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麽......磐兄弟，我剛剛看見你們部落有馬拖着一個東西，那東西上面還放了好些的魚，那是個什麽東西啊？”青牛問道。
磐聞言先是笑了笑，而後回答道：“那個東西叫做爬犁，一次可以搬運更多的物品，是一種......運輸工具。這東西還是我們族長做出來的呢。”
磐提到夏啓的時候，那是一臉的驕傲，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自從投靠夏部落，磐一路見識了太多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更是爲夏啓的各種奇思妙想所折服。
就好比投石索、弓箭......還有地窩、城牆等等，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投石索和弓箭可以遠程攻擊敵人還有獵物，減少了己方戰士的死亡率，增加了狩獵的成功率。
地窩還有營牆的組合，使得族人們得以舒适地度過寒冷的冬季，不必擔心野獸還有部落的襲擾。
還有許多東西，磐一時間都說不完。
磐曾經想過，如果自己還是黑石部落的族長，這個冬天會怎麽度過？
大抵還是如以前那般，一群族人卧在帳篷裏忍饑受凍，甚至是遭受野獸的襲擊。等到來年春季，族人們已經損失大半，周而複始。
青牛見狀連忙趁熱打鐵道：“是這樣，這個......爬犁能不能交易我們一些，這樣每次我們也可以每次增加交易的數量了。”
聞言，磐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原本不管是我們兩家的關系，還是你我二人的私交，青牛兄弟的這個請求我是應該答應的，但是呢，這個爬犁是有數的，我們部落也就這麽一些。這樣，你看這樣行不行，等到時候我向族長詢問一下，看看我們族長的意見。”
“那好吧。”青牛聽磐這麽說，點點頭出了磐的帳篷。
他并沒有說現在就有空，要磐現在就去找夏啓的話。
看着青牛的背影，磐眼中閃爍着明滅不定的光。作爲夏部落的核心人員，對于夏啓的計劃他是知道一些的，因此，他在很早之前就開始了對青岩部落的試探。
減少魚和銅礦石的交易比例，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以目前來看，青岩部落在這個冬季，損耗的還要比他預計的大得多。
要不然依照自己族長的脾氣來看，這個虧青岩部落是怎麽也無法忍受的。沒看之前有部落想要搶奪捕魚隊的魚，都被族長帶人清算了嗎？
連帶着頭顱都将之做成了京觀。
離開夏部落，青牛帶隊向着青岩部落所在地走去。
而青牛并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綴着一隊偵查隊的人，令頭的不是鹿還能有誰？
偵察隊隊員的身上都披着一塊白色的由綿羊皮做成的鬥篷，一旦青岩部落的那些人有扭頭的迹象，他們就會迅速趴在地上，利用羊皮鬥篷完美隐藏。
他們此行的任務，是搞清楚青岩部落的具體所在，在這個前提下，盡可能多的偵查到青岩部落的信息。
就這樣，以鹿爲首的偵查小隊遠遠地跟在青牛等人的身後，餓了就吃一口肉幹，渴了就往嘴裏塞一把雪，将近兩天的時間，他們終于跟着青牛來到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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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部落附近。
青岩部落依山而建，大多數人都居住在山洞中，負責每日開采礦山中的銅礦石。剩下的人則住在山腳下的帳篷當中，負責放牧部落中的牛羊還有馬匹。
青岩部落并沒有專門的軍隊，就如絕大多數的部落一樣，在平常的時候，部落的戰士以強壯與否捕獲到的獵物多少，來決定地位的高低與否。
而在部落沖突當中，則是一擁而上，沒有絲毫的幾率可言。
與正規軍隊相比，這樣的方式可以獲取更多的糧食，但缺點也顯而易見，缺少訓練，在戰鬥時隻會無腦沖鋒。
而像是夏部落這種，有着專門的軍隊，看似糧食耗費增加，實際上這樣經過訓練的軍隊，放到戰場上以後，懂得配合加上長時間一來的訓練，所爆發的力量遠不是一群烏合之衆所能夠比拟的。
青岩部落沒有營牆，他們認爲這東西是給牲畜使用的，而他們是勇士，用不到這個東西。誰被野獸叼走，隻會被認爲是和綿羊一般的廢物。
青牛一行順利進入青岩部落，在将換來的食物放到規定的發放後，青牛來到了首領的山洞前。
山洞口左右兩邊，各站着一個手持戰斧的大漢，兩名大漢此時正面漏兇光地看着他。
青牛站在山洞外恭恭敬敬道：“首領，青牛有要事和您說。”
片刻後，一道粗犷的女聲從山洞内傳出，“青牛？讓他進來吧。”
“是。”
聽到山洞内傳出的聲音，站在門口的兩名大漢這才拉開獸皮簾，示意青牛進入。
青牛分别向着兩名大漢點點頭，這才走進山洞。
山洞内十分溫暖，在山洞兩邊各有十數個火坑，坑内火光熊熊，但奇怪的是，如此多的火堆，山洞内卻沒有多少的煙火氣。
在其中的一個火坑邊上，坐着一個宛如小山一般的身影。
“我記得你們之前是去夏部落換取食物去了是嗎？”那人背對着青牛問道。
“是。”即使是背對着那人，但青牛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十分恭敬。
那人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魚，問道：“這次出行順利嗎？”
“路上的時候還算順利，雖然遭遇過數個部落，不過在聽到我們是青岩部落的人後，就放行了。”
聽到青牛的話，人影的臉上瞬間露出享用的神色，得意道：“還算這些人知道分寸。”
聽到這話，青牛又接着道：“隻是......”
