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舒看着裏面沉睡的少年,他的容貌有些像是她過去認識的一位故人,難不成他的娘親會是那人?
那個有着一對大大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笑起來總是會露出兩顆小虎牙的明朗狐狸。
說起來自己已經有二十幾年都沒有見到她了,這孩子會是她的孩子麽?
“他叫什麽?”禅舒問道。
“荼蘼,說起來真的很奇怪,老族長并不姓荼,也不知爲何要給他取這個名字。”
“荼蘼,末路之花,也許老族長是想要祭奠他那終将走到盡頭的愛情吧。”禅舒輕歎了一聲。
從前不嘗愛情她從不知愛情的苦,這一回她算是徹底領教到了。
“可以将水晶棺打開嗎?”禅舒問道。
“可以是可以,打開你要做什麽?”
“我想試着去喚醒他,他應該是我一個故人的兒子。”禅舒輕輕道。
她沒看到身邊徐婆婆的眼睛睜得有多大,故人之子,這禅舒分明看着和荼蘼差不多的年紀,怎麽說是她故人的兒子呢?
禅舒在她呆愣的時候已經推開了棺材蓋,裏面少年就好像在做一個夢,一個很美妙的夢,嘴角笑容很甜。
将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平穩,說明他隻是睡着了而已。
他的身上沒有傷口,可見不是什麽外力讓他沉睡的,從面色看他的臉頰一片紅潤,和正常人的氣色一樣,說明也不是身體受受傷,既然如此,那他究竟是怎麽昏迷的呢?
“你們發現他的時候可還有其它的特征?”禅舒擺弄了半天發現怎麽都叫不起來,這人睡得也太死了。
要是夜滄瀾在這就好了,他一定可能知道荼蘼是怎麽了。
“沒有,就和現在一樣睡着了。”
“真夠貪睡的。”禅舒有些無聊的揉了揉他厚重的大耳朵,“這耳朵和你娘親一模一樣。”
以前禅舒就有個惡趣味,她喜歡毛茸茸的動物,那些小妖們就會變成毛茸茸的原形來取悅她。
荼蘼的娘親就是一隻很可愛的小狐狸,禅舒最喜歡揉的就是她的大耳朵。
“咳咳,聖女大人認識族長的娘親?說起來我們從來都沒有看過呢,他的娘親是個怎麽樣的人?”
“你看荼蘼就能想象他娘親了,他長得很像她娘,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很可愛,有一對小虎牙,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是了,族長也有虎牙和小酒窩的,可是聖女大人應該比族長都要小吧,這是族長七年前的模樣,你又怎麽認識他的娘親?”
“秘密。”禅舒神秘一笑,她身上本來就有一個大秘密。
也許是覺得手感不錯,她一邊說話一邊繼續揉着荼蘼的耳朵,這種手感真好,越摸越舒服。
“對了聖女大人,你爲什麽老是揉着族長耳朵呢?”
“額,你不覺得手感很好麽?一看你就沒試過,來來來,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