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莫爾汗國那邊有了明顯的變化。
大軍才剛剛離開小城沒多遠,對面的莫爾汗騎兵就出現了,開始不斷的對他們展開騷擾作戰。
讓專門負責應付這一塊的白蘭煩不勝煩的同時,也明顯影響了大夏大軍的推進效率,直到五天之後,大軍才正式壓境!
通過望遠鏡提供的視野,看着遠處的城池,白狼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大手一揮,攻城部隊當即展開了攻勢。
一台台攻城器械一字排開,同時朝着城池的方向推進了過去。
卻不料就在這時,意外狀況發生了。
戰場兩側,兩支莫爾汗騎兵竟是突然殺了出來,直接打亂了白狼的攻城步驟。
顯然,在經過之前的幾戰之後,施瓦卡那家夥已經收集到了足夠數量的情報。
同時也明确的意識到,憑借他們莫爾汗國的這幾道小土牆,是根本不可能擋得住大夏攻城器械的狂轟濫炸的。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布置,阻止這幾架攻城器械進行攻擊。
面對如此局面,早就知道這一戰不會像之前那麽好打的白狼,當即示意白蘭和斯蘭率領各自麾下的騎兵上前迎擊。
而幾乎就在那兩支莫爾汗騎兵殺出的同時,遠處緊閉的城門随之打開,莫爾汗國的部隊,列着軍陣從城内殺了出來。
軍陣的最前排是舉着大盾的大盾兵,後面是長矛兵,再往後則是大量的刀盾兵。
光是看那陣仗和氣勢就能明确的感受到,這支部隊和之前被他們像砍瓜切菜一樣滅掉的草原人部隊完全不同。
果然就和白狼預料的那般,施瓦卡是把自己的賭注和底牌壓在這一戰上了。
白狼當即示意攻城器械後撤,步兵部隊快速組建成鐵壁方陣,以逸待勞,等着對面沖殺上來。
而在這期間,雙方騎兵部隊的戰鬥,卻是更先一步的展開了。
隻見雙方騎兵部隊在迅速接近的過程中,對面的那些莫爾汗騎兵,竟是從馬鞍之上抽出了一根根放血槍一樣的武器!
看着對面的動作,白蘭的臉皮都忍不住抽動了幾下,但也并沒有太過慌張,因爲在開戰之前,白狼就特意對他叮囑了一番。
說是莫爾汗國的人,已經見識過了他們放血槍的威力了,所以在之後的戰鬥中,對面就算能破解放血槍的攻擊,亦或者是弄出了類似放血槍的武器,也别覺得太意外。
不得不說,還真就被他們将軍給說中了。
幾乎是在草原人們抽出放血槍的同時,就已經知道對方要做什麽的白蘭猛地一拉手中的缰繩,同時快速下達了命令。
原本一路急沖的騎兵隊在千鈞一發之際,竟是突然一個迂回,硬生生的改變了沖鋒的路線。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對面的莫爾汗騎兵們吃了一驚。
同時一輪放血槍的投擲,亦是因爲對面的動作,導緻大半落空,剩餘的那些,則是被大夏的騎兵們用槍挑開。
槍杆與投擲過來的放血槍撞在一起,在發出一聲悶響的同時,感受着槍杆上傳來的那股份量,白蘭心中頓時有數。
他之前還在奇怪,對面放血槍的射程和投擲出來的速度,怎麽比他們大夏的差那麽多,現在他明白了。
與大夏放血槍的中空不同,對面莫爾汗國騎兵所使用的放血槍,是實心的。
難怪射程變短了,速度也變慢了,變得好擋了許多。
在瓦解對面一輪攻擊的同時,白蘭果斷下達了反擊命令。
他麾下的這支騎兵隊,并不是輕騎兵,也就是說,他們也裝備了放血槍。
隻不過數量比較少,隻有兩支。
不過,用來應對眼下的局面也足夠了。
一支支呼嘯而出的放血槍,朝着莫爾汗騎兵們投擲了過去。
大夏這邊的放血槍比之莫爾汗那邊的速度快了太多了,簡直可以說是轉瞬即至。
哪怕是在已經有了應對之法的情況下,莫爾汗騎兵這邊,也無法避免的出現了明顯的傷亡。
借着對方陣型出現了混亂的機會,白蘭麾下的騎兵隊果斷提速,直接強勢沖殺了上去。
而在白蘭率領着麾下騎兵與莫爾汗騎兵正面交鋒的時候,斯蘭則是率領着麾下的輕騎兵從側翼殺入,一下子就使得敵方軍陣大亂。
作爲一名勇武值五星的将領,斯蘭化爲整個輕騎兵軍陣的刀尖,率領着麾下在莫爾汗騎兵的軍陣中來回沖殺。
白蘭與斯蘭雖然還是第一次碰面,但是卻佩服得十分默契,一個負責在正面戰場牽制敵人,一個負責沖入敵陣,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一時之間,對面竟是有一種要被打崩的趨勢。
莫爾汗的騎兵都快哭了,因爲單從數量上來看,僅僅是斯蘭麾下的輕騎兵,都要比他們一方要多上許多。
再加上更加優秀的武器裝備,可以說,雙方間的戰力差距非常之大。
一場騎兵與騎兵之間的戰鬥,大夏在短時間之内,便将主導權抓在了手中。
主戰場。
因爲考慮到這一次可能要對付數量衆多的莫爾汗騎兵,所以當初在部署後排兵力的時候,白狼特意安排了不少地精弩兵作爲戰力。
但是衆所周知的一件事,手弩是像手槍一樣直線射擊的,如今對面那一整排由大盾組成的盾牆擋在那裏,對于地精弩兵們來說,無疑是有點難受了。
毫無疑問的,這顯然也是施瓦卡的針對性布置之一。
不過該打的還是得打,地精弩兵和弓箭手部隊接連開始射擊,強勢壓制草原人的步兵部隊。
這一刻,哪怕是有盾牆擋在那裏,作爲前排大盾兵的莫爾汗步兵,依舊能夠明确的感受到對面的火力是有多麽的兇猛!
