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深到即便是失憶了心裏還會察覺到他的存在,心裏好空,不像是缺了一塊肉,像是缺了一條命。
“現在我是赫刺的聖女,意思我也要去選什麽賢明的君主?好麻煩。”禅舒咬着嘴唇,記憶沒有了,但她的性格還是沒有發生變化。
看到她皺着眉頭的樣子,荼蘼知道先前她來當這個聖女主要原因也隻是爲了解毒,也許在别人眼中赫刺的聖女是舉世無雙,然而她卻不屑一顧,把這些事情當成一個大麻煩。
荼蘼輕笑一聲,用手揉了揉她的發絲,“是啊,身爲聖女就要做這些事情,不過你放心,我會陪着你的。”
禅舒仰望着面前的男人,眼前仿佛出現一道白袍身影,那人也是這麽揉着自己的發絲的。
她再一眨眼,面前站着的人隻是荼蘼,禅舒眨了眨眼,自己看錯了吧。
“禅兒,成爲聖女之後你還需要有很多學習的東西,如今天下局勢已有亂的趨勢。
從前的聖女都是從小學習,你是個特殊的例子,需要現在開始學,不過我相信以你的天賦學習也并不難。”
“麻煩死了。”禅舒努努嘴。
“堅持一下嘛。”
“好吧好吧,那你得每天都給我揉耳朵。”禅舒無賴的要求道。
“好,你想揉多久都由着你。”
“這還差不多。”禅舒勾唇一笑。
從那一天起,随着禅舒的遺忘,雲九書這個名字徹底消失在了世上。
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裏,那個備受人矚目的天才少女,随着和夜滄瀾的情變消失之後再沒有出現在這個世上。
天下人在談論之後也忘記了這件事,過去的那些對手或驚訝、或好奇,最後也都将這件事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隻有雲坤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大病了一場,他一直锲而不舍派人去尋找雲九書,甚至重金找人。
有人說曾在天山之巅看到過一抹紅衣對酒當歌,也有人說在西湖之畔聽到有人撫琴,那人穿的就是紅衣。
還有人說在有名的琴樓也看到過一位絕色女子,那樣子似乎有些像是雲小姐。
然而每一處雲坤都派人去找尋,始終沒有雲九書的下落。
“哈哈,我看這就是夜神使故意打擊的雲大小姐,誰讓她當時據婚呢?夜神使是何等人物?她居然這麽大膽。”
“可不是,現在報應不就來了?夜神使轉頭就要娶金霆女皇了。”
“都說女人心是海底針,男人還不是如此?我們雲大小姐哪裏不好了?”
“好與不好隻有他們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冰羽和金霆一聯姻我們可就慘了。”他歎息了一聲。
“哎,這些厲害的人物一舉一動都和天下挂鈎,受苦的卻是我們這些百姓,我們也真是夠倒黴的。”
“誰說不是呢,我倒是希望雲小姐能夠早點回來,至少這樣局面會更好看一點。”
“雲小姐,回來吧……”
誰也不知,雲小姐已經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