“隻是什麽！”
人影瞬間扭過頭來，她的臉上還粘着一塊魚鱗。
不錯，稱霸這片區域的青岩部落，其首領其實是一個女人。
在這個人此人獸也吃人的原始時代，一個女人想要或者都殊爲不易，何況是成爲一個偌大的部落的首領？
但如果這個女人身高兩米雄壯如山呢？
如果這個女人擁有着恐怖的力氣，能夠生撕虎豹呢？
承認吧，承認自己不如這個女人，在這個時代并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特别是這個女人能夠爲你帶來充足的食物，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青牛被女人一瞪，被吓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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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着發軟的腿，道：“我們在夏部落的時候，他們說自己的食物也已經不足，所以隻肯以一簍魚換取一簍礦石，我們不願意，他們就強行換取。明明......明明他們有着大量的綿羊，還有牛、馬匹。”
說完這些，青牛已經等着首領的懲罰，之前他和磐所說的被首領懲罰，并非是瞎說，那真的是要去了自己半條命。
卻沒想到，首領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裏。
“你是說，這個夏部落有着大量的牲畜？我記得之前你可是說過，夏部落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青牛忙不疊道：“的确是這樣沒錯，我親眼見到他們有着數不清的綿羊，牛的數量要少上許多，對了，還有馬！”
青牛擡頭看向女人，道：“首領，那個夏部落的族長手裏有着一匹很大的馬，說它是天神的坐騎都不爲過。”
原諒青牛語言匮乏，他絞盡腦汁地盡一切可能地贊美着閃電。
“哦......比之我的小白如何？”青牛的話引起了女人的興趣。
小白是一匹通體純白色的戰馬，也是女人最好的夥伴，一匹能夠拖動一個身高兩米的人，即便是一個女人，它的力量可想而知。
“我覺得夏部落的那匹馬要比首領的小白強。”
青牛吭哧了半天，最終還是實話實說。
“你在說謊！這世上怎麽可能還有比小白還要強的馬？”
女人的小白是在青岩部落還在更北方的時候，在一個近千匹的野馬群衆捕獲的馬王，女人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要比小白還有強的馬。
除了小金。女人在心中補充道。
一想到小金，女人就不由想起了那個男人，騎着一匹宛如金黃色的戰馬，在夕陽中奔跑的身影。那一刻的他，在女人的心目中，是與天神完美重合的。
可惜......
女人在心中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原本兩人是一起從小長到大的夥伴，曾經，她也幻想過做他的女人，但是在上一個冬天，那個男人的父親卻公然反叛，殺死了青岩部落的上一任首領，也是女人的父親，一個強大的部落瞬間瓦解。
女人帶着一部分忠誠的族人們一路南遷，但叛亂的人卻仍不肯就此罷手，派出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他曾經幻想嫁給的那個男人來追擊自己。
兩個部落一路上戰鬥了數場，一追一逃間，女人最終帶着族人們來到了這裏，并且意外地發現了這座銅礦。
利用這座銅礦制作出來的武器，青岩部落最終将追擊的部落擊退，得以在這邊定居下來。
良久，就在青牛懷疑族長是不是已經睡着的時候，女人終于說話了。
“你出去吧，夏部落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打算。”
“是。”
聽到首領的話，青牛如蒙大赦，忙不疊地走出了山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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