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好的消息,已經得到證實,那些人不可能毫無行動。
“城外的信鴿全部被糖糖射了下來,沒有一隻例外,總共是三十六隻,消息全是與你有關。”蘇茶将一疊小紙條奉到蕭天耀面前。
蕭天耀随時抽了兩張就不再看,“糖糖是誰?”他不記得,他的屬下裏有這麽個人物。
“唐十二,荊池的師弟。荊池叫他糖糖,所以……”他聽荊池說習慣了,也跟着那麽叫了。
“嗯。”蕭天耀點頭表示知道,“墨神醫怎麽樣了?”能把人支出去三個時辰,秦太醫和他師父也算是厲害了。
“墨神醫被秦太醫的師父騙出城,這夥應該往城裏走了。”
墨神醫一出皇宮,就收到一個乞丐遞給他的紙條,紙條上隻有三句話:師父,還記得當年被你丢進狼群的弟子嗎?城外望風崖,弟子恭候師父大駕。一個時辰内,見不到師父你老人家,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按說墨神醫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可他心虛,收到這張紙條時他就慌了,想也不想就找了一輛馬車,去了城外的望風崖。
望風崖三面是深淵,隻有一條路能上崖頂,墨神醫怎麽也不會走錯。
崖頂風極大,站在上面能将人吹下去,而且崖頂上除了黃沙什麽也沒有,這個地方平時極少有人上來,除非是想不開相要尋短見的人。
墨神醫爬上望風崖,風吹得他的衣袍作響,額頭上布滿汗水,就連氣息也不穩,可他卻不敢停下,一口氣爬上了到崖頂。
崖頂的風大得吓人,呼呼的風聲就像是鬼叫,崖頂一眼就望到邊,墨神醫四處看了一眼,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等了一刻鍾,墨神醫才反應過來了,他被人耍了,生生錯過了最佳傳遞消息的時間。
“蕭王果然狡詐。”墨神醫不敢去想,這件事真是他那個弟子做的,隻将一切推到蕭天耀身上。
轉身,墨神醫匆忙往山下走,可等他下山後,卻發現送他來的馬車不見了。
墨神醫不想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來的時候特意将暗中的護衛留下,現在他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從京城到望風崖,一路快馬加鞭,都花了一個多時辰,走回去還不知要多久。
墨神醫一邊給護衛發求救信号,一邊往城裏走了。而直到蕭天耀和林初九回到蕭王府,墨神醫還沒有進城,因爲出城接應他的人早就死了。
知曉墨神醫死不了後,蕭天耀不再多問,墨神醫自有秦太醫師徒處理,根本不值得他費心。
“荊池那邊怎麽樣?”蕭天耀敲打着桌面,問向流白。
“沒有問題。”流白自信十足,“荊池出手,絕無意外。我們的人跟在荊池身後,已經滅了兩個門派,其他的也快了。”
憑他們的行動力,絕對能在對方收到消息前,先把對方給滅了。
墨神醫太高估自己了,他就是一出宮,立刻将消息傳出去也晚了。蕭天耀絕不會放過,在他勢弱時出手搶他東西的人。
不是蕭天耀非要下狠手,而是他要不下狠手,就起不到震懾的效果,那些個将頭别在腦袋上的江湖人,就會因爲心存僥幸而一再打他的主意。
蕭天耀不怕那些人,可他手下的人卻不可能時刻防着對方。最好的法子就是殺一儆百,讓其他蠢蠢欲動的人,将所有的心思都收回,再不敢打他的主意。
在蕭天耀尋問蘇茶與流白,事情進行的怎麽樣時,皇上也在尋問秦太醫,到底是林初九救了安王,還是蕭天耀?
“蕭王妃會醫術,一手銀針刺Xue絲毫不比墨神醫差。不過,蕭王妃全程都是按蕭王爺的吩咐做的。”秦太醫隻将自己看到的一幕全部說出來,至于其他的?
他一輩子都會爛在肚子裏。
要讓皇上知曉,他與蕭王合作,皇上一定會殺了他。
這個答案說了等于沒說,可皇上知道秦太醫沒有撒謊。“蕭王妃可有說,安王的病是怎麽一回事?”
“蕭王妃說,安王的病是人爲的,隻有經常接觸他的人,才有機會害安王。”而最近能經常接解安王的人,隻有墨神醫。
“你帶人去墨神醫的住處搜一遍。”明顯,皇上受秦太醫影響,想到了墨神醫身上。
“臣遵旨。”秦太醫親自帶人檢查了墨神醫的住處,半個時辰回來回話,“什麽也沒有,墨神醫的住處很幹淨。”
可皇上并沒有因此打消懷疑,隻是找不到證據,皇上也不能拿墨神醫怎麽樣,隻道“你對外宣布安王的病好了,不用說是蕭王妃,隻說不是墨神醫醫好的就行了。”
“是。”秦太醫弓身退下,低垂着頭,掩飾他眼中的歡喜。
一連兩次失利,甚至置病人的生死于不顧,他倒要看看墨神醫的名聲,還能經得起幾次折騰。
秦太醫剛走,就有探子來報,“皇上,墨神醫出了城,去了城外的望風崖,他似乎在等什麽人,可是沒有等到又回來了。”
去望風崖?
不是去宮外傳消息嗎?怎麽會去望風崖?
皇上皺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卻沒有追問,“宣林相來見朕。”
墨神醫的事暫且不急,他今天要好好問問林相,他到底是怎麽教女兒的,他的女兒到底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本事。。
隻要一想到,是他将林初九推到蕭天耀身邊,皇上就氣得不行。
這比打他的臉,還要讓他難堪。
知道蕭天耀的腿好後,林相就在等皇上宣他進宮,收到聖旨毫不意外,立刻随着太監進宮。
“參見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林相跪倒拜在地,行了個大禮。
平時,皇上給林相面子,林相私下觐見皇上并不用行大禮。林相此時行大禮,也是存着告罪的意思,而皇上久久不讓他起來,也确實是生了氣。
氣林相的隐瞞,氣林初九的不聽話,氣這對父女拿他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