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長俞六米的巨獸,夏啓的語氣多少帶點詫異。
話說,這玩意在藍星有這麽大條的嗎?
鳄魚的腹部有着一個很大的口子,裏面的髒器血肉已經沒了,按照城門守兵的說法,已經被常威那三個家夥給吃掉了。
不過也無所謂,大夏也不差這一口吃的,反倒是這幅鱗甲,可是好東西。
在藍星,人們會用鳄魚皮來制作皮包、皮鞋這些,但是夏啓對于這種所謂的奢侈品并不感興趣。倒是這鳄魚皮堅硬異常,正是用來制作皮甲的好材料。
尋常的青銅甲胄堅固歸堅固,但是卻太重了,在陸地上還好說,一旦落水,士兵連掙紮的時間都沒有,眨眼的功夫就會消失在水面。
但是像牛皮這樣尋常的獸皮制作出來的皮甲,在遇水之後又會發漲,沒等打仗呢皮甲就不成樣子了,恰恰,用鳄魚皮制作出來的皮甲就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命!李俊所部即刻起剿殺湖中鳄魚,并尋找其來處。”
“諾!”
在夏水的某處河段中,李俊站在甲闆之上,眼底有着一抹怎麽也釋不去的落寞。
因爲大夏水軍所要巡視的範圍太大,因此,船隊經常數天都不會返回水軍大營。所以,李俊此時還不知道大夏湖發生的事情,還在怨天尤人。
雖說大夏水軍同樣是正規軍,但是長久以來,大夏每每爆發戰争,地點都是在陸地,與水軍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所以,他們每日的工作隻有巡視水域、預防水賊,以及幫忙押運一些貨物。
但是關鍵在于,他以前就是大夏最大的一支水賊啊!
由此,堂堂的大夏水軍,現在都快要淪落到貨船的地步了。
因爲是返航,船隊水流而下,加之飛燕船本身的速度加成,水軍船隊航行的速度極快,很快就回到了水軍大營内。
在接到夏啓的命令後,李俊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
“兒郎們,随本将出發,咱們去會會那勞什子的鳄魚!”
整個水軍大營聞風而動,激動的可不隻是李俊,幾乎所有的水軍士兵都是這般。
因爲沒有仗打,自大夏水軍成立以來,便處于大夏各部隊鄙視鏈的最低層。
偏偏戰船的養護以及新的戰船建造,都是非常燒錢的項目,大夏水軍每年的花費,是大夏各部隊中最多的一個,其他的部隊不眼紅那才怪了。
每次水軍方面去軍部要錢,都會被其他部隊的人嘲諷,說水軍的人整天啥也不幹,隻知道伸手要錢。
這好不容易才接到了一個任務,大夏水軍的士兵們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是必要改變其他部隊的看法。
大夏水軍的戰船蜂擁而出,見到鳄魚非但不減速,反倒還加速直接撞了上去。這些戰船上面都安裝有撞角,最前端都被青銅所包裹。一下子撞在鳄魚的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體型小一些的鳄魚直接被撞飛,即便是體型大的,也是身受重傷血流不止。
一些鳄魚反應快,直接潛到了水裏,但是鳄魚雖然名字裏帶了個“魚”字,但是畢竟不是魚,也是需要浮出來換氣的。就算是有極個别的鳄魚堅決不浮出水面,水軍也有辦法對付。
面對這樣的死硬分子,水軍士兵直接下網,添加有鐵線藤絲線的漁網那叫一個結實,一網下去,不隻是鳄魚,連帶着湖中大大小小的魚都被捕撈了上來。
鳄魚需要殺了交差,但是這些捕撈上來的魚,卻是意外收獲。一部分用來給水軍将士加餐,剩下的則是拉到商業區那邊賣掉。
令所有水軍将士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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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剿殺鳄魚捕撈上來的魚,竟然大賺了一筆。雖然距離水軍一整年的開銷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卻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獲了。
李俊心中一動,你們不是嫌俺們水軍每年花的錢多嗎?那我們就自己撈魚賺錢,這樣你們總沒有話說了吧?