草原人的弓箭,明顯要比大夏的差上一些,在等到部隊又推進了一段距離之後,這才開始以箭雨還擊。
在你來我往的幾輪互攻之後,雙方近戰部隊徹底沖撞到了一起,一場正面厮殺就此展開!
在這期間,白狼作爲一名勇武五星的猛将,自然是沖殺之前。
在他的手下,尋常的士兵完全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但有一點無法否認的是,與之前的那群烏合之衆相比,這一支部隊的确稱得上是精銳。
不過,想要和大夏的部隊正面硬拼,他們還差的遠呢。
武器的優勢,是會随着戰鬥時間的延長而逐漸發揮出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施瓦卡站在牆頭之上,俯瞰着一整片戰場,此時的他,臉色十分的凝重。
因爲他很明确地看到,自己一方的士兵正在敗退,一股焦慮在他的心中蔓延開來。
“怎麽回事,怎麽還沒到?”
此時施瓦卡心中的那股焦慮,伴随着時間的推移,開始越演越烈。
就在這時,一名風塵仆仆的士兵快步沖上了牆頭。
“報...報告大王!那圖魯将軍的部隊遭到了夏人騎兵隊的襲擊,恐怕、恐怕是無法趕來支援了!”
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施瓦卡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随後臉色大變。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明明斯蘭就在這邊,就算克烈不在,僅憑他一人,也絕對沒有與那圖魯相抗衡的能力!除非......”
忽然,施瓦卡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是克烈與霍克?”
施瓦卡看向那名報信的士兵。
“是克烈,但是對面的另一名将領卻并不是霍克。”
不是霍克?
“仔細說說,那名将領有什麽特征!”
看着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的施瓦卡,那士兵先是咽了口口水,然後道:“那名将領騎着一頭白色的高大戰馬,并且身形也非常的高大。”
這還是在他們不知道青羊是個女人,要不然,他們肯定會更加的驚訝。
施瓦卡眉頭一皺,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以往,他隻以爲大夏有三支騎兵隊,分别由斯蘭、霍克以及克烈統領。
其騎兵數量,比之莫爾汗國相差并不是很多。
現在看來,他的這一想法是錯的,而且是打錯特錯。
大夏除了這三支騎兵之外,最少還有着一支他所不知道的騎兵隊。
砰!
施瓦卡一拳砸在了城牆上面,以此來宣洩心中的那股怒火。
他被耍了!
一向自诩聰明絕頂的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輸給了夏啓。
緊接着,用力深吸了一口氣的施瓦卡,将自己的視線快速的落到了那道在戰場上來回沖殺的身影上。
這家夥,竟是将白狼給誤認成爲了夏啓。
說來也是有意思,這家夥雖然對夏啓仰慕已久,但是卻始終都沒有見過他。
“大夏皇帝,我必須得承認,這一次是你更加高明,不過我真正的底牌,是你絕對算不到的!”
旋即,施瓦卡伸手招來了自己的一名親衛,然後快速開口說道:“傳令過去,就說計劃有變。”
在強行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之後,施瓦卡快速的調整着自己原先的計劃。
而在這同時,距離主戰場數百裏外的草原之上,那圖魯麾下的莫爾汗騎兵正在和青羊與克烈,展開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騎兵決戰!
青羊率先搶占了先機,打了那圖魯一個措手不及,并狠狠地收割了一波敵軍的性命。
克烈的弓騎兵部隊緊随其後,一連四輪放血槍投擲,又一次收割了大量的敵軍。
青羊手持一杆長矛,直直地向着那圖魯殺了過去,所到之處,沒有一名敵人能夠抵擋得住她一矛。
面對殺氣逼人,想着他一路沖殺而來的青羊,那圖魯心中警鈴大作。
作爲莫爾汗的第一勇士,那圖魯本身的實力其實不弱。
隻不過随着年齡的增長,他現在早已是大不如前,如今面對斯蘭、克烈這些永遠保持在實力巅峰的五星猛将,更是大有不如。
僅僅隻是一個照面,那圖魯便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叮!叮!
那圖魯的長槍被擋開,接着隻感覺喉頭一涼,便被青羊貫穿了喉嚨。
這位莫爾汗部落曾經的第一勇士,此時一雙眼睛瞪的渾圓,眼中帶着滿滿的不可思議。
青羊臉色冰冷,隻見她輕輕一抽,伴随着鮮血噴湧,長矛矛頭被拔了出來。
而那圖魯的屍體,也因爲失去最後的支點,而從戰馬之上摔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