他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蕭王妃,請……”禁衛軍再不敢拿大,屁颠屁颠的上前,殷勤至極的給林初九引路,就怕林初九不高興,又出什麽妖蛾子。
要知道,這可是蕭王府,要真和蕭王府的人打起來,他們不一定有勝算呀!
林初九淡漠地掃了禁衛軍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禁衛軍果然和上一樣,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