李俊萬萬沒有想到,就是他的這一決定,使得水軍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一躍成爲了大夏所有兵種中,最爲富裕的存在。
賺錢歸賺錢,但是李俊也沒忘了夏啓的任務。
這鳄魚是剿殺完畢了,下一步就該尋找這些鳄魚的來源了。
經過多方追蹤,李俊最終将目标鎖定在了大夏湖的下遊。
因爲大夏的一部分城池就坐落于大夏湖上遊,其中就包括大夏最重要的城池,大夏城。
這片水域往來船隻密集,再加上水軍船隊時常在這片區域巡視,若是有鳄魚出沒,早該發現了才對。
在不影響水師船隊巡視任務的情況下,李俊挑選了五艘戰船,親自率領着船隊一路向東向着大夏湖的下遊出發。
果不其然,在離開大夏湖的已知區域後,湖面上那如同枯木般的身影便多了起來。不過船隊并未停止前進,繼續向着大夏湖的下遊航行。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隻能說,大夏湖的面積實在是太大了,船隊已經在湖面上航行了三天,但是依舊一眼望不到邊,更找不到其出水口。湖中鳄魚的身影日益增多,但卻都不是其來源地。
這一天,李俊一如往常地站在甲闆之上?望。
“将軍,用飯吧。”一名廚子一樣的人手中端着一托盤食物,站在李俊的身後,不無讨好地說道。
看着那滿滿的一托盤魚,李俊的臉上滿是嫌棄,連着吃了好幾天的魚,打個隔都是魚味兒。
那廚子見狀,立馬說道:“現在條件有限,還請将軍将就一下,等回去了,咱們一定料理一大桌席面犒勞将軍。”
李俊臉色稍霁,因爲他知道廚子說的是事實,因此也沒打算爲難他。
他點點頭,剛要張口,前方不遠的湖面之上,忽然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等到船隊再靠近一些,原來是湖面上漂浮着幾張木筏,而在木筏圍着的中間位置水花翻騰,李俊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那水花翻騰之處,竟是一條鳄魚。
而此時,那鳄魚被困在一張漁網之中。那木筏上面的人,手中拿着石矛,沒命地向着那鳄魚刺去。
不過很顯然,連青銅武器都刺不穿的鱗甲,就更不要說是區區十幾根石矛了。
鳄魚終于不耐煩了,隻是簡單地掙紮了幾下後,便将那由樹藤編制的漁網掙斷,而後向着其中一條木筏撞去。
面對一條暴怒的猙獰巨鳄,那簡易的小木筏哪裏抵擋得住,隻是幾下便被掀翻,木筏上面的人在水中掙紮着,周圍木筏上面的人想要救援,但是不等他們反應的時間,那人便被拖入了水中。
片刻後,一團血水從水中浮現。
不過區區一條人命可平息不了這鳄魚的怒火,很快,它又向着其中一條木筏沖去。
那木筏之上,是一個不大的少年,眼看鳄魚向着自己沖來,少年當即從木筏上面一躍而下,向着遠處遊去。
“你們快走!”
在遊行的時候,少年還扭頭向着那幾個夥伴喊話,他竟是想要将那鳄魚引開,讓自己的幾個同伴得以逃生。
少年遊行的速度極快,期初的時候還将鳄魚落出去了一段距離,但是他畢竟還小,沒一會兒便脫力了,眼見着鳄魚離得自己越來越近,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恐懼,
就在這時,一艘飛燕戰船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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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勢不可擋之勢,撞上了那條鳄魚。
而這艘戰船,正是李俊的座駕,這家夥起了愛才之心。
雖說僅憑着一些簡單的工具就敢來獵殺鳄魚,顯得非常魯莽,但是同樣,也不是任何人就敢直面面對這些巨獸的。
鳄魚直接被戰船撞飛了出去,同時,那少年所乘坐的木筏,也被戰船帶起的波濤掀翻。
少年被沒有在意這些,身子浮在水中,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戰船,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想他一個原始部落出身的少年,哪裏見過這樣的造物?
不隻是他,另外幾條木筏之上的人們,已經跪在了木筏之上,口中還念念有詞的,俨然是将戰船誤認成爲了神明。
就在少年發呆的時候,戰船上面的李俊探出來半個身子,對着他喊道:“還愣着幹什麽,你還想在水裏喂鳄魚嗎?”
實際上,少年和他的同伴一樣,以爲這戰船是某位神明前來拯救自己的,但是當他看到李俊後,卻又打消了這一念頭。
雖說戰船之上的李俊看起來也是威風凜凜,但少年就是覺得他不是神明。
看着眼前的軟梯,少年無師自通,攀附着爬了上去。
李俊一臉欣賞地看着少年,而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部落的?爲什麽要圍殺鳄魚?”
面對李俊的問詢,少年反問道:“你又是誰?”
李俊笑了,同時也對少年愈發地欣慰了。
“我叫李俊,是大夏的水軍統領。”
“大夏?”
少年想了一陣,但是他一個從未遠離過部落的少年,對于外面的世界都陌生得很,對于大夏這個名字,同樣是一無所知。
“我叫凫。”
少年告訴李俊,他叫做凫,是附近一個小部落的成員,隻不過這個小部落已經不複存在了。前段時間下大雨,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群鳄魚,闖進了他們的部落,将好些人都給吃了。包括凫在内,隻有六個人逃了出來。
嗯,現在是五個了,有一個已經被鳄魚給吃了。
說到鳄魚,凫就一陣咬牙切齒的。在那次襲擊之中,有許多人不是被追上後要死的,而是他們将鳄魚當成了神明,跪在地上虔誠祈禱,然後被鳄魚給吃掉了。
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爲,就是爲了給族人們報仇。
不過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太過于天真了一些,若不是李俊他們恰巧經過,隻怕他們一個都跑不了,都得被鳄魚咬死。
最後凫表示,是李俊救了自己,他願意跟随李俊。
對于此,李俊自然是點頭答應了下來,畢竟他也挺欣賞這小子的。
随後,李俊讓廚子将這條鳄魚料理,請凫還有他的幾個小夥伴們吃了一頓鳄魚大餐,也算是間接爲他的族人們報了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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