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土著魚人先不說,以阿福爲首的電鳐一族,可是在魚人帝國裏待過的,而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如今所占現在他們眼前的景象,反倒是帶個他們的沖擊更大了。
原先的魚人帝國,雖然他們感覺也還都不錯,可是與如今眼前這井然有序的海底建築和街道相比,他們原先住的地方,那簡直就是垃圾堆!
看着阿福那副傻眼的模樣,此時的塞壬,心中竟是莫名的升起了幾分瑟,而表面上,則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走?”
其他魚人,先集中關押起來,至于阿福,則是由塞壬親自帶去見威廉·慕斯。
鲸魚人的住處,别的先不說,單單就規模而言,就十分的誇張,妥妥的巨型建築。
那規模顯然是相當誇張的,即使是在一整個魚人行政區之中,那都算的上是巨型建築了,再加上,人族的工匠們還能按照他的意思,進行改造。
因此,對于威廉·慕斯來說,自己這新房子住起來,遠要比之前他所居住的皇宮舒坦。
舒适的居住環境,讓他一直保持着還算不錯的心情,直到今天,在聽到塞壬帶回來的消息之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直到阿福出現在他的眼前。
隻見,威廉·慕斯的那雙寬闊的大手,一把就将阿福抓了起來,同時眼神之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啊呀呀,這不是我親愛的小阿福嗎?真是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随着威廉·慕斯手掌的不斷收緊,一股力量逐漸擠壓未來,阿福當場就被吓傻了,開始大聲求饒起來。
然而,聽到這話的威廉·慕斯,臉上表情卻是變得越加猙獰起來。
“那麽多年來,老子自認一直對你們電鳐一族不錯,你倒好,一出事就帶頭跑了?!”
這句話,說到最後,直接變成了咆哮。
随着力量的不斷擠壓,阿福的身體頓時開始不斷發出霹靂啪的聲響。
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小命不保的阿福,心中已然升起了幾分拼死一搏的想法,但是站在旁邊的塞壬,以及守在外面的虎鲸族衛兵,讓他明确的意識到,自己就算能夠通過放電攻擊麻痹威廉·慕斯,也沒有任何一絲逃出生天的希望,隻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阿福眼中也是泛起了幾分絕望,早知道威廉·慕斯沒死,他當時就應該留下。
但這世上顯然是沒有後悔藥,現在他是想什麽都沒有用了。
威廉·慕斯的大手越收越緊,此時的他無疑是恨極了這個叛徒,直接就想要将對方活活捏死!
在這巨力擠壓之下,眼看着阿福口鼻之中都已經開始溢出血迹,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好似想到了什麽的威廉·慕斯,竟是手掌一松,居然将阿福給放開了。
随後,還不等阿福和塞壬多想,長呼一口氣的文聯·慕斯,沉聲開口道:“塞壬,派個人去聯系港口要塞的軍官,就說我這兒抓到了一批魚人。”
魚人族彙報上來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夏啓的耳朵裏。
聽到這個消息的夏啓,心情也是大好,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并非是因爲俘虜到了電鳐一族,而是因爲威廉·慕斯的變化。
威廉·慕斯心裏也是清楚,夏啓之所以留着他,無非是需要他來治理位于深海的魚人行政區。
目前這個時代,人類還無法涉足深海。,相比較起未必能夠完全信任的魚人土著,作爲玩家的他反而是要可靠的多,因爲他清楚這裏面的利害關系。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能在海裏當土皇帝,爲所欲爲了。
沒錯,他的确是可以直接一把捏死阿福,反正夏啓短時間内也管不到他這兒,根本就無所謂。
但是信任,是得相互的。
玩家的身份和明确的利害關系,讓夏啓和威廉·慕斯之間建立起了最基本的信任,并讓夏啓直接将整個魚人行政區交給他打理。
可他一旦捏死阿福,那就等同于給他們之間這一份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留下了一道裂痕。
這道裂痕,可能會随着時間修複,但也有可能随着時間變得密密麻麻,最後徹底破碎!
對于目前生活十分滿意的威廉·慕斯,也是沒打算冒這個險,所以在意識到這一點後,他也及時收手,然後給夏啓發去了報告。
而在收到報告之後,夏啓給出的答複是,任由他處置。
他看重的,是威廉·慕斯的态度。
一個小小魚人種族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當然,前提是,威廉·慕斯不能欺瞞他。
在收到夏啓給出的回複之後,威廉·慕斯在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最終還是選擇放了阿福一馬。
在剛剛看到這個混球的時候,他的确是非常氣憤。
但說到底,那事情也是過去很久了,與其捏死阿福然後激起電鳐一族的叛亂,還不如留這貨一命,沒準更加有用。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饒命!!”
下方的阿福真的是做夢都想不到,威廉·慕斯竟然放過了他。
看着一臉感激涕零的阿福,威廉·慕斯冷聲道:“你記住,阿福,你已經沒有下一次了。”
接着,威廉·慕斯補充道:“還有,别叫我陛下,塞壬,跟他說說現在的情況。”
說完,威廉·慕斯不再理睬阿福,直接轉身向着一處深海遊去。
自從利維坦陷入沉睡狀态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年,但到現在爲止,眼前那個猶如小山一般的巨繭,卻是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雖然按照那位陛下的說法,幾年之内能夠醒來都算快的,慢的睡上幾十年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但威廉·慕斯終究是有些憂心,隔三差五的就會跑過來看一看,确認利維坦的狀态。
不過,看來看去的,他卻什麽東西也看不出來。
......
