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疚有試探還有好奇,不像是現在這個靈木,完全就是憤怒和疑問。
聽到她離開了自己會毒發的消息,夜滄瀾沒來由心中一緊,“她中了毒?”
“是啊,主子,你究竟怎麽了?以前你明明說過連天下都不要,你隻要她的,怎麽我一離開兩天你就要娶别人了?”
夜滄瀾不知道暗中是不是有人在偷聽,他暫時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靈木。
“我喝了忘川水,對過去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
“主子,你不記得了?那舒姑娘怎麽辦?她……”靈木想起一年前跛着腳,臉都毀了,還一瘸一拐嗖嗖往樹上爬的女人。
“她會如何?”夜滄瀾現在也很擔心她的下落。
“她一定會打爆你的頭,舒姑娘本來就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靈木一本正經道,禅舒怎麽會容忍别人傷害她?
夜滄瀾聽到他這個形容,又想到了畫上的女子,她果然和夜青燼形容的一樣。
“靈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那你就讓她這麽離開?”
“緣盡于此,我也沒有辦法。”夜滄瀾合上了眼睛,“我累了,你退下吧。”
“主子!!!你真的不管舒姑娘了嗎?”靈木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那個躺着的男人,他竟然這麽的涼薄無情。
說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夜滄瀾,在沒有遇上那個女人以前他都是這麽冷漠的樣子。
看似平靜,實則涼薄刻骨,是那個女人出現以後才讓他一點點發生了改變,他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冰冷。
禅舒一走,夜滄瀾再次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下去!”
回答靈木的隻有冰寒,靈木握緊了手指,他怎麽能這麽對禅舒。
夜滄瀾沒有再回答他,靈木隻得離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夜滄瀾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撫摸着自己身上的那個生死契約的印記。
如果危及到禅舒性命那麽他會在第一時間知道,至少那印記現在沒有任何反應,說明她暫時沒事。
拜托了夜青燼,一定要替我找到她!
靈木恨恨的從夜滄瀾房間走出,靈輕立馬迎了上來,“主子怎麽樣了?可有和你說了什麽?”
“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說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對舒姑娘不聞不問!哪怕他就算是忘記了一切也不能忘了姑娘啊!
舒姑娘中毒未解,也不知道怎樣了,主子居然一點都不擔心,靈輕,我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主子怎麽會喝忘川水?”
靈輕聽到靈木的話心情大好,果然和女皇陛下料得不差,隻要他忘記了一切,又會恢複成原來的夜滄瀾,才不會記得什麽女人。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一晚姑娘和主子一起去赴約,之後姑娘就下落不明,主子也忘記了一切,等他醒來便說要和金霆聯姻,願意迎娶女皇陛下。”靈輕将自己的鍋甩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