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府上的管家和下人,這關系在她在蕭王府的生活質量。至于和蕭天耀有關的人和事,她不過問也不插手。
珍珠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林初九一眼,“王妃,王爺身邊有一文一武兩位公子,文爲蘇茶,武爲流白。流白公子是王爺的好友,也是王爺最信任的護衛,府上的侍衛大多是流白公子調教的。”
“這麽說,我不能不見了?”林初九隻關心這個。
珍珠點頭:“流白公子來找王妃,必然是有要事。”蘇茶和流白在王府地位超然,除了王爺外就屬他們最大,沒有人能命令他們。
流白來找林初九,很大程度上,就是王爺來找林初九。
“請流白公大在偏廳等候,給我梳妝。”林初九神情淡然,絲毫不因流白的到來而忐忑。
珍珠暗自佩服,心裏越發的肯定,跟在林初九身邊不會吃虧。
爲了不讓流白久等,林初九隻着常服,挽單髻,可就是這樣,等林初九見到流白時,也是一刻鍾後。
林初九出來時,流白明顯的不耐煩,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帶偏見去看林初九,可先入爲主的還是讨厭林初九,現在看到林初九病恹恹,沒啥精神的樣子,流白更是不滿。
一點精氣神也沒有,也不知天耀看上她什麽。
暗自腹诽一句,流白起身,雙手抱拳道:“流白見過王妃。”
隻是客套,并無一絲恭敬,流白并不是蕭王府的下人,在蕭王府他的身份算是客卿一類,林初九還不夠格讓他行禮。
“流白公子客氣了。”林初九和氣的道,她不是倨傲的人,再說流白面子上也過得去,這就可以了。
兩人分主次落座,丫鬟奉上茶水便悄悄退下,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流白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随手擱下便道:“王妃,我不擅言詞也不懂繞彎子,有什麽便說什麽,如果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王妃不要見怪。”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叫不擅言詞?
林初九笑,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流白公子請說。”
流白确實不繞彎子,将蕭天耀的腿傷還有墨神醫的要求全說了,當然不該讓林初九知曉的,流白一句也沒有說。
林初九邊聽邊點頭,待到流白說,林初九終于明白流白的意思了。
蕭天耀要納妾,問她的意見,而她自然是……
“我沒有意見,墨姑娘進門,我會好好照顧她。”雖然,林初九覺得她才是需要被照顧的那個。
“你同意?”流白詫異地看向林初九,這才新婚,林初九就同意天耀納妾,這個女人是真的大度賢良,還是裝模做樣。
林初九端起杯子,輕啜一口,掩飾嘴角的嘲諷,“不過是多個姐妹,府中熱鬧一些,我也高興。”她有什麽不同意的,她巴不得蕭天耀妻妾成群,這樣就不會成天盯着她了。
别爲以她不知道,她身邊有高手監視,作爲大夫,在屋子下點帶味道的藥再容易不過了。
“你是認真的?”流白發現他看不懂林初九,這個女人也許真不像他想的那般簡單。
“這種事,我不會開玩笑,流白公子可以去給王爺複命了。”林初九端茶送客,不願與流白多談。
她不讨厭流白,但也說不上喜歡,隻是本能的防備。
“我知道了。”流白也不留下來惹人嫌,隻是離去前深深地看了林初九一眼,好似要将林初九看穿,林初九也不懼,淺笑回視,端莊雍容,氣度不凡,隻是……
流白一走,林初九就立刻松懈了,好似剛剛那個儀态不凡的貴婦不是她一般。
珍珠和翡翠已經習慣了林初九兩面人的樣子,兩女隻當沒有看見,隻是和林初九相處這麽久,她們也确實是爲林初九着想,想了想還是上前勸說道:“王妃,你要不要拖一拖,王爺剛新婚就納妾,傳出去會讓人以爲,王妃你不得王爺的心。”
這是爲她着想?
林初九這層的看向珍珠,見對方耳根微紅,一副尴尬的樣子,林初九溫和一笑,“你是個好的。”
說完,便站了起來,“扶我回去,我累了。”雖然流白隻坐了兩柱香的時間,可流白從進來就拿氣勢壓她,害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
“王妃……”珍珠隐隐有幾分委屈,她這話真是爲林初九好,可對方似乎不領情。
林初九腳步一頓,拍了拍她的手,“放心,王爺做事有分寸,就算納妾也不是現在。更何況,爲了王爺的腿好,别說納個側妃,就是要我把正妃之位讓出來,我也是願意的。”
林初九說完,自己先惡寒了一把,真的太虛僞了。
“王妃,王爺一定會知道你的好。”珍珠面色稍霁,一臉感動的道。
林初九輕扯嘴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流白得到了林初九的準信,立刻去找蕭天耀,“天耀,王妃同意了,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流白眼巴巴的看着蕭天耀,就怕蕭天耀又出什麽妖蛾子,畢竟蕭天耀也不是沒有反複無常的時候。
“本王能有什麽意見。”手指輕敲着扶手,蕭天耀一點也不意外林初九會答應,微微上揚的唇角,證明他此時心情不錯。
流白松了口氣,忽視心中那一抹不舍,正欲告辭,就聽到蕭天耀話鋒一轉,“不過……”
隻是兩個字,流白便感覺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忙問:“不過什麽?”
“不過,不是三天後,而是十天後,讓墨神醫十天後入府爲本王醫治。”蕭天耀不容拒絕的說道,流白不解:“爲什麽要多等七天?”
“因爲……”這十天林初九要喝藥,他不放心一個用藥無痕的神醫在府上。
隻是,這個理由蕭天耀不會告訴任何人!
“本王這幾天有要事,沒空。”能給流白一個理由,已是不容易了。
流白也沒有多想,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