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伏擊之後,希納爾雖說最終逃出了生天,但卻也是損失慘重。
不但損失了大量的人手,并且與大夏交易的那些武器裝備,大量損失。
所以不得已之下,阿莫西有一次來到了大夏,想要再次進行交易。
當他進入蒼狼城以後,原本他以爲還會像上次一樣,需要到大夏城那邊進行交易。
但是卻沒想到,當他說明來意以後,霍克當場就向他表明,在蒼狼城就可以與他交易。
對于阿拉塔部落會向大夏再次與大夏進行交易的事情,夏啓之前就猜到了,所以上次在運送武器裝備還有糧食的時候,他特地多運了一些。
如今就堆放在蒼狼城内。
并且夏啓早有囑咐,隻要對方拿得出牛羊馬匹這些,那就與他們進行交易,反正大夏怎麽都是賺的。
這個消息,可以說是令阿莫喜出望外。
大夏城雖說極爲繁華,但終究不是故鄉。
如今希特爾重傷,阿拉塔部落損失慘重,莫爾汗國随時都有可能打過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時間當然是能節省就節省一些。
在與大夏完成交易以後,阿莫西帶着交易來的武器裝備還有糧食,急沖沖地趕回了阿拉塔部落。
他并沒有察覺到,現在的阿拉塔部落,已經不知不覺間離不開大夏了。
長期與莫爾汗國的死磕,讓他們部落根本就沒時間搞發展,再加上他們本身也沒有擅長搞發展的人才。
長時間下來,已經導緻他們自身的食物産量已經開始不足以供應本身部落的消耗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哪一天大夏突然不賣糧食給他們了,那這個阿拉塔部落的下場可想而知。
換一句話說,阿拉塔部落的命門,已經被夏啓捏在手心裏了。
在得到這一批武器裝備和糧食以後,希納爾當即磨刀霍霍,準備向莫爾汗國出手,進行報複。
而再一次接收了大量牛羊馬匹的三座城池,卻熱鬧的如同過節一般。
果然,還是當軍火販子賺錢啊。
蒼狼城、克烈城還有野馬城這三座城池加在一起,就算是放牧放上好幾年,都未必能有這個收成。
怪不得在藍星的時候,那五大流......流動商販,如此熱衷于此呢。
這些交易過來的戰馬,夏啓打算再擴充一波騎兵部隊的兵力。
因爲早晚有一天,大夏在草原上有一戰。
别看草原深處阿拉塔部落與莫爾汗國兩方勢力正打得火熱,但實際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希納爾根本就不是施瓦卡的對手。
阿拉塔部落,遲早會被莫爾汗國吞并掉。
到時候,就要輪到大夏與之交戰了。
擴充騎兵兵力,就是爲那一戰做好準備。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總體上還是好消息比較多。
現在探索者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在苦寒之地那邊發現了一個大型露天鐵礦,然後是苦寒之地的獸人被打敗,狼人與狐人已經臣服了大夏。
但也是因爲這一戰,使得許多戰士都犧牲了。
這些戰士的屍骨,會在被火化以後,安葬在大夏城外的烈士陵園之中。
在下葬的當天,爲了表達對這些犧牲戰士的重視,夏啓親自出場主持了這一儀式。
爲了紀念他們在這一場戰争中做出的貢獻,夏啓還下令在烈士陵園和苦寒之地的入口處,各自立一塊紀念碑。
對于犧牲的士兵,大夏會發放一大筆撫恤金,也算是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
高薪、高待遇、高撫恤,這是保證大夏軍隊士氣高昂、高戰鬥力的最主要因素。
至于武器裝備這些,雖然也十分重要,但卻并不是最重要的。
但是偏偏,就有人将鬼心思打到了這些犧牲戰士的身上。
“真是好大的狗膽!”
夏啓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宛若是一頭暴怒的雄獅,一瞬間,勤務殿的氣氛就降至了冰點。
就連被人稱之爲帝國耳目的張良,一時間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知道,這大夏城要變天了。
就在剛剛,磐發來消息,有人對撫恤金動了手腳,并且還想要對烈士遺孀滅口!
這讓夏啓如何不怒?
前腳他才表示了對這些烈士的重視,後腳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不僅是在打他的臉,更是在挖大夏的根基!
“傳朕的命令,關閉大夏城的城門,全城實行禁嚴!一定要将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另外,将這件事傳出去,真要這些人在未被抓捕之前,惶惶不可終日!”
