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誘惑之極，媚意天成說得就是如此，她的眉心之中有一道火炎般的标志。
這便是禅舒之貌？邪魅傾城之色。
納蘭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他連連搖頭，“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禅舒朝着夜滄瀾走來，“小滄滄，怎麽，不認識我了？”
那熟悉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笑容，她分明就是之前的雲九書。
“這便是你的真容？”夜滄瀾問了一句。
禅舒歪着腦袋看他，“唔，我自己還沒有見過呢，是什麽樣子？”
夜滄瀾虛指一點，在禅舒面前有一面水鏡出現，禅舒看着裏面的紅衣女子，衣服還是從前的衣服，可是臉卻變了。
不是她記憶中那個納蘭九的樣子，而是她在妖界的模樣，“我變回來了？怎麽會這樣？”
這具身體既然是納蘭九的，那麽解除血咒以後怎麽也是她的模樣，怎麽會突然變成她妖界的樣子。
“你身上的是血咒，而你的血又是妖血，許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你變成本來的模樣，小妖精，果然我還是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夜滄瀾看着順眼了許多，以前他雖然沒說，但始終心中有些芥蒂。
她用的是納蘭九的身體，而他愛的卻是禅舒的靈魂，現在變成禅舒的樣子才讓他覺得好受了許多。
禅舒微微一笑，“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我喜歡的都是你。”
她松開夜滄瀾的手朝着納蘭霆走去，“抱歉讓你誤會了，真正的納蘭九我遇上她的時候她便已經氣絕身亡。
我親眼看着她的魂靈被冥界的勾魂使者給帶走的，作爲使用她身體的報酬，我幫她拆穿雲歌的詭計。
雲歌已死，她大仇得報，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能夠瞑目了。”
納蘭霆看着面前這陌生的面容，她的容顔就證明了夜滄瀾說得沒錯。
他的阿九死了，早就死了……
這一刻納蘭霆哀莫大于心死，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的身體搖搖欲墜，若飛上前扶住他，“主子。”
禅舒重新牽着夜滄瀾的手，“小滄滄，咱們回去吧。”
“好。”
回程的路上兩人乘坐在龍背之上，夜滄瀾擁着她的身體，“納蘭九的記憶你真的恢複了？”
“嗯，我都想起來了，但這記憶本就不屬于我，我也沒有什麽好在意的，畢竟我是禅舒不是納蘭九。”
“告訴我，看到他難過的樣子你會心疼麽？”夜滄瀾沒有錯過納蘭霆快要墜落那一瞬間禅舒的臉上閃過一絲擔心。
這個細節或許連禅舒自己都沒有發現，她點點頭，“我不騙你，這是這具身體的本能，雖然換了靈魂但這顆心屬于納蘭九的。
但我保證，這種心情我是可以控制的，小滄滄我很清楚我是誰，納蘭九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上，現在你面前的人是禅舒，禅舒愛的人是夜滄瀾不是納蘭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