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準備糧草以外,還有過冬的物資。
目前大夏已經來到了秋季,而秋季是大夏最爲短暫的一個季節,總共隻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反倒是大夏的冬季,不但十分的漫長,而且還非常的冷。
不過因爲夏季的時間同樣很長,所以日照充足,再加上農耕加成,所以農作物的收成還是很高的。
等夏啓的手令傳到李川的手中以後,一衆将領齊聚一堂,在聽李川念完首領上面的内容以後,衆人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因爲按照李川的猜測,他們大概率是要在這邊過冬了。
所以,在确認了夏啓的命令以後,衆人便開始商讨了起來。
“我們要不要趁着這段時間,再打下來幾座城池?”
打肯定是要打的,畢竟現在距離冬季還有一段時間呢,就算他們不打,等到被那些獸人發現以後,對方肯定也是要打過來的。
與其到時候被動防守,還不如現在主動出擊。
一衆将領們統一了意見,而後紛紛将目光落在了李川的身上。
李川見狀,先是輕咳了一聲,而後說道:“現在距離入冬還有近三個月的時間,我的意思是,我們趕在入冬前再拿下一到兩個城池。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做到進可攻退可守了。”
就算是遇到了什麽意外,撤退的時候也可以從容許多。
不過這句話李川并沒有說出,因爲會影響士氣。
東征大軍剛獲得一場大勝,此時的士氣正旺,在得到李川進攻的指示以後,立馬就開始準備了起來。
在留下三百人類士兵以及傷員傷員守着這座城池以後,其餘的兵力則是帶上糧草快速集結,朝着地圖上标記的下一座獸人城池推進過去。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氣溫也開始漸漸下降。
外出監察百官的義縱已經将第一批城池的官員監察報告,送回了大夏城。
這段時間一來,他共計巡視了三座城池。
其中一名貪官、一名酷吏、一名庸官。
其中的貪官,無疑就是楊城城主了。
經過義縱的調查,楊城城主在任期間,共計貪污黃金三千兩、金币三百枚。
三千兩黃金是他在王庭治下貪污所得,金币則是在大夏歸附大夏以後貪污所得。
現如今的大夏,施行銅錢與金币兩套貨币共行。
一枚金币可以換取一貫,即一千枚銅錢。
而上次開墾荒田一事中,他共獲利一百枚金币。
看到這裏,夏啓是怒極反笑,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爲了僅僅一百枚金币,便肆意損耗一地官府與國家的公信。
不過,現在夏啓就算是想罵這楊城城主,也是沒辦法了。
因爲楊城城主已經與城中幾家魚肉鄉裏損公肥私的大戶,被義縱全部砍了腦袋,家中私産也被盡數充公。
也是因爲大夏沒有連坐這一套,要不然看義縱這架勢,非得再多砍幾棵腦袋不可。
除了義縱檢查百官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修路。
而今大夏東征,單是糧草辎重就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糧,如果沒有一條道路,在森林中行蹤無疑是費時費力,而且也不利于消息的傳播。
所以,修路可以說是勢在必行。
不過這條路并不是從新石城修建,那樣的話所需要的時間就長了,僅僅是砍伐樹木所需要的時間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之前貓人們追捕鼠人的時候就曾有說過,獸人勢力那邊有着丘陵、荒野和沼澤三種地形。
而那處沼澤,正是與大夏湖相連的那個。
根據探子來報,沿着沼澤一路向北,差不多五天的時間就能夠來到之前的那座鬣狗人營地附近。
在壞消息是,探子在沼澤内發現了數量不少的獸人在其中活動。
所以,如果大夏沿着沼澤修路的話,一定會被那些獸人所察覺,會過來破壞修路進程。
所以夏啓的打算是,先在距離沼澤遠一點的地方修一條路一直向北。而後等到距離差不多的時候,再向東延伸到獸人勢力那邊。
這樣,既可以大幅度減少施工的時間,也可以盡量地保證隐秘性。
很快,修路這件事就提上了議程。
獸人勢力這邊,東征大軍開始攻打起了第二座城池。
和之前那座獸人小城相比,這座城池的大小規模也是相差不多,甚至就兵力而言還有些不如。
一如既往,有四名象人開路。
憑借着四名象人,以及兵力上的絕對優勢,這場戰鬥根本是不存在任何的懸念,狂暴的攻勢瞬間擊垮了守城部隊。
而獸人勢力那邊,伴随着先後兩座城池的淪陷,以及派出的數支運糧隊紛紛下落不明,總算是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緊接着,在先後被赤狐弓箭手幹掉了好幾批探子之後,前線城池淪陷的消息,終于是傳回了大後方。
“我們靠近西面邊境的兩座城池,被其他獸人占領了!”
