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伸手想要拉住她,隻聽到裂帛撕裂之聲,手中唯有一片紅色綢緞。
他的小妖精那般的驕傲,她不允許有一點背叛和隐瞞,可是小妖精,你可知,這世上除了你之外,我再沒愛過别人。
白影縱身一躍也落入雪地之中,她身上還有毒未解,在沒有拿到解藥之前每天都必須要服用他的鮮血來抑制毒血。
大雪紛紛揚揚,猶如漫天柳絮飛舞着,在一間極爲奢華的房間之中。
雕花金爐裏面香味彌漫,镂空金紗帳之中橫卧着一人,隻看輪廓便知其身材窈窕惑人。
塌下單膝跪着一人,“陛下,那雲九書中了蠍毒爲何還能活着?”
“爲何?呵……”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中卻是隐藏着一抹深意。
他用了他的血給她續命延緩蠍毒發作,每日一碗,日日不落。
要找到火丘蓮談何容易,而他的血又能撐多少時日?
最讓她心中不快的竟是他會給雲九書服用自己的血,若是一碗也就罷了,每日都需一大碗,他是個聰明人,怎麽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除非……夜,你動了真情。
“陛下,夜神使求見。”侍女前來禀告。
女人一聽立刻起身,“他來了?等等再讓他進來。”說罷她迅速走到了鏡子前面,補補妝整理一下發絲。
鏡中的女子明眸皓齒,若春花嬌豔,哪怕随便一笑仿佛也引得萬千花朵綻放。
“陛下,你乃天人之姿,即便是夜神使也會爲你傾倒的。”侍女在一旁道。
“貧嘴,他到哪裏了?”
“已經在院中等候,沒有陛下的旨意不敢讓夜神使入内。”
“外面這麽大的雪,他的身子……讓他凍着了怎麽辦?快讓他進來,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女人提着繁複的拖地長裙徑直朝着門口而去。
雙手推開了門,一股寒氣迎面撲來,她的心不規律的跳動着,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面了?
外面的世界一點點暴露在眼前,在那白雪飛舞之中,一抹颀長的白影負手而立站在樹下,看着那被白雪蓋住的繁花。
風吹動着他墨染的發絲,哪怕是他什麽都不做,隻是一道背影也足矣讓她心蕩神怡。
“夜。”她提着裙子朝着樹下的男人走去。
夜滄瀾轉身,看着面前的女子,比起當年她已成熟不少,如今她已是金霆女皇,眉宇之間多了一些浸淫權利的濁氣。
她已不是當初那梨花樹下身着白裙翩翩起舞的二師姐,梨花深深幾許,淺笑盈盈微蕩。
“陛下。”
她喚他夜,和當初一樣。
而他卻喚她一聲陛下,和别人一樣。
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梨許看着面前這個成熟不少的男人,他越發讓自己心動不已。
“夜,即便是多年未見,你我也不必如此生分。”
“如今你已是金霆女皇,我乃冰羽神使,這點禮數應該要的。”夜滄瀾的臉色沒有絲毫起伏和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