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查,要喝酒嗎?”他雖然喜歡她,卻不會做一個騙子。
“不用了,今天有些累,我先去睡了,你記得替我查清楚這件事。”禅舒再次吩咐了一遍。
“放心吧,我這就去。”荼蘼有自己的渠道,禅舒是不用去擔心這些事情的。
躺在床上,腦中一直都是那白衣男人的影子,他會傷害自己麽?
其實禅舒這些天也無意中從冰羽的一些百姓們口中聽說了夜滄瀾和雲九書的事情,那時候她并不知自己從前用過雲九書的身份,便當是故事聽了。
裏面的一樁樁一件件都證明了夜滄瀾是如何愛她,唯獨那一晚的變故颠覆了這一切。
不管他是真變心還是被迫,她總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禅舒就在胡思亂想之中睡了過去,一抹白衣輕飄飄落地,看着床上安然沉睡的女子。
他也不做什麽,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其實他是想要看看她的身上可有生死契約的标記。
看到她睡得這麽香甜,他什麽也不想做,就隻想要看着她。
禅舒原本在做一個美夢,她找到了一隻手感很好的毛狐狸叫落落,落落晚上就會變成狐狸窩在她懷中讓她抱着睡。
突然間身後多了一雙血色雙瞳,吓得禅舒直接從夢之中醒了過來。
這一睜眼面前就站着一人,吓得她一抖,她的警惕性算是厲害的,可這人是什麽時候來的?
以她的警惕性不會不知道有人來了,如果她沒有發現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他的靈力修爲已經到了自己想象不到的地步。
聽了自己和他的故事,禅舒終于知道爲什麽自己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之時會不排斥他的靠近。
曾經自己也是很喜歡着他的吧,否則又怎麽可能會不恨他呢?
“你來做什麽?”她隻是淡淡的看着他,表情并沒有起伏。
“我想要來确認一件事。”
“什麽事?”
“曾經我很愛一個女人,卻不小心傷害了她,現在我想要将她找回來,不知道她可願意?”夜滄瀾并不知道靈輕背着他做的那些事情。
“既然深愛又何必傷害?”禅舒隻是歎了口氣。
兩人兩相遙望,分明有那麽多話想說,可是到了嘴邊卻什麽都說不了,失去記憶真是很讓人不爽的事情。
夜滄瀾突然深呼吸一口氣,他直接問道:“我就說實話吧,我喝了忘川水,忘記了過去,忘記了她。
我隻記得她身體的香味,在書房的時候我曾經看過她的畫像,和你現在的樣子很不同。
單單隻是從你的樣子來看我無法判别你是不是她,但我的心卻會因爲你的靠近而跳動。
我知道我和她曾經結下了生死契約,你的身上可有那個印記?”
禅舒的關注點卻是在他說自己失憶之上,“你喝了忘川水?在什麽時候喝的?”
“三月前你離開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