此時說話的,是一名身形魁梧高大的獅人。
聽得出來,它現在的心情很是暴躁。
在座的一衆獸人聞言,頓時亂做了一團。
“我有一個族人在邊境城池擔任頭領,我想知道,它現在在哪兒?”
說話的,是一名野豬人。
按照道理來說,一頭野豬人質問一名獅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但此刻偏偏就是發生的。
問話的這名野豬人,是野豬人一族的族長。
與尋常的野豬人不同,這名野豬人的身高俨然超過了四米,比之之前說話的獅人還要高大一些,而且身體也是十分的龐大。
也是因爲如此,說話的獅人并沒有暴怒。
“據我所知,兩座城池内的獸人,沒有一個活着逃離。”獅人如是說道。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野豬人族長,卻是一下子就炸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單就數量而言,野豬人的數量并不算少,放在整個獸人世界中,種群數量也絕對是中等偏上。
但問題不在這個,重點在于,那名被查克殺掉的野豬人首領,是野豬人族長的同胎弟弟,在野豬人一族中,實力僅次于它。
況且,它這一下子還死去了那麽多的族人。
對此,坐在那裏的獅人亦是臭着一張臉道:“邊境城池本身就有風險,爲了确認這個情報,我也損失了好幾批探子!”
“再說,當初在選定人選的時候,是你們自己搶着要去的,我可沒有逼你們!”
說到這裏,獅人直接瞪向了氣勢洶洶的野豬人族長。
“還有,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野豬人借着邊境頭領的身份,一直在對糧食動手腳!這麽長時間下來,被你們克扣掉的糧食數量累計起來可是不少了吧?”
獅人這話一說出口,前一刻還是一副讨不到說法誓不罷休的野豬人族長,當即其實就弱了下來。
大家爲什麽搶着想去邊境城池?
當然不是因爲那邊安全,主要原因在于糧食。
東邊的這些個獸人,雖說抱團組成了一個勢力,但根本的糧食問題,還是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
在這個前提下,一旦去了邊境城池,就能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運糧隊會定期的往邊境城池運送糧食補給。
隻要成了邊境城池的頭領,想要克扣一部分糧食資源下來,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隻不過這一次,因爲大夏東征軍來襲,野豬人一族傷亡慘重。
而最慘的還是鬣狗人一族,連帶着女王都被殺掉了。
如此,原本搶手的前線城市,一下子就變得危險起來。
在這之前,野豬人就沒少幹這種事。
這事情,獅人顯然是早就知道,隻不過在此之前它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它們各族之間雖然組成了聯盟,但并非是鐵闆一塊,管的太嚴反而容易産生矛盾導緻同盟分裂。
隻要對方别太過了,那它就純當不知道了。
此次若不是野豬人族長如此咄咄逼人,它也不會當衆把這事情戳破。
在經過了短暫的尴尬之後,野豬人族長厚着臉皮開口道:“咱們不說糧食的問題,就說現在這事。都有别的獸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總不能當這事情沒發生過吧,對方到底是哪個種族?”
獅人顯然不打算與野豬人族長徹底撕破臉皮,看對方不再叫嚣着和他要說法之後,它也就懶得再抓着事情不放了。
“根據探子的彙報,目前發現的敵方獸人有象人、狐人、狼人、熊人、狗頭人和牛頭人。”
實際上,這獅人隐瞞了一點,那就是對面同樣有着獅人的存在。
隻不過,它認爲将獅人的消息傳播出來後,不利于聯盟的團結。
因爲它在得知對面也有獅人存在後,當時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有其它獅人征服了别的獸人種族,現在還想要來向它們發起進攻。
它要是将這個消息傳播出來,聯盟非得因此而分崩離析了不可。
這話一說出來,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微妙,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象人族長了。
它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有其他的族人存在。
一時之間,一衆獸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象人族長的身上。
象人族作爲目前爲止,獸人世界中體型最爲龐大的獸人,其威脅性和破壞性十足。
對面要是有象人族的話,那它們一方的象人族,最好也願意出戰才好,要不然想要制住對面的象人,它們得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
感受着一衆獸人的視線,象人族長眉頭緊皺,然後說道:“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
在獸人族中,象人族的性格還是比較溫順的,再加上數量稀少,平時它們都不會去主動襲擊其他的獸人部族,更别說是和自己的同族戰鬥了。
很明顯,這種事情它并不願意去做,但眼下的情況,它又不得不去考慮一些别的事情。
畢竟,它們象人也是聯盟當中的成員。
按照最初的協議,聯盟爲象人族提供生存下去的糧食和安全的休息場所,而象人族同樣需要履行義務。
在必要的時候,協助聯盟抵禦、打敗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