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艘鋼鐵戰艦破開浪花,在海面快速航行,伴随着密集的炮火聲響,這裏原本的平靜随之被打破。
單縱陣型迅速鋪開,側過的艦身之上,一座座艦炮不斷的調整着攻擊方位,然後按照命令,齊齊開火。
刺眼的火光瞬間連成一片,連續的炮擊轟鳴聲中,強橫的炮擊火力直接朝着遠處海面上的敵軍艦隊席卷了過去。
這兩支艦隊,其中一支自然是大夏的大夏艦隊,另外一支則是基爾·菲托麾下的艦隊。
基爾·菲托所在文明,東面同樣有着一片海洋,他在那裏建造了數座軍港。
進入全面戰場後不久,他便派遣出了數支以小型戰艦組成的艦隊,在海洋之上搜尋着夏啓文明所在。
等找尋到目标之後,他并沒有急着派遣艦隊,而是将幾座軍港的戰艦集結到了一起,組成了一支大型艦隊,然後一路向南出發。
原本基爾·菲托的想法是在海洋上攻擊夏啓的沿海城市,還有港口什麽的。
既然陸地上行不通,那就從海洋方面下手。
他就不信,這個夏啓難道還能各個方面都拿手不成?
艦隊一路向北,最終,在半路上兩支艦隊碰上了。
在雙方艦隊碰面的一瞬間,身負奇襲任務的雙方艦隊統帥便意識到,他們兩支艦隊隻有一支能夠離開,否則這一次的奇襲任務必将失敗!
這情況,恐怕是夏啓和基爾·菲托都沒有預料到的。
兩個玩家幾乎可以說是在開戰的同時,就不約而同的派出了自己的海上艦隊,試圖繞後,奇襲敵方玩家的沿海城市。
值得一提的是,這三名北歐玩家,,隻有基爾·菲托的領土銜接着海洋,擁有着海上力量。
由呂蒙率領的大夏艦隊,還是第一次遇到同一級别的對手。
不過,作爲頂尖的海軍将領,他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慌張,畢竟連超出常理的九頭蛇都對上過,普通的鋼鐵艦隊可并不足以讓他亂掉陣腳。
身處旗艦之上的呂蒙沉穩的下達着命令,戰列艦那口徑巨大的主炮緩緩轉動,還隔着超遠的射程距離,雙方擁有着最大射程和最強火力的戰列艦,已然是展開了持續的交火。
包括旗艦初始号在内,大夏艦隊的戰列艦數量爲八艘,在大夏的經濟穩定以後,又有數艘戰列艦陸續下水。
在讨了個吉利,總共建造了八艘戰列艦以後,又考慮到将來可能會發生跨海遠征,便又造了六艘補給艦,專門用來給大夏艦隊運送物資和進行補給。
除此之外,就是造驅逐艦了。
畢竟和戰列艦相比,目前驅逐艦造價和日常的維護費用都要便宜的多。
而且在搭載了魚 雷武器之後,驅逐艦在海戰中的威脅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擁有着相當不錯的性價比。
現在再來看基爾·菲托的鋼鐵艦隊,對方貫徹的無疑也是典型的大艦巨炮主義,畢竟在這片沒有航空母艦的大海上,戰列艦就是海戰的頂尖單位!
他發展的時間畢竟更久,就算是沒有當初夏啓下餃子那般喪心病狂,但就算是數年造一艘,他手中單是戰列艦的數量也已經達到了十四艘。
這還不算是什麽,當初最巅峰的時候,基爾·菲托足足建造出來了三十艘以上的戰列艦,其他的中小型戰艦自是不必多說。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建造這麽多的戰艦,實在是太花錢了。
每年光是海上艦隊的支出,就占據了整個文明每年開銷的百分之四十以上,妥妥的吞金巨獸。
還有就是,造那麽多戰列艦出來根本沒用,畢竟這裏和他原先所在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各個大國擠在一個世界裏,那肯定是要确保自己的海軍戰力,畢竟這可是重要的威懾力。
因此,戰艦的數量、噸位自然是至關重要。
不過在這個世界裏,玩家的國家本身就是最強的,幾乎不存在其他海上威脅。
而在與其他玩家戰鬥時,在這個段位用到的更多的也是陸軍部隊,而非是海軍部隊。
這就直接導緻基爾·菲托手中這支龐大的艦隊很少能有用武之地。
平日裏,一般除了海戰訓練之外,就是停靠在軍港裏面吃灰。
就算是如此,他每隔一段時間還都得付出一筆昂貴的維護費用。
起初的時候,基爾·菲托還能夠堅持,定期支付着巨額的維護費用,直到他的國家爆發第一次财政危機。
那時候的他,不得不接受了自己财政緊張,已經有點無力繼續維護這支龐大艦隊的事實。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他開始對這些個戰艦陸續進行拆解,之後在又陸續出現了幾次财政問題後,基爾·菲托手中的戰列艦也是隻剩下了如今的十四艘。
按照财政大臣的計算,對于他們目前的國家财政情況來說,這是一個比較穩妥的數字。
這一次全面戰争開打之後,确認周圍情況的基爾·菲托,在得知有大片海域的時候,可以說讓他驚喜了一把。
連忙把自己這支整天在海裏頭瞎逛,偶爾客串一下漁船、遊艇的海上艦隊給拉了出來,并且制定了一個海上奇襲計劃。
到時候,他的陸地大軍和海上艦隊同時發動攻勢,他就不信還弄不死這個華夏玩家。
然而此時的基爾·菲托肯定不會想到,自己的底牌竟然跟夏啓的大夏艦隊撞到了一起。
海上的交火還在繼續,擁有十四艘戰列艦的敵軍艦隊,在火力上的确是超過隻有八艘戰列艦的大夏艦隊。
不過,海戰拼的可不僅僅隻是誰艦炮更多,火力更兇,技術也占據着決定性的因素。
作爲五星級别的頂級海軍将領,除了本身的天賦以外,夏啓還專門給呂蒙搭配了一整套的海戰技能。
這一戰,終于到了他展現自身價值的時候了。
大海之上,敵我雙方兩支艦隊瘋狂交火。
對面在意識到自己擁有着更多的戰列艦和更強的火力之後,自然不會将這些優勢放棄。
他們并不急着采取更進一步的動作,而是讓周圍的驅逐艦做好護衛和警戒工作,完全就是一副想要保持現狀,然後仗着己方戰列艦的數量和火力優勢幹翻他們的架勢。
大夏艦隊保持着航速,不斷地回避着敵方艦隊的炮擊。
轟!!!