很快,這一消息便在大夏城傳播了開來,可謂是群情激奮。
其中軍部的呼聲最高,要求對幕後主使進行嚴懲。
甚至,熊這個急脾氣直接就跑到了夏啓的面前,表示要将那些王八蛋一個個的全都劈成兩半。
因爲有着人證在,從當天開始就有人被陸續抓獲,不到三天的時間,所有的涉案人員便全都被抓獲。
對于他們所犯下的案件,他們全都供認不諱。
這起案件共有涉案人員十五人,并且全部都是底層的辦公人員,他們的上層對此是一無所知。
但即便是這樣,一個禦下不嚴的罪名也是逃不了了。
根據宣判,所有涉案人員,最輕都被判了十五年的監禁,兩名主犯則被判了腰斬。
至于行刑的地點,就在烈士陵園前,七天後行刑。
原本要是普通的貪污案件,其實判刑不會這麽嚴重,但是誰讓這起案件還牽涉到了軍隊,并且還惹得群情激奮的呢?
正好判的嚴重一些,以此來警告那些心思不正的宵小。
所以,這些人就成了夏啓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在行刑的當天,行刑點圍滿了百姓,而夏啓要的,就是這樣的後果。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要向不該伸手的東西伸手,要不然,這些人就是他們的榜樣!
行刑前,兩名主犯被吓得屎尿齊出,但因爲嘴巴被堵着,根本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爲夏啓事前早有交代,要讓這兩人在行刑後晚些死去,所以鍘刀切的位置比較向下。
隻聽到咔嚓兩聲,兩名主犯的身子便被分成了兩截。
“疼啊!!!”
兩名主犯的上半截身子在刑場翻滾着,哀嚎着,足足一刻鍾後,才痛苦死去。
在場觀看行刑的人全都面無人色,不知道多少人今夜會因此而做噩夢。
而身爲行刑官的義縱,非但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并且還上前檢查了一下這兩名主犯,在确定兩人是真的已經死了之後,這才讓人将屍首處理了。
勤務殿内,夏啓垂首沉思。
他并沒有前去觀刑,也沒有處理公務,而是少有的呆坐在座位之上。
從這一起案件當中,不難看出,目前大夏的官場結構存在着很大的弊端。
一般的撫恤金,是先由軍部交到該名戰士所在的城市官府,再由官府交到犧牲戰士的家屬手中。
在這個過程中,就有了那些人操作的空間。
就拿這起案件來說,幾名小吏串通在了一起,将撫恤金貪墨了三分之一。
當這名戰士遺孀發現撫恤的數目不對,然後上門詢問的時候,這些家夥非但将之趕了出來,并且還因爲事情敗露,而選擇了将之滅口。
他們将遺孀拉進了一個平時沒人的小巷,幸運的是,當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被一名治鼠司的貓人撞破。
這名貓人本來以爲這隻是一起普通的搶劫案件,隻要自己一露面,那些人就會離開。
哪知道他們居然那麽的喪心病狂,在被發現以後,甚至還想要将其一并滅口。
當貓人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他已經被團團包圍了,就連逃跑都做不到。
一隻貓人,又怎麽可能是如此多人的對手?
就在貓人左支右拙艱難反抗的時候,一隊巡邏的士兵聽到動靜趕了過來,這才将一人一貓救下。
一整個大夏城的治安都是由磐負責的,而這也是爲什麽,磐将這件事上報給了夏啓的原因。
因爲缺少監管,幾名小吏就敢貪污,甚至因爲擔心事情敗露而殺人滅口。
最底層的小吏就有如此膽量,那麽那些主管一方的城主呢?
這還是在大夏城,他的眼皮子底下。
夏啓笃定,在其他的城池裏,像是這樣的事情更多,更加的觸目驚心。
夏啓一直在座位上枯坐了一天,等到了第二天,他依然坐在那裏垂首沉思。
等到了第三天,張良實在是不放心,壯着膽子打斷了他。
“張良啊,又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夏啓如夢方醒,看着眼前的張良。
張良擔憂道:“陛下,您已經在這裏坐了快三天的時間了,微臣實在是擔心您的身體啊。”
“無妨。”夏啓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但張良卻是依然放心不下,勸谏道:“陛下,何至于此啊,不過是幾隻蠹蟲而已,您......”
“你不懂。”
夏啓打斷了張良的話,然後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走吧,跟朕出去轉轉。”
“諾!”
見到夏啓終于不再枯坐,張良頓時大喜過望,公務什麽的直接就被他抛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