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刎?這個賭注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雲九書隻是輕笑了一聲,“我要的是她的自尊,她要的是我的命,若是命都沒有了哪裏來的自尊?宗主,如果當日輸的是我,我也會按照約定行事,如此你可還覺得是你女兒吃了虧?”
蘇宗尋表情很不好看,他一心隻在意自己的女兒,哪裏會管别人的死活,可現在當着這麽多的人面前他也不好直說。
“這是我們兩人的約定,錦畫少主也是同意了的,我隻是不知怎麽到了你這就變成我占了她的便宜,她吃了多大的虧。
既然她要答應,那麽輸了就該認賬。如果隻是讓她走走花魁娘子的形式,讓她在青樓站上一站,或者唱首歌跳支舞。
她這個賭注和我的一條命比較起來是否也太輕了些?還是說在宗主的眼中除了你女兒,其他人的性命都可以不在意的?”
雲九書的咄咄逼人讓蘇宗尋表情十分難看,這丫頭一開始不聲不響的,誰知言辭如此犀利。
“雲姑娘此言差矣,當日你和小女的确定下了賭約,但我相信小女心慈手軟,即便是她赢了也不會取你性命。
有句古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雲姑娘小小年紀便用心如此毒辣,做事狠絕,将來遇到了狠角色怕是要吃虧的。”
雲九書真不知道這人是什麽邏輯,分明他女兒找事,自己下得戰帖輸了,現在老爹卻跑來找她的麻煩。
先前她還算是恭敬,畢竟她和東華宗本就沒有什麽大的恩怨,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
現在是東華宗不放過她,她從來就不是怯場的人,表情一變,她不怒反笑。
“宗主前輩,我就狠辣那又如何?瀾哥哥喜歡的是我不是你女兒。”雲九書哪裏看不出這人是什麽心思,擺明了一心想要将夜滄瀾往錦畫的懷裏推。
這人擺明了是因爲得不到所以才會怨恨,雲九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深知對付這種人好說歹說是沒有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打蛇打七寸。
他不是見不得自己和夜滄瀾好,想要夜滄瀾和錦畫在一起麽?那自己偏偏就要做給他看。
“難道你雲家就是這般沒有家教的?女子怎能将這樣的話放在嘴邊?”雲九書說中了現實,這讓蘇宗尋十分惱怒。
“我雲家有無家教也輪不到前輩如何,我隻知道跑我家門口下戰帖的是你女兒,還鬧得滿城皆知。
現在輸了又輸不起的是她的父親你,還要來找我的麻煩。
縱然我再怎麽不好,也是瀾哥哥欽定之人,而你的女兒豔名遠播,以後怕是人家隻記得她是春雨樓的花魁而非東華宗的錦畫少主了吧。”
“你……好一張利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蘇宗尋怒不可遏,劈頭蓋臉就想要拍向雲九書的天靈蓋。
“前輩和一個小姑娘計較豈不是失了風度?”納蘭霆攔住他的手冷冷道。