忽然間,伴随着一聲轟鳴,作爲旗艦的初始号艦身突然傳來了一陣明顯的晃動。
呂蒙當即問道:“怎麽回事?”
“報告少将,應該是剛才敵方艦隊的齊射,有一枚炮彈砸到我方戰列艦的船尾裝甲上了。”
聽到這話的呂蒙并不驚慌,戰列艦的裝甲厚度足夠,炮彈砸在裝甲闆上,并不至于給他們造成多大的影響。
随後,隻聽呂蒙再次下達指示。
“不要急着發動反擊,以回避敵方炮擊爲最優先。”
“是!”
收到指示後,大夏艦隊開始着重于回避攻擊,連帶着攻擊頻率都開始下降。
這一舉動落到敵方艦隊統帥唐·胡安的眼中,他自然而然的認爲對方是被他們的艦炮火力給壓制住了,臉上不由露出幾分喜色,連忙示意麾下艦隊繼續開炮乘勝追擊。
就像呂蒙想要借着這一場大戰建功立業一樣,作爲敵方艦隊的海軍統帥,唐·胡安也是懷着同樣的想法。
畢竟他們這支艦隊,也是被閑置好些年了。
平日裏,除了日常訓練,偶爾打打海上的土著之外,連個立功的機會都沒有,一年中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吃閑飯。
甚至有的時候想主動進行演練,進行申請的時候,上面也會以各種名義駁回。
就是在這種處境之下,作爲這支艦隊的統帥,他不知道已經被那些陸軍部隊的人恥笑了多少次了,特别是每年申請軍費的時候,連頭都擡不起來。
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
兇猛的炮火聲接連不斷,然而此時的唐·胡安卻并不知道,一場潛藏在海面之下的危機正在向着他們迅速逼近。
維持着航速的戰列艦在海面上快速航行,搭載的艦炮不斷的調整着攻擊角度,時刻指向試圖回避炮擊的大夏艦隊。
這一切本就是乘勝追擊之下,幾乎順理成章的行動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直到航行中的艦身在無意識間撞到了海中的某個物體。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濺起的巨大浪花直接将那些站在戰列艦甲闆上的士兵淋成了落湯雞,甚至就連艦身都開始搖晃起來。
“法克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差點摔了個跟頭的唐·胡安,頓時大聲咆哮起來。
不過這還沒完,很快,接二連三的爆炸沖擊讓這艘戰艦的艦身,搖晃得更加劇烈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同時,初始号的艦炮同時開火。
帶着震耳尖銳的轟鳴聲,數發炮彈精準地轟擊在了這艘敵方戰列艦的艦身之上。
和之前不過是刮到初始号船尾裝甲的炮擊完全不同,初始号的這一輪炮擊非常精準。
轟鳴巨響聲中,一枚落在甲闆上面的炮彈,直接摧毀了周圍的一切事物,并奪取了周圍士兵的性命。
而剩下的炮彈,絕大部分都砸在了艦身上,直接對外層裝甲闆構成了破壞。
初始号的開火便是信号,大夏艦隊的八艘戰列艦在這一刻直接展開強勢反擊。
與此同時,負責突擊的驅逐艦也是迅速的分散左右,仗着航速向敵方艦隊展開了迂回。
這一輪反擊,直接讓唐·胡安和他麾下的海軍士兵們吃了一驚。
不過他們畢竟也是經過嚴苛訓練的正規軍,不至于地方一輪反擊就作亂了陣腳。
在唐·胡安的咆哮聲中,整支艦隊頓時展開了反擊,同時還開始進行着回避。
但就是在回避的過程中,意外狀态卻是接連發生。
海面之下不斷地産生劇烈爆炸,直接就打亂了他們的節奏,并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此時,連戰列艦都是自顧不暇,更不要說是處于外圍的驅逐艦了。
在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中,一枚炮彈直接命中了一艘北歐驅逐艦的魚 雷發射裝置。
頃刻間,伴随着一聲巨大的爆炸,這艘驅逐艦被當場炸沉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