時間流轉,季節更替,入秋之後的西部大草原,在過了九月之後,草原就會慢慢褪去那翠綠的色澤,盛夏殘留下來的燥熱也随之消散,各種植被都呈現出了一種綠中帶黃,黃中卻又帶紅的絢麗色澤。
這時候,若是騎在馬背上一眼望去,那一整片遼闊的草原,竟是透着幾分五彩斑斓,美得令人窒息。
這秋季特有的美景,使得這個季節的草原往往格外熱鬧,每到這個時候,總是能夠吸引來大批的遊客。
不過,遊客們能夠活動的區域,是有限的。
畢竟這草原上也并非絕對安全,那美麗的風景之下,也潛藏着不少危險,比方說草原上的狼群。
而這一危險,在出了邊境線後将會直線上升,是大夏的人民絕對不能踏足的一片區域,而就是在這樣的一塊區域裏,兩道騎着快馬的身影,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飛馳而過!
當時沖在前面的那一匹快馬,在發出‘嘶鳴的同時,身體周圍頓時卷起一陣狂風,将周圍的草地都吹刮的簌簌作響,同時也令那匹駿馬的狂奔速度,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持續上升!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兩匹駿馬之間的距離就已經越拉越大,直到接近他們位于邊境線上的西境要塞,沖在前面的那一匹駿馬,這才總算開始放緩速度。
此時,一路狂奔到要塞之外的一人一馬,正是斯蘭和他的坐騎。
摸了摸愛馬那雪白的鬃毛,在适應了逐風馬的速度之後,這樣縱馬狂奔下來,斯蘭隻感覺渾身舒爽。
而後,在等了好一會兒後,克烈這才騎乘着一匹逐風馬到達。
對此,克烈也是滿臉的郁悶。
随着兩人進入要塞,要塞的大門随之關閉。
至于跟在後面的大部隊,隻要還要再過一個小時才能到這兒。
一個多月前,偵察隊在要塞西北方向的三百多公裏外,發現了人類留下的痕迹,确認這一消息之後,夏啓當即從西境軍團調了一支部隊出來,趕去确認情況。
在抵達位置,确認痕迹,然後順着那些痕迹,進行了一番查探之後,他們最終在六百公裏外,發現了一座人類城邦。
在得到這一消息之後,夏啓當時就意外了一下。
同時,他也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于探索草原這件事情,的确是不怎麽上心。
畢竟,草原上資源貧瘠,唯一發展的比較好的,也就隻有畜牧業了。
除此之外,草原上的惡劣氣候也讓會讓人感到頭疼。
種種原因,讓夏啓對草原的興趣一直不大,然後這直接就導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西境那邊,竟然還多了個鄰居。
雖然,那個鄰居和他隔着六百多公裏的距離。
六百多公裏,即使是放在現代社會,也算是比較遠的一個距離了,而對于土著們來說,更是遠到完全無法想象。
從之前對方所遺留的痕迹來看,其探查距離的極限,應該就是三百多公裏的樣子,也就是說,土著們根本就沒有發現大夏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
在确認了這一情報的西境軍團,也是連忙又派出了一名精靈德魯依,想要通過空中視野,對那座人類城邦進行調查。
最後确認,這個人類城邦和他們相比較起來無比落後,還完全停留在冷兵器時代。
這樣的一個土著城邦,對于夏啓來說,完全不存在任何威脅,夏啓并沒有急着動手,先是派了個代表過去,勸服對方直接歸順。
事情要是能就這麽搞定,那當然是給他省事了。
不過,那個土著城邦的最高統治者,似乎并沒有要給他當小弟的意思,這就讓他有些無奈了。
在收到這一消息之後,夏啓随即讓暴熊帶支部隊過去,将那個土著城邦處理一下。
剛好還能借着這個機會,讓大夏最新型号的大炮進行一些實戰檢驗。
在進行了最終警告無果之後,距離城邦二十公裏外,大夏的炮兵部隊直接展開了陣型。
二十們漆黑的大炮,就猶如鋼鐵怪獸一般卧在草原之上,然後在矮人炮兵們的一陣操作之下,發出震天怒吼!
僅僅一輪齊射,面對這文明鐵錘的無情洗禮,土著城邦那由岩石堆砌而成的牆壁瞬間土崩瓦解。
那恐怖的破壞力,以最爲直接的方式,将土著們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反抗碾了個粉碎。
伴随着城牆的倒塌,這場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任何的懸念的戰鬥,已經宣告結束。
那仿佛雷鳴一般的炮擊,早就已經令那幫土著徹底吓破了膽。
而在這一場戰鬥中初次登場的,正大夏最新型号的大炮,剛铎炮!
軍械研究部的副部長剛铎,直接就以自己的名字爲這台大炮命名,從中足以看出,他對自己這一次的作品,是有多麽的滿意。
說是他目前的最高傑作,都絲毫不爲過。
不過這性能也的确是沒的說,一門剛铎炮,有九噸重,一百三十毫米口徑,炮彈初速基本是能夠達到九百八十米每秒,至于射程方面,根據裝填炮彈種類的不同,對射程其實也會有所影響。
但最大射程,目前是能夠達到三十三公裏,需要由六名矮人炮兵進行操作。
這性能,拿去虐一些白銀段位的玩家都夠用了,更何況是打一個土著城邦。
同時,在正式投入戰鬥之前,剛铎炮就已經前前後後的經曆了數十次的正式試驗,這一次的實戰檢驗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那麽之後,它直接就能投入量産了。
看完從草原那邊送回來的最新報告,從這一刻起,夏啓正式宣布老型号的大炮停産,并開始逐漸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