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按揉的手法和針灸的Xue位,王妃娘娘都清楚。藥浴的方子我會留下來,王爺堅持下去就算雙腿無法行走,也能保證雙腿血脈順暢不會萎縮。”
如果墨神醫隻說這句還不算什麽,最最讓人不恥的是,他還補了一句:“王爺的腿被龍魄反噬,醫治的過程不可中斷,王爺這幾天千萬記得,要王妃給你多多按揉幾次,于王爺你的雙腿有利。”
明明知道林初九傷得不輕,還留下這樣的話,這不是要逼死林初九嗎?
滿府上下都聽到墨神醫的話,如果蕭天耀開口,林初九還能說不嗎?
吳大夫和曹管家面面相觑,他們心裏門清,知道墨神醫這是要坑死林初九,可事關蕭天耀雙腿的康複,他們能說什麽?
果然,一回到錦天院,蕭天耀就叫人收拾東西,要搬去林初九住的院子。
林初九住的地方,不管是離錦天院還是離蕭天耀住的地方都極遠,一來一回要耗費不少時間,現在蕭天耀住過去,其目的不言而喻。
“王爺,王妃傷得很重,這段時間用不了力,無法爲王爺你按揉Xue。”吳大人本着大夫的良心,頂着巨大的壓力,勸說了一句。
不說林初九胸前幾根斷了的肋根,就說她錯位的胳膊,就很要人命。依林初九現在的情況,别說按揉Xue位,就是能起身都做不到。
“本王自有分寸。”蕭天耀右手一擡,擺明不願多說。
曹管家不敢違抗,隻能悶不吭聲指揮人搬東西,天一亮一行人就去了林初九的住處。
林初九知道後什麽也沒有說,最主要她說也沒有用,這是蕭王府,蕭天耀要住哪裏,還需要告訴她不成。
搬家的聲響不小,可林初九卻隻當沒有聽到一樣,房門緊閉不出來湊熱鬧,也不讓人在跟前侍候。
府上的下人,此時都忙着給蕭天耀清理住處,也沒有人來管她,直到下午時分,蕭天耀例行按摩的時間到了,吳大夫才找上門,小心翼翼的道:“王妃,王爺讓我來問你Xue位的事。”
吳大夫說這話時特别尴尬,他就不能理解了,王爺怎麽就能,那麽理直氣壯的要求王妃默出Xue位,王爺難道以爲發生那樣的事後,王妃會毫無芥蒂嗎?
吳大夫已經做好被林初九冷嘲熱諷的準備,可不想林初九連眼皮也沒有擡,隻道:“拿紙筆來。”
“啊?”吳大夫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說道:“王妃,你的手不能寫字。”王妃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不知道痛嗎?
“你寫。”林初九現在面對蕭王府的人,不僅吝于微笑,也吝于言語,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吭聲。
吳大夫一臉莫名,好半天才想明白林初九說得是什麽,忙出去拿紙筆。
“王妃,可以說了。”研好墨,吳大夫巴巴地看着林初九。
林初九雖不像以往那般和氣,可也沒有爲難人,閉上眼,背了起來……
有幾個Xue位很偏,吳大夫不太确定是在什麽位置,尋問了幾句,林初九也極有耐心的解釋,完全沒有拿僑的意思。
吳大夫萬分感慨,好長一段時間,見人就說林初九氣度大,非常人能及,男子亦是不如。
蕭天耀得知林初九配合的背出Xue位,絲毫不意外,“她一向聰明。”整個府上隻有林初九一人知曉,她不背出來又能如何?
吳大夫自己就是大夫,有了林初九背出來的Xue位,給蕭天耀按揉Xue位的事就交給了他,隻是……
吳大夫也不知自己是年紀大,還是技巧不對,每天按揉兩次,吳大夫覺得自己就像是跑了八百裏,累得不行,雙手酸的直打抖,到了晚上連碗都端不起來。
“王妃娘娘給王爺按了那麽久,居然半句苦也不叫,真正是讓人佩服。”吳大夫不願意承認自己做比不上一個女子,又堅持了幾天,可是……
真得撐不下去了。
沒有辦法,吳大夫最後還是找來一個年輕力壯的學徒,将方法交給他後,讓他每天給蕭天耀按揉,對此蕭天耀沒有任何異議。
不是林初九,是誰又何妨。
轉眼,墨神醫進皇宮已有半個月,墨神醫的醫術自是不用說,雖說現在還沒有查出安王的病因,可卻成功的控制住安王的病情,安王這大半個月都沒有發病。皇上對此萬分滿意,賞了墨神醫不少東西,并且承諾隻要墨神醫醫好安王,便給墨玉兒郡主之位。
皇上大方的舉動,讓墨神醫心下稍安,心中暗想:有皇上保護,即使得罪了蕭天耀也無妨。這麽一想,墨神醫對安王的病就更上心了。
經過半個月的調理,林初九的傷勢已好了不少,這幾天已經可以出來走走,隻是林初九每次都挑蕭天耀按揉和泡藥浴的時間出來,兩人明明住在同一個院子,住了大半個月卻連一面也見不到。
林初九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她是人不可能沒有脾氣,她無力反抗隻能消極應對。蕭天耀也知道林初九是故意的,可是……
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初九不聲不響,他就是想要補償也不知要從何處下手。再一次,蕭天耀希望林初九能哭鬧出來,将自己的委屈與不滿說出來,将自己的要求一一擺出來,這樣他才知道怎麽做,可偏偏林初九一點也不配合。
“女人,真是麻煩。”無人時,蕭天耀一個坐在書桌前發呆,左手撐着腦袋,眉頭緊皺,像是被什麽大事給煩住一樣。
要是蘇茶知道,蕭天耀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即不是愁屬下**的事,也不是愁學子污他名聲一事,而是愁要如何哄林初九,一定會氣笑。
現在,随便一件事,也比林初九高不高興來得重要好不好!
可惜,這麽私秘的事,哪怕是兄弟,蕭天耀也不會吐露半句。
一個大男人,卻連個小女人也搞不